安抚著我,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抱著我往另一面墙走去。瞧我看见娘都忘了,还有娘的爹在呢!
爹爹和娘爹的相见,让夹在中间的我有些尴尬。
「孟龙华,想替女儿求情不成?」白蔺尘语带嘲讽的问。
「她替你生了儿子……你不可以这样对她。」
声音听起来真苍老,他应该被关在这很多年了吧?还活著真是不可思议。而且我看得出来,爹爹真的很讨厌娘的爹,态度冰冰冷冷说话也夹棍带枪的。
「我说娘的爹,你当年欺负我爹爹,你女儿又欺负我,现在换我们欺负你们不算过份吧?一人一次不是很公平吗?」我当然站在爹爹这边,出声相挺只是小事一件,虽然都有血缘关系,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臭小鬼……敢这样没大没小,我可是你的外公、你爹的丈人!」孟龙华没想到一个小孩竟敢这样大声和他说话,且还是自己的亲外孙。
我立刻赏了老头一个耳光,道:「我可没说要认你作外公,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口气有些差,心情也有些差,但手打得满舒爽的。我又说:「我对疯女人心软,对你可不会。若要用凌迟的话,我要亲眼看到你的肉一片片被人割下来,谁让你要对不起我爹爹!」我还会拿盐往他的伤口上撒,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任何敢欺负爹爹的人我都不会饶恕他。
「爹爹,那女人交给你,这老头交给我,我要好好伺候他。」捋起袖子,我兴致勃勃的盯著娘的爹,他一脸惊愕的看著我。
白蔺尘抱著儿子离开牢房,在他耳边小声斥责:「顽皮。」但语气里仍听得出浓浓的放纵意味,还有儿子为自己而生气的喜悦感。
我噘起嘴,不满的将头埋在爹爹的肩窝,「爹爹,他对不起你就等於对不起我。」所以我才要替爹爹出一口气,而且爹爹早已经出了不知多少口气,毕竟那老头关在这那麽久了。这次应该轮到我了吧,因为回去已经没芋泥球好戳了。
白蔺尘任儿子在怀里撒娇,眼里的笑意看得出来他很享受、很喜欢儿子这种贴近自己的举动,他再度施展轻功,两人来到了陆君怀居住的院落。
白蔺尘推开陆君怀的药房,基本上陆君怀一整天都待在这房里,包括吃饭和睡觉,除非有人需要他,不然他几乎不会踏出这半步,他可是个爱药成痴的人。
我是第一次到陆大夫居住的地方来,因为距离我房间有点远,我可能花一天都走不到吧。爹爹一推开门,先是一股浓厚的药材味扑鼻而来,我撇过头,宁愿闻爹爹身上的香味,也不想闻这让我害怕的药味。
只要曾被逼著一天喝四碗补药,外加一餐六颗药丸、睡前还八颗的人,就会变得像我一样爱吃甜食,一天睡上六个时辰只为了躲避补药和药丸。简而言之,就是对药避之唯恐不及,如见洪水猛兽。
陆君怀埋首在药材堆里,抬头看见访者,露出惊奇的笑,他道:「你们父子该不会想和我一起用晚膳吧,我吃的可都是药膳呢。」他从药材堆中站起身,小心的跨出每一步,特意避开他的宝贝们。
「沁儿受伤了,你替他上个药。」白蔺尘乾脆飞越过满地的药材,让儿子坐在唯一没堆满杂物的床榻上。
已经走到门口的陆君怀,看著原先站在门口的两人瞬间消失,小声骂道:「早说你要到里面,我就不用那麽麻烦走出来了。」无奈摇头,他只好又照著原本路线,举步艰难的慢慢走回房里。
我看著陆大夫那麽辛苦的在房里走动,心里突然有所感慨。我以後房内一定不能摆太多东西,一个人房间的整齐度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性子,就像一个人的外表决定别人对他的观感。
我一定要再劝陆大夫多吃一点,虽然他皮肤白皙、右脸又长得绝美,但真的太纤细了,未来哪天他失去了悠然山庄这碗饭,必须出去开店铺维生时,他这副模样一定不会有生意上门。
若真有那麽一天就表示我要投靠他了,因为悠然山庄铁定没了,不然不会让陆大夫卷铺盖走路……我一定要好好叮咛他!
「你怎麽受伤的,有你爹看著怎麽还让你受伤?」陆君怀从柜子里取出药和乾净的白布,走到早坐定位的父子二人面前。
「被一只疯狗……不,一个疯女人咬到的。」我告诉陆大夫原因,「我想她可能没吃饭,所以我的肉才没有被咬下来,我真幸运。」而且事发突然,爹爹哪有足够的反应时间救下我的手呢?他都气到捏碎疯女人的骨头,让我的手早点脱离那张嘴,这样我就很感谢爹爹了。
「我看八成是你自己不怕死,又惹到孟雪倾了吧!」陆君怀吐槽道,这小鬼就是有不怕把人气死的高本领,重点就是本人竟然浑然不知,无辜到了极点,所以就算气疯了也无法找人算帐。
「你说这话就不公平了,陆大夫。」我认为他有严重偏颇的嫌疑,我说:「我是好意要替她整理头发,想再看看她的模样。我这完全是出自一个儿子的关心,没有任何要激怒她的意思。」我可不晓得下一瞬间她会咬了上来,不过身为一个贴心懂事的孩子,当娘亲不开心的时候就要想办法让她开心,孝顺父母乃天经地义之行为,所以我就任她咬。
古人有彩衣娱亲、卧冰求鲤等良好孝行,如今娘亲可能是饿昏了头,特怀念肉的触感罢了,我既不用穿彩衣蹦蹦跳跳说学逗唱,更不用脱衣躺在冰上只为抓鲤鱼,让她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