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漪放下手中的碗和箸,直视着玉音淡然的眼眸。
“玉音有话要说”
玉音进来的时候,赫连端砚正在教训离肆。
“要人人都如你这般,在喜欢的人面前便忘了主子,我这阁主便不用做了”
“属下知错”
赫连端砚忍不住白眼一翻,“你知道个鬼,知错还屡错屡犯,见色忘义!”。
“这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玉音的声音突然传来,赫连端砚蓦地抬头,就见门口的玉音,离肆见此随即悄悄退了出去。
“玉音这便用完膳了?”
“……”
“玉音方才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何意”
玉音瞥了赫连端砚一眼,“做爷的见色忘义,当属下的自也是如此”。
“……”
“爷和王妃这次又是为何闹别扭了”,玉音突然转了话题道。
赫连端砚抬头看着她,“玉音为何这么说”。
“都明明白白地写在爷和王妃的脸上了,玉音岂能不知”
赫连端砚淡淡一笑,“这回真是玉音看走眼了”。
“王妃这般倾心相付,爷不该如此冷漠相待”,玉音认真道。
“倾心相付?”,赫连端砚不禁笑了,“不过是为了报恩而已”。
“原来如此”
看着玉音一副了然的神情,赫连端砚直接愣在了原地。
“原来是受伤了,所以才跑去饮酒买醉”
“……”,赫连端砚有些无奈,“我哪里有买醉了,只是嘴馋了而已”。
“王妃为了爷,可以说是不惜一切,爷如此聪明,难道还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吗?”。
赫连端砚转身往躺椅上一躺,“玉音难道不知,女子为了报恩都可以身相许吗?”。
“这么说,玉音应该对爷以身相许才是”,玉音似是玩笑又似是认真地道。
赫连端砚转眼看向别处,“你别逗我了”。
玉音静静地看着赫连端砚的侧脸,过了好一会儿
“爷该换药了”
“嘶~玉音轻点”
“爷这会儿知道疼了?饮酒吃肉之时怎得不记得身上还有伤”
玉音虽嘴上如此说,手中的动作却已经轻之又轻。
“对了,还来不及问,玉音怎得突然过来了”。
桑清漪拿过一旁新的布条小心的给赫连端砚缠上,“玉音再不来,爷是预备向王妃和盘托出,还是不要自己的命”。
赫连端砚笑,“我既要命,又不想说”。
“所以,爷便那般为难王妃吗?”
赫连端砚没有回答,她原是想让桑清漪知难而退,却不料她会如此执着,甚至不惜……
“可有查清那些人的底细”
玉音突然又转了话题,这让赫连端砚有些懵。
“玉音说话可否不要如此跳跃,我都跟不上了。秦裕从那些人的身上搜出康王府的令牌”。
玉音轻轻地将布条打上结扣,“如此不打自招,其中必有蹊跷”
“是啊”
赫连端砚突然叹了一口气,玉音敏感地察觉到其中必有深意。
“是否查到了什么爷不愿知道的事情”
赫连端砚突然转过身,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玉音的脸。
“总感觉我在玉音面前像是赤///裸///裸的,玉音是否会读心术不曾告诉我”
“嗯”,玉音点点头。
“什么?!你真会?”,赫连端砚一脸惊悚地看着玉音。
玉音上下打量了赫连端砚一遍后,微微眯起眼。
“爷现在这般,确实与赤、、身、、露、、体并无多大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