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弟如此匆忙,是赶着回府与弟妹话别吗?”
令人生厌的声音才背后响起,赫连端砚停下脚步回过头。
“我去何处,还无需向六哥禀报吧”
“那是自然”,赫连端承也不生气,反倒是嘴角含笑,“六哥不过是替十一弟担心,放着那般如花似玉的娘子在京,指不定回来就变成他人的了呢”。
赫连端砚微微眯起眼,嘴角一勾也笑了起来。
“看来六哥是被我的那些个嫂嫂给气得不轻啊,也难怪,但凡是个正常男儿都不能忍受,在这一点上,做弟弟的真是对六哥佩服的五体投地”
赫连端承脸色蓦地变得难看了起来,瞪了赫连端砚一眼便走了。
赫连端砚看着跟上去的赫连端康和赫连端成,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砚儿,十一”
抬头看着走过来的赫连端乾,“五哥叫我是有何事吗?”。
赫连端砚口气很冷,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赫连端乾虽看着心中难受,却也无可奈何。
“此番你定不能随军出征,否则朝中局势必定大变”
赫连端砚扯了下嘴角,“那便不劳五哥费心了”。
话落,赫连端砚转身便走了。
赫连端砚岂会不知,倘若此番她与赫连端乾都离宫了,日后怕是这朝堂之上便不会有她二人的立足之地了。
可是,这些都不是她们能决定的,一切都要看她们的父皇。
但不管最后下达的旨意如何,经此一事,朝局必定大变,很多事也会随之尘埃落定。
酉时方过,赫连端砚才与离肆一起回到王府。
“挂帅出征一事绝不可泄露出去,尤其是对王妃还有玉音”,赫连端砚交代离肆道。
“那估计有些晚了”
赫连端砚和离肆闻声抬头,却见玉音突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你今日怎得这么早就回来了”
玉音看着有些惊讶的赫连端砚,“如若不然,如何能听到爷教离肆撒谎呢”。
“爷,请恕离肆先行告退”
赫连端砚还没点头呢,这离肆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都什么人啊,每次一碰到事情就跑得没影”
回头对上玉音有些‘严厉’的目光,“玉音既然都已经听到了,那也不用我多说了”。
“爷是要去哪儿,迁西,陵洱,还是纳瓦罗”,玉音淡然开口问。
赫连端砚摇了下头,“目前还不清楚,陵洱和纳瓦罗,二者其一”。
玉音没说话,赫连端砚看着她,“明日之后,清儿就托付给玉音了”。
“请恕玉音不能从命”
虽然早已知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可赫连端砚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出来。
“战场非同儿戏,我不希望玉音有任何的危险”
玉音直直地看着赫连端砚幽深的黑眸,“莫非爷是第一次认识玉音吗?”。
“……”
赫连端砚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玉音的决心。
“另外,王妃也已知晓此事”
刚走到云砚轩门口,如雨就像看见救星似得看着赫连端砚。
“王爷,小姐都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个时辰了,连晚膳也没用”
赫连端砚只使了个眼神让如雨先下去,而后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
一走进卧房,便见正侧身背对着她坐在床边的桑清漪。
赫连端砚走过去,把右手轻轻放到了桑清漪的左肩上。
“清儿,我回来了”
桑清漪却宛若未闻,也未抬眼看赫连端砚一眼。
赫连端砚在桑清漪身后坐了下来,而后张开双手把她搂在了怀里。
“听如雨说,清儿今儿都还未用晚膳,是不合胃口吗?要不我让她们再做点别的,等”
手背上突然袭来的一抹冰凉,让赫连端砚的心一缩,连忙把桑清漪的身子掰了过来。
“清儿你”
在看到桑清漪脸上残余的那滴泪时,赫连端砚的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清儿你怎么哭了?父皇的旨意还未曾下达,我未必会挂帅出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