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如雨急忙跑上前去扶起桑清漪,许是跪的时间有些长了,桑清漪起身时竟有些身形不稳。
“小姐,你没事吧,你不要吓雨儿”
赫连端砚突然走了过去,在离桑清漪只有咫尺之距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想**什么!”
如雨一脸戒备的盯着赫连端砚,赫连端砚却宛若未闻,冷冷地盯着桑清漪空洞的双眸。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桑清漪两眼涣散地望着别处,并未开口,却突然诡异地弯了一下嘴角。
看着桑清漪转身离去,赫连端砚也突然笑了,笑得声音有些大,桑清漪和如雨都能听见。
“不过,就算你死了也无妨,本王近日听说,御史大人家的千金也是人中极品,而且,尚~未~婚~嫁~”
闻言,桑清漪蓦地停下脚步,回头,却只看到赫连端砚的背影,还有那在耳边不停回荡着的恶魔般的笑声。
当朝御史钱之寅,膝下有一子一女,长子已婚娶,小女钱芯蕊,正是待嫁之龄,与桑清漪自小相识要好……
赫连端砚愤然走出主厅之后,心中怒气却未有半分消散。
原想着出宫一趟散散心,刚走几步才陡然记起,现下还处于禁足之期。
兜兜转转,最后居然转到了书房,意外的是看到玉音也在此。
见玉音在那读书,赫连端砚也未开口,便径直走到一旁的软塌上坐了下来。
“上好的菊花茶,可降火清心”
赫连端砚看着面前飘着几片菊花的茶,抬头,“玉音这是”。
玉音在软塌的另一边坐下,淡淡开口
“爷正需要,玉音就备下了”
闻言,赫连端砚禁不住笑了,“玉音怎知我会来此”。
玉音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眼下,除了此处,爷似乎并无其他更好的去处”。
确实,出不得宫,去他处,若是被人瞧见,怕又惹出什么风波。
赫连端砚端起面前的茶饮了一口,果然是好茶,心中的怒气似乎一下消去了大半。
“谢谢你,玉音”
玉音又给赫连端砚倒上,“早知会如此,适才我就不该把太后娘娘请来”。
“是我失言,自罚一杯”
说着,赫连端砚举杯,把杯中的菊花茶一饮而下。她们之间,不该言谢。
“这茶可是我特地托人从川岭带回,爷当这是酒吗?居然如此糟蹋”
赫连端砚无奈,她早该明白,无论如何,她总是说不过玉音的。
“王妃现下如何?”
赫连端砚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多半是生不如死吧”。
“玉音看得出来,今日,王妃一心求死,故而如此顶撞圣上”
“就连玉音都看出来了”,赫连端砚突然自嘲的笑了笑,“难道嫁给本王,当真就那么生不如死吗?”
皇上和太后走了没多久,怡妃和?*就匆匆赶来了;
虽然赫连端砚一直有命人封锁消息,但不知何故,还是让她们知道了。
怡妃屏退了左右,就剩下她自己、?*、赫连端砚还有玉音,玉音原本也欲跟着退下,却被怡妃和赫连端砚同时叫讀恕;
“出了这么大的事,砚儿怎得不派人告诉母妃”
事情虽已过去,可怡妃脸上的忧虑看起来仍旧很深。
“现在不都平安无事了嘛,母妃勿需再担忧”
赫连端砚笑着安慰怡妃道,可似乎成效并不大,怡妃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砚儿,你和漪儿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看着赫连端砚的左脸,突然开口问道;
“对了”,怡妃似乎也突然想起了什么,“漪儿现在如何了,怎得不见她?”。
“她身子有些不适,儿臣让她回房歇息去了”
怡妃看着赫连端砚脸上的指印,“那你和她,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赫连端砚明白怡妃话中深意,“不曾,请母妃放心”。
“那她为何……”,看来怡妃对桑清漪为何会动手打赫连端砚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莫非还在怨你强行拆散了”,?*并未说下去,转而看向了一旁站着的玉音,“玉音你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怡妃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玉音身上,玉音先是望了一眼赫连端砚,而后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