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桑清漪冷道,“我永远只会是端王妃”。
桑清漪试图想甩开燕流笙的手,奈何他一直紧抓着不放。
“啧啧,堂堂端王妃和今科状元爷居然躲在此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两人皆是一惊,桑清漪趁机甩开了燕流笙的桎梏。
借着廊下的灯火,桑清漪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便是当日金陵城中公然调戏她的当今七皇子赫连端成。
桑清漪冷着脸未发一言,抬脚便欲离开。
“端王妃如此急着离去,是因被本殿下撞破了你二人的□□,心虚了吗?”
桑清漪抬起头,冷傲的盯着赫连端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眼看着桑清漪就要离开,燕流笙也顾不得赫连端成还在场。
“漪儿,你别走”
桑清漪却宛如未闻,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赫连端成看了一眼桑清漪的背影,而后转头对满脸恋恋不舍的燕流笙道
“呵,端王妃的心里怕是只有她的王爷了,状元爷还是死心吧”
赫连端砚刚欲拿起面前的酒盏给自己斟满酒,却发现身旁有人坐了下来,一回头,竟是桑清漪,赫连端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面,还是空空如也。
“清漪感觉可好了些?”,清越突然开口问桑清漪。
桑清漪回过神,轻轻地勾了一下唇角,“并无大碍,多谢五嫂关心”。
“要说关心,我可是比不过十一弟”,清越调笑着看了一眼赫连端砚,而后对桑清漪道,“自你出了奉天殿后,十一弟便一直坐在这儿喝闷酒”。
赫连端砚有些无奈的笑了下,“五嫂,你又拿我寻开心了,我这哪是喝闷酒啊”。
桑清漪只是看了赫连端砚一眼,并未开口说什么。
赫连端砚给自己斟满酒,刚欲饮下,便见燕流笙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目光依旧不离她身侧之人,只是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赫连端砚不动声色的饮下杯中酒,一转头,却见赫连端成正站在自己的席位旁,此刻,正看着她笑得一脸诡异,脑中瞬时有什么一闪而过,莫非他方才也出去了?
赫连端砚看了眼身旁的桑清漪,心中有些恼自己,方才光顾着饮酒,竟然都忘了去盯着那赫连端成!
赫连端乾也恰好瞧见了这一幕,“十一弟,可是出了何事?”。
赫连端砚回过头笑了笑,“并未,五哥,我敬你一杯”。
御宴过半,宣德帝见众人饮得起兴,便放下话“无需过于拘束,尽情饮宴”。
于是,原本只坐于自己席位的众人便开始四处走动、交谈和饮酒。
赫连端砚身为众王之首,又是此次科举主事之人,自是免不了被众臣巴结,这酒饮得自然就多了许多。
宫廷御酒,酒性最为刚烈,纵然赫连端砚酒力不错,还是有了一些醉意。
抬头看了一眼正向自己走来的今科三甲,赫连端砚突然笑了一下,拿起酒盏就要给自己满上。
“让我来吧”
赫连端砚侧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桑清漪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盏给她满上。
“多谢王妃”
燕流笙端着酒杯走在前,榜眼杨弘治和探花大理寺卿公子方易川紧随在后。
“我等敬王爷一杯,多谢王爷知遇之恩”
宴会结束之时,已过戌时。
众臣子和家眷皆以出宫回府,奉天殿内就剩赫连端砚和桑清漪以及赫连端乾还有清越四人。
清越看着已然醉趴在案?*系暮樟端砚,“十一弟此番是饮得狠了”;
今科三甲敬完酒后,榜眼和探花都回去了,状元却并没有离开。燕流笙似乎是在挑衅一般,不停的敬酒,赫连端砚自不甘心认输,二人心里似乎都憋着一股劲,局面一下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虽几番下来燕流笙就败下阵来,但赫连端砚也醉的不轻。
赫连端乾紧皱着眉头,“明日醒来怕是要头疼了”。
而桑清漪就站在赫连端砚身侧,看着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的赫连端砚,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殿外的太监进来通报说马车已经来了。
赫连端乾和清越帮着把赫连端砚扶上了马车,而后清越转头对桑清漪道
“清漪,今夜就辛苦你了”
桑清漪一进车厢,就见正闭着眼背靠着车厢的赫连端砚,而后径直走到车厢右侧坐了下来。
皇宫内的路比较平坦,因而马车并不是很颠簸。桑清漪掀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回首之时恰好瞥见赫连端砚突然皱紧的眉头。
想起今夜奉天殿内发生的一幕幕,眼前的人的所作所为每每都让她出乎意料,桑清漪感觉自己完全摸不透赫连端砚的心思,不知她究竟意欲为何。
突然,赫连端砚有些不耐的动了动身子,而后竟开始用手撕扯自己领口的衣服,许是因为饮酒过多导致身体发热,加之现下又是夏季,因而感觉心闷气热的缘故。
眼看着赫连端砚面色发红,领口已经被撕扯的可以看见脖子下方的一大片肌肤,却仍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几番纠结之下,桑清漪起身坐到了赫连端砚的身旁,而后从怀中抽出丝巾给她扇风,希望能缓解她的燥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