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花十两银子请个武林高手,实在划算极了!呵呵……
”
“允弟,你也未免太损了吧?”坐在一旁品尝着香茗的青衣男子无奈的叹气道。
仔细看去,脸部轮廓跟白允有那么几分相似。
“损?怎么会呢?我可是花了比平常仆役多五倍的工钱请他啊!如果不是我,他还得去当更夫
!”白允不屑地看了看他那个游手好闲的大哥,自从娶了个漂亮嫂子之后,这位美其名曰为兄
长的男子就经常携眷离家,到处游山玩水去了。
好不容易见到面,居然敢数落自己。
白家长子白许看着自己的么弟得意洋洋的样子,笑叹道:“我说允弟啊,你还真跟咱们老爹一
起疯啊?跟欧阳家,还有林家争什么临安二富的衔头,真是瞎起哄……”
“谁疯啊?”白允瞪了那个不长进的兄长一眼,“我就是看不过他们两家跟咱家摆阔!藏宝楼
那些金银首饰没事放在铺面晃荡个什么劲啊?还有那个林家卖那东西,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光顾
!!”
白许真是被这个从小喜欢强词夺理的弟弟弄得哭笑不得:“金银首饰不摆出来展示谁还会买啊
?人总免不了一死,林家怎么可能没生意啊?”
“哼,就你说得有理!”
“话又说回来,你那个新请来的护院呢?我在铺面晃了一圈都没看见他啊?”
白允有点生气的一扫算盘,道:“那个家伙,大概是到后院劈柴了。”
“啊?劈柴?他不是护院吗?”护院不是坐在门房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吓走来闹事的无聊家伙
的吗?白许扫了自己弟弟一眼,怀疑的道:“是不是你又刻薄那个可怜的护院啊?”
“谁?我?刻薄他?!谁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白许很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他一回,然后坚决肯定的点头道:“你是。”
忠言逆耳自古都是真理,听了这句“忠言”白允顿时七窍生烟,拍桌子踢板凳地跳起来大叫道
:“不关我的事!那个家伙是笨蛋,自己喜欢找活干!”
“仪态,允弟,仪态!”白许乐呵呵的摆着手中的书生折扇,提醒他什么叫做fēng_liú优雅。
“哧!”
“呵呵……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你怎么还不高兴啊?”
白允撅着嘴巴道:“我那有不高兴?我高兴死了。”
白许笑眯眯的托着下巴,调侃著他难得露出可爱表情的弟弟:“可是你的脸不是这么说的噢!
”
“才怪!!我是怕他弄砸了其他人的工作!”
“呵呵……真的吗?”白许那双仿佛可以透视人心的眼睛扫得他一身冷汗。
“我到铺面巡视一下。大哥你慢慢坐啊!”躲过白许的捉弄,白允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小阁楼。
都怪那个讨厌的家伙,还自己被大哥嘲弄一番,真不明白夏午干嘛那么死心眼……
平常人不是一逮到机会都会偷懒不干活,推卸责任的吗?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人……
白允那精明刻薄的脑袋难得有一丝丝的困惑。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下意识的,他的脚正带着他往后院走去。
一进后院顿时被他看见的东西吓了一大跳,居然有一座巨大的山出现在本来空荡荡的院子里。
看仔细了,居然是一座由柴薪堆积而成的小山!!
白允危险的半眯上眼睛,曾经挨过他骂的仆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纷纷识相地有洞钻
洞,无洞挖坑往下钻,很不够义气的逃命去了。
“你们干什么啊?!那么多柴火?要放火啊?!”
在近乎狂暴的白允大声吼叫之下,从柴山一角出现了那个罪魁祸首的脑袋,完全不知道自己已
经被遗弃,甚至陷入了暴风雨的中央位置,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嘻嘻笑道:“少东家,我很努力
砍了好多柴,足够我们酒楼用一个月了!”
“你是笨蛋吗?”怒火中烧的白允一脚踹向还拿着斧头劈柴的夏午,“下雨淋湿了就不能用了
!!砍多了就是浪费!!”
“啊呀……说的也是啊!”夏午完全没有武林高手的自觉,任由宽阔的背部遭受白少东家惨无
人道的鞋底蹂躏,“那要怎么办好呢?”
“笨蛋,一会叫李子拿去市集便宜点卖出去算了。”白允觉得蹂躏够了,放下尊脚,问道:“
你不是我请回来的护院吗?怎么不坐在门房,后院干什么?”
夏午回答道:“我见没人来捣乱,所以我就自己找些事做咯!”
“你那么喜欢干活吗?”
“啊?可是只坐著不干活就要少东家给我工钱的话,实在太没道理了!”
看他义正词严的样子,好像不偷懒多干活就是真理,虽然每个当主子的都希望自己的仆役勤劳
努力,但眼前这个人也未免太勤劳,太努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