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珊答。
“我叫龚裴珮,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刘珊。”倾吐出两个字。又看向窗外,不知不觉已经日落西山。本来只是上来看看,没想到坐了这么久。
新学期
新学期开学,大家都是一脸兴奋和好奇。刘珊坐在后面看着前面异常激动的同学们,感觉与他们格格不入。她只是安静地坐着,不说话,也不笑。又冷又高贵。这种姿态看在别人眼里,倒是很特别。有一些男生频频回头看她,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她只当作看不见,这些目光她见太多,已经不足为奇。
学校毕竟不是家里,刘珊还是有些稍微不适应。况且她是一个人生活,回到家觉得很孤独。
“刘珊,等下我们要去搬书,你去吗?”那个短发女孩过来叫她,眼睛里带着兴奋。
“哦,”刘珊淡淡地应着。反正也无事,便起身跟她走。一共十多个人去,男男女女,一路上吱吱喳喳。刘珊没说话,只是看着陌生的环境。现在她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教务处一堆书堆在地上,他们找到了班主任。班主任带他们去领自己班级的书。一帮人稀稀拉拉地抱起书,刘珊也抱了一捆。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题,风风火火地去,风风火火地回。短发女孩见刘珊不出声,过来跟她说话。
“刘珊你是哪里人啊?是本地人吗?”
“哦,不是。”刘珊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那你住在学校?”
“不是。住外面。”
“你好像不怎么爱说话……”
“有吗?”刘珊的眉毛挑了一下。
“有啊!你看看,你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呵呵。”别呵呵呀,短发女孩在心里吐槽。
“你叫?”刘珊问。
“哦!我叫龚裴珮!我爸姓龚,我妈姓裴,给我取了个单名叫珮!叫我珮珮就好。”
“哦。”刘珊不咸不淡地应着。
短发女孩也没话了,两个人默默地跟在后面走着。
正式上课的时候,大家仍按原来随意坐的位置坐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刘珊的抽屉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一封信,一个礼品盒,一朵玫瑰花,一盒蛋糕,一份早餐……大都是没有署名的。刘珊扫了一眼抽屉,也不理会。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食物一律不吃,放坏了就扔垃圾桶。信也不看,就让它在抽屉静静躺着。那些开始还鲜艳的花因为日久失去水份,慢慢枯萎了。最后也被扔进了垃圾桶。
有些人见她不为所动,送送心就淡了,有些人还是不死心,仍是每天送。期间也有人要约她出去的,她没理会。她变得冷淡许多,虽然这不是她希望的。但凡一个人去到一个新的地方,总想放下以前,以自己认为最舒心的姿态活着。因为没人认识自己,便不用伪装,不用强颜欢笑。不想说话,也不惧责备。以前的刘珊,活得太过疲惫。她想在这里获得休息。
她几乎是不怎么说话的。只是安静地坐着,高贵冷艳的气质,令人无法忽视。说她是一朵有毒的罂粟,并不为过。很多人明里暗里迷恋她。
她的视线却总有意无意地落在前排那个短发的女孩身上。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跟她说话的人吧,还带着那样纯粹的笑容,让她莫名有一种亲切感。看着她的笑容,她的心情很愉悦。
“那么这道题,有没有人会呢?刘珊同学?”老师敲着黑板,刘珊回过神来看过去,碰上老师的视线,慢腾腾站了起来。她看了看黑板,那一串什么数字,呃,现在好像上的是数学课?刘珊的头有点大。
“会吗?到黑板上解一下这道方程。”老师看着她,似乎是在惩罚她上课不专心听讲。刘珊心想上去也只会写个“解”字,就不丢这个脸了吧。
“老师,我不会。”刘珊说。
“老师我会!我来解吧!”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大家一起看过去,龚裴珮高举着手跃跃欲试,把老师将要训斥的话生生憋了回去。在龚裴珮的热情与恳求之下,老师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让她上去解了。刘珊顿时松了口气,在老师的示意下坐下了。
龚裴珮完美地把题解了出来,得到了老师的赞赏。大家看她时都带了钦佩的眼光。不过也有人嘀咕,说她爱出风头。只有刘珊心里知道,她帮她解了围。
课间,刘珊站在阳台边看着操场。天气很好,操场上人挺多。有人在跑步,有人在说笑,有人在打扫树叶。那些喧闹的声音汇集成一片,听在耳里就成了嘈杂。刘珊不喜欢嘈杂,但她喜欢热闹。
“你在想什么?”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她又吓了一跳。这姑娘吓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没想什么。”她说。看着那女孩,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龚裴珮看得一愣一愣的,“刘珊,你刚刚是在笑吗?我没看错吧!你笑得好诡异。”刘珊的嘴角抽了抽,笑得好诡异是什么鬼!
“谢谢,”刘珊说,“你上课帮我解了围。”
“哦!不是什么大事!我本来就举手了的,老师没看见,非得叫你。”龚裴珮说。
“是么?”
“对啊!”龚裴珮说,“你是住在你亲戚家吗?离学校远不远?我们下完课可以一起回家!”
“你住哪?”刘珊问。
“城西。”
“哦,不巧,我们不在一个方向。”
“是吗?那太遗憾了!”龚裴珮声音里有些失落。
“嗯。”虽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