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站起身来却东掏西掏掏不着,江汉搔搔头,竟然原地跳了两下,裤子后边的口袋跟着响起丁丁的几声。
“在这里。”
太可爱了。魏魁忍不住皱眉,为什么这孩子竟然是他的学生呢!
幸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好,好,开门。”
江汉对着钥匙洞却怎么都对不中,想凑近看清楚,却不慎跌了下、一手压在手把上。
“喂!”连扶着江汉的魏魁都跟着往前跌,竟然猛然就跌在地上。
竟然没锁!幸亏魏魁也算手长脚长,将江汉一把揽进怀里护住,可倒是摔着了自己。
散发着啤酒香、或着少年特有身体的香味。
连摔到的地方都不痛了。连魏魁自己脑子里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大好,太好色了。
仰躺在地板上,却觉得不大对。房间里出奇黑暗、有种粉尘的味道。“我去开灯。”
“没有灯!”江汉也爬起来,先是张开手像在欢呼,又低落了起来。“我家的灯不会亮。”
灯不会亮……,被断电了。
“那么,我先去洗个手……”
“也没有水。”
江汉低着头抓住魏魁,阻止他走进浴室。
魏魁回过头不敢相信的盯着他。“我去看看。”
也断水了?魏魁走进浴室,却发现不只如此,陶瓷做的洗手台和马桶都被暴力打破,脚一踩,就是踩中跌落的磁砖的声响,想必没开灯的客厅也是如此。
简直就是废墟,能住在这种地方的人,恐怕离游民也不远了。
“江汉?”巡视了一下,走进江汉所在的房间,依稀应该是他的睡房。
空空的房间里还有个木造的床架,但上头有条长裂痕,如果睡在上头,岂不是会被木屑刺中?
张望了下,江汉窝在一个大纸箱旁翻翻找找,里头似乎有些衣服和杂物。
难道,是他唯一的所有物?
“江汉?”魏魁走近他,心中感受复杂。
“照片!”江汉找到了相本,猛然站了起来,一阵头晕的跌在他怀里。
这对父母……,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这是你唯一的东西吗?”
江汉没有回答,但答案想必如此。
“那,去我家吧!”
官、将、首[06]
我忍耐着对你的侵略 你却一直把自己向我推***才几分钟不到的时间,江汉已经睡到发出浅浅的呼声。
魏魁当然知道自己不吃素,但不知怎么,揉揉这小孩的头发,心里总觉得暖暖的。
江汉不自觉的晃了一下头,魏魁本以为他想要躲开,没想到他只是挪了下,把脸凑到魏魁掌中去,像只撒娇的小猫。
真是、太可爱了。魏魁觉得有些头痛,这小子到底是身经百战还是怎么?
每个动作都可以挑起他的性、不,是保护欲。
如果不是今天已经吃饱,难保不到午夜就被他拆封吃掉。
“我家到了,下车啰!”
顺着他的姿势,捏捏他的脸,魏魁忍不住笑了,江汉呜呜的两声想是不愿意起床,连闭着眼睫毛都隐隐地用力,拒绝苏醒。
“现在都这么可爱了,小时候应该更可爱吧!”
魏魁抚摸着他的脸,一面喃喃自语:
“你爸妈是怎么狠下心,让你过着这样的日子?”
这么讨人喜欢,费一点功夫也无妨。“好吧!抱你进去。”
一捧一撑,江汉就落入魏魁怀中,健康的气息直扑魏魁中枢,让魏魁心头跟着荡了一下。
一抬腿、配着单手撑住他,魏魁开锁开门,踢落鞋子之后,直接走进卧房,将江汉丢在床上。
现在可以扑倒他的话多好?太邪恶了!从下车到进门,魏魁脑子里充满一箩筐关于xìng_ài的念头,更别提现在要帮他更衣。
看得到吃不到,说有多折磨就有多折磨。
胡乱的拿了衣服,将他扒光又穿好、再到外头将他的行李拿进来,魏魁自己也脱下外衣躺上床。
睡不着。
一方面是饿了,另一方面、也是饿了。
作点正经事好了。魏魁翻了一下纸箱,找出江汉早前想给他看的相本,─其实也只是薄薄一本,翻看了起来。
竟是熟悉的场景....
南天府。想也是,历年来城隍生,阵头都是在南天府会师的,会到南天府去也是理所当然,魏魁扯唇冷笑,幸亏没跟着去看阵头,难保不会遇到熟人。
仔细看了下,队伍依稀经过了南天府前庙庭,魏魁在照片中看到搭建的舞台,上头有几个熟悉的人影,爷爷果然也在当中。
虽然影像很小,但似乎还是挺有精神……,那就好。
另一个老人是四爷,和魏魁的爷爷─大爷一左一右坐在舞台的最中间。
四爷身旁站着凌聪,脸上还是带着空洞的笑容,而大爷身边则有孙擎飏,神情冷硬,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这张照片里也会照到自己,魏魁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急,总会有机会的。
魏魁不想继续停在过去,于是将照片往下一页翻动。
阵头队伍在一张一张流动感的照片中,似乎也把场中的喧闹呈现出来,仿佛回到过去,魏魁脑中自己手持浮现三叉戢、足踏虚实步的样子。
对比照片中的人影,白净细瘦的手臂透着青青的血管,纤长的颈子和稍窄的肩膀……隐隐约约从肢体看得出来,江汉竟然也是手持三叉戢的增将军。
足踏弓步、脸摆斜睨、瞋目的表情。魏魁看着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