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在地上,很蓝受。
然后队友还会跟他说:根基,切一下后排。
切你妈个头啊!
其实正常比赛看下来他被限制的不是很大,主要是节奏被这么断了两次就特别烦,心态很容易爆炸。禹凌的每一个反弹都是为张却准备的,但是在拼心态这块好像禹凌确实没拼过张却。这事儿不就是看先后手么,张却就跟禹凌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总是快他一点点。
不过这世上没有常胜将军,禹凌铁了心不让张却好过,那张却也真的就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狗的骚扰能力毋庸置疑,烦起来像苍蝇一样,特别是在干扰后排这个点上非常明显,所以比赛时的后排自保能力也尤为重要。
这个时候的张却所有技能都在cd中,源氏贴着他打,他就容易手不知道放哪儿,最终在对方的一个平a之下,安娜被抹了脖子。禹凌收了一个治疗的头之后转手就拔刀,全部资源都压在他的身上,砍的不要太爽。
不过这把比赛还是没赢就是了。
游戏机制让上一把还是对手的人很可能下一把就变成了队友,禹凌不想找麻烦,结束比赛之后打算退出去抽烟打个时间差。期间何又城给他打了个电话,禹凌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没了之前的烦躁,还能调侃上几句。
何又城问,准备的怎么样了。
禹凌说,凑不够。
何又城在电话那头沉默,禹凌也不说话,两个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保持着冷漠平静的电流音。最终,何又城说:“小鱼,我不信你没办法。”
“那你信我报警么?”禹凌说,“我怎么当年就没报警呢?”
“你不会报警。”何又城说,“我了解你,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自己的决定很可能牵扯到其他人,你不愿意自己惹的麻烦连累到别人,是不是?所以你不会跟别人说。”
禹凌笑道:“我在你眼里可真是个圣人。”
“不。”何又城说,“你在我眼里永远是个小傻瓜。”
禹凌把最后一截烟吸掉,按灭在一旁的垃圾桶上,他长舒一口气说:“其实我想了好久了,很多话咱们电话里说不清楚,要不然见一面吧。我没凑够,可是也有一点,我想当面交给你,把话讲明白,之后永远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何又城意外的好说话:“好,你说时间地点吧。”
禹凌约了何又城三天之后在与他们基地成对角线的上海近郊见,何又城觉得禹凌古惑仔看多了,因为他觉得禹凌会安排在一个人流量比较多比较热闹的地方。禹凌解释说,因为那里有个咖啡馆,他之前比赛的时候去过一次,很好喝。
何又城费解,你禹凌什么时候还有这种小资爱好?
禹凌莞尔,只回答说上海滩十里洋场,怎么就不能后天培养呢?
何又城就再也没问了,答应了禹凌的邀约。
那天是他们每周的休息日,是个礼拜一。礼拜一通常是其他人最为忙碌的一天,烦躁的心情让他们无暇顾及别处,一个个都被圈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劳碌卖命讨个生活。平时本就糟糕了,若是碰上糟糕的天气,那真是不能活了。
下雨,很大,大的不像是夏末秋初的样子。雨水冲刷着天地之间,把一切都变得雾蒙蒙的,连温度都降低了很多。
禹凌特意穿了一件薄的棒球外套出门,打伞还不过,还带了个棒球帽遮雨。他出去的时间早,正好赶上第一班车。
抵达了终点,雨稍微小了一点,能够辨的清周围的景致了。
这里还不像禹凌描述的青山绿水文艺无比,只有一片小厂房,应该是不久前被查封了,所以没有什么人,大雨让它们显得更为寂静。
禹凌拨通了何又城的电话,那边儿也是乱糟糟的雨声。禹凌问:“我到了,你在哪儿?”
何又城说:“还有一点,你先找个地方等我吧。”
“好。”禹凌说,“你到了之后一直往里走,我就站在门口,你来了就看到了。”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之后何又城到了,他站在远处就看到了禹凌的影子,朝他招了招手,打着伞慢悠悠的往前靠。
“这儿可不像是你说的。”何又城说,“你骗我。”
“我没骗你。”禹凌揽过了何又城的手臂,“往前走就是了。”他前面的过道一指,何又城就下意识的往前走,可两步两步之后他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回头之间惊见一根金属的短棍朝自己面门上招呼过来。
这一下又狠又重,当下把何又城砸的脑袋开花鲜血直流。禹凌握着棍子,冷冷地说:“怎么,老了?反应都不如从前快了。”
何又城过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街头生活,打架斗殴不在话下,不过他比禹凌大许多,又浪荡多年,确实身手不如从前。只是身体的适应能力还在,纵然眼冒金星,他还能站得住,狠声对禹凌说:“小鱼,跟我打,你有几分赢面?”
“我只管往死里打。”禹凌说,“你管几分赢面?”
何又城“呵”了一声,雨水早就把血冲开了,他摸了摸,说:“你真当我没准备?”
禹凌反应了一下,见何又城下巴一台,拐角处的墙上正好有一个监视器在亮着红灯。原来何又城早就踩过点,防着禹凌暗算。
“你不想你这辈子都完了吧?”何又城说,“不光是你,你周围的人也会因你而蒙羞。”他指的是禹凌的职业身份。联盟规定职业选手在役期间不得打架斗殴,违者终身禁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