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唐只很短一段时间,再后来身边有一个固定的伴儿,是他的助理。起初说好的,只是互相做个伴,后来处得时间长了,助理就起了别的心思,封东来觉得没法回应,不想耽搁对方,两下里谈开,那助理也是个果断的,拿了笔补偿就离开了。经此一事,封东来身边更是干干净净,直到对孟家骐起了心思。
孟家骐有点疑惑:“不就是互相做个伴吗?怎么叫起了别的心思?”
封东来想了想,觉得不好解释:“这得经了才明白,语言说不清楚的。大致上吧,我把他当兄弟,他要我当情人,就这么在两岔上。”
孟家骐还是不明白:“你说的固定的伴儿就是当兄弟啊?”
封东来不禁咳嗽两声:“没法和你这个过了三十才有初吻的人说清楚!其他的你都不用管了,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也不会有人来争宠,我过去的事情没有留任何尾巴。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是兄弟,是伴侣,身体和灵魂都契合的伴侣。”
孟家骐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继续焯他的排骨。今天周末,两个小的在外面补课,临走前点了菜,要吃糖醋排骨。
他穿了件深灰色的棉t裇,洗了太多次,质地已经非常柔软,时而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腰线,时而又飘开去,让人产生无尽的联想。封东来站他后面看了一时,觉得这简直就是□□裸的挑逗。但鉴于昨夜小不忍乱大谋的新鲜教训,纵然忍得心头滴血,他也只能在背后多瞅几眼,不敢轻举妄动。
偏偏助理是个不长眼的,从早上起就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听得孟家骐直冒火,不等两个小的回来,给他下了碗面,就把他撵了出来。去机场的路上,不明就里的助理还上前凑趣,问小公子可好?封东来气得一言不发。天可怜见,他长途奔袭上千公里,进门时儿子睡了,出门时儿子还没回来,压根没见上儿子一面。
哎,等忙过这一阵子,得想个办法把那三口骗到帝都来。实在不行,他就把业务转到a市去。反正无论如何,不能再像这样尽把时间浪费在天上了。
隔天上了班,院里选拔干部。
要竞争的岗位是公诉处副处长。选任的条件有两条:一是研究生以上学历;二是有公诉工作经历。
说起来,干部选拔的选任条件,真是够任性的。
有时候,学历能放宽到高中,有时候就严苛到要研究生;有时候,要相关工作经历,有时候,却不需要。
基本上,条件就是根据候选对象的条件而灵活规定的,尺子可长可短。
这次的条件一看就是为焦春燕量身定做的。
研究生以上学历首先把处里的一个老检察官和孟家骐挡在门外,公诉工作经验这一条再一卡,院里只剩下焦春燕和叶辰子符合条件。
如果要卡下叶辰子,就可以在叶辰子和焦春燕之间再设一个公诉工作的年限,比如,在公诉工作3年以上,而叶辰子到公诉只有1年,据此就可以把她挡在门外。
没设卡滤掉叶辰子,估计是嫌只有一个候选人不太好看,叶辰子工作年限短,各方面都不足以给焦春燕造成威胁,所以此番票选,充其量就是陪选的。
条件宣布,选票发下来,会场一片寂静。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填这张选票。
叶辰子和孟家骐挨着坐,先在自己选票上画上自己名字,又小声威胁孟家骐:“选我,不选给你穿小鞋。”
孟家骐被她一副挑事的模样逗笑了,想想焦春燕这种拎不清的人还真不好当领导,就顺水推舟地受了威胁,填上了叶辰子的名字。
过了一时,票数统计出来,两个人都没过半数。
于是进行了二轮投票。
结果还是都没过半数。
考察组决定名额作废。
焦春燕当即黑了脸取了包甩门而去。
叶辰子却觉得虽败犹荣:“真没想到,二轮我的票数比她还高呢。可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孟家骐是不明白焦春燕的想法。
在他看来,副处长而已,没多大的官,却有不小的责任。
想想那些开不完的会,想想那些不得不听招呼的案子,他就替领导们头疼。
当了官,有了权,其实也不能任性,钱是多一些,却也没有多到值得这些麻烦。
但焦春燕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以前有个段子,说猴子们都在往树上爬,上面的猴子往下看,是一张张笑脸,下面的猴子往上爬,对着的是红红的猴屁股。猴子们拼命往上爬,爬上去就给底下的看猴屁股。
孟家骐是那种既不往上看也不往下看的人,最初听到这个段子,并不是太理解。后来见到焦春燕,特别是近一年来的焦春燕,他一下就明白了。
往上看时笑得越辛苦,往下看时就会越冷情。
明白的人能看到人的用处,不明白的人,却只看到权的用处。
他与焦春燕无冤无仇,她手中尚无直接权力,就能想方设法地利用网络泼他脏水,等到她一旦手握权柄,他恐怕就连一天安生日子都过不了了。焦春燕这种女人,她的嫉恨没有理由,没有理性,也不计成本、不计后果,不与她计较吧,她就变本加厉、没完没了,与她计较吧,无端降了自己的水准。
他是这样想的,恐怕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
平时这种民主推荐,领导的意图一旦通过条件设置明白地传达给大家,大家也都乐得做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