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指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箱。封先生连忙拿过来递给他。孟家骐从中找出两种药来,看了看日期,取出应服的剂量,准备往嘴里扔。封先生见状,忙说:“等等,我再去倒水。”迅速地倒来一杯温水,孟家骐服下药,将水也喝完了。
等折腾完,李续和封益达也起来了。李续听封先生说了情况,进来摸了摸孟家骐的额头,煞有其事的模样倒把孟家骐逗笑了。
封益达对孟家骐不能吃饭表示极大的同情。
封先生指挥两个小的买了早点,吃过以后又打发他们去上课。李续本来不想去,但封先生一再保证他会留在家里看护孟家骐,又说如果李续留在家里,不但帮不上忙,还得让他分心。李续听了也就没再坚持,无精打采地和封益达上课去了。
孟家骐又躺了一会儿,实在躺得骨头疼,索性起床,找了身干净的睡衣穿上,又将床单被罩扯下来扔到洗衣机里洗,封先生过来帮忙,两人重新将床铺好,这一折腾又是一身汗。
他想去洗澡,封先生拦住不让,说要先问问医生。可医生的电话一时又打不通,封先生说:“他可能正在坐飞机。”
孟家骐奇怪地问:“谁?”
封先生说:“我的医生。你不是不想去医院吗?我让他过来到家里给你看看。”
孟家骐想说话,却只是咽下一口口水。他不是有钱人,却不经意地任性了一把。
医生上门的时候已将近中午。做了检查之后,又看了看孟家骐服用的药,说吃这个就可以了,不用另外再开药。
医生姓吴,和封东来差不多的年纪,国字脸,长得很壮实,个子不高,不像个医生,倒像个干体力活的。
孟家骐对让吴医生千里迢迢跑一趟觉得很抱歉,但就是抱歉的话他也没法说,吃了两遍药,嗓子能好一些,但说话还是会痛。
吴医生倒是反过来安慰孟家骐:“你不要觉得过意不去,我跑这一趟,路费、住宿都有封东来报销,还按小时付出诊费,挺有赚头的。”
吴医生给孟家骐熬了白粥,味道和奶奶熬的粥很像。孟家骐自己试了很多次,熬出来却总是差一点意思。
到了下午的时候,吴医生终于同意孟家骐洗了澡,之后,他给孟家骐疏通了经络。
吴医生说:“你生病的最主要原因是劳累,又吹了过久的空调,邪寒入侵引起的,所以经络堵得厉害。不是大症候,但也不要大意了,特别是不能这么劳累了。”
晚饭是吴医生和孟家骐一起做的,这次孟家骐仔细地观察了吴医生熬粥的方法,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但味道就是不一样。实在是有点诡异。
晚上封东来把吴医生送去住酒店,自己却返回来和孟家骐同住,以防他夜里再发烧。
夜里照顾病人的活,难道不更应该让医生来做吗?不过孟家骐什么也没说,如果有人睡在他旁边照顾他的话,本能上他更愿意是封东来而不是吴医生。
封东来夜里几次摸孟家骐的额头,还给孟家骐喂了两次水,头一次他想像前一夜一样,将孟家骐抱在怀里喂水,差点没把孟家骐吓死。
好在夜里没有再发烧。
第二天早上,吴医生再上门的时候,喝到了孟家骐熬的白粥,表扬说:“很好喝”。
检查了孟家骐的喉咙后,吴医生让孟家骐把衣服脱掉。
封东来出来阻拦:“干什么?”
吴医生瞪他一眼:“做治疗啊!在帝都找我疏通经络的都得提前预约的,我这都□□了,怎么,你不同意啊?不过,昨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给他做了一次了呢!”
封东来讪讪地收回手:“需要我帮忙吗?”
吴医生嘲笑他:“你能帮上什么忙?不要在这里妨碍我治疗就是帮忙了。”
封东来并不以为忤,但也不肯离开,站在一边看着吴医生推拿。
吴医生倒了些按摩油,先从膀胱经开始疏通。
孟家骐的皮肤白晳,只推了两下,背上就留下两道明显的红痕。
吴医生说:“还是有点堵啊。”
封东来说:“要不你今天别回去了,多做几次,过几天我也回,咱俩一起走。”
吴医生冷冷道:“你倒是财大气粗,不过我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客户。”
封东来看他一眼,没再说话,认真地观察吴医生推拿的手法。
治疗结束后,吴医生又叮嘱了孟家骐一些注意事项,就由封东来安排车去了机场。
孟家骐独自在家休息。
因为孟家骐的一场病,生活发生了一些变化。
最大的变化是,封东来的正式入住。
开始是说要晚上照顾病人,孟家骐病好了,他就天天晚上来蹭饭,四个人打打球,下下棋,晚了就留宿。起初睡了两天沙发,早上起来孟家骐见他又揉脖子又揉腰的,心一软,就说我那屋床挺大,你要不嫌弃,就一起睡床吧。
封东来表示不嫌弃。
于是就光明正大的入住了,连钥匙都有了一把。
说是同床,其实真的只是同睡一张床。
甚至连那种两个人躺在床上聊聊天说说话的情形也一次都没发生。
要不就是封东来回来得晚,孟家骐已经睡了,要不就是封东来洗了澡出来,孟家骐已经睡了。
要不就是封东来先上床,孟家骐一来就说“我先睡了”,然后跌倒就睡。
没有睡眠障碍的孟家骐一点也没有觉得同床有什么不便。
只苦了封东来,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