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许是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叫郑齐的男孩将锋利的刀刃又逼近了赫连归一分。
“别过来!我知道你不想他死!”
郑齐尖声叫起来,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划破司君澜的耳膜。
赫连归被郑齐夹住脖子,刀刃只差几毫米就能插|进他的劲动脉,处境危在旦夕,可他反而冷静了下来,对司君澜道:“不用管我,快去救人!有一个人被关在地窖里,他还活着!”
“你别以为你长得像他,我就不会杀你!”赫连归的话让郑齐情绪激动起来,男孩阴沉的脸躲在烛光的阴影下,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你……”
“你别乱动!我不过去,你把刀放下!”司君澜知道赫连归说的那个人大概就是虐待视频里出现的第四个受害者,但目前的情形不容他多想,他必须首先保证小兔子的安全。
赫连归扭过头,不肯多看郑齐一眼。
“我能保护你了呀……阿诚,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郑齐的眼神突然变的迷离,司君澜略一沉吟,将腰间的枪悄悄抽出来别到身后,同时以具有迷惑性的声音道:“是啊,他是你的阿诚啊,你还记得他吗?”
郑齐看赫连归的眼神慢慢的只剩了痴迷,握着刀子的手一点点垂下去:“阿诚?……阿诚,你回来了,你看,我能保护你了……阿诚……”
司君澜的枪口已无声无息的瞄准了郑齐,只差扣动扳机,就可以打落那把威胁赫连归小命的烂匕首。他在等待时机,一个避免误伤小兔子的最好时机。
谁料天不遂人愿,一个同样破门而入的身影打破了司君澜的计划。
司君澜听到门口脚步声的那一刻就知道不妙,但也无可奈何,先机已失,他不能拿小兔子的性命作赌注。男孩被巨大的响声惊动,持刀的手立即抬高到赫连归的脖颈,他的努力顷刻间全部作废。
“小归!哥来救你了!别怕!”来人声如洪钟,几句喊叫震的在场的人耳朵嗡嗡响。
司君澜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什么叫猪队友?他今天终于长见识了。
“哥?”
赫连归也吓了一跳,被自家大哥的阵仗吓的。
赫连锋瞧清楚他的宝贝弟弟脖子边上闪着寒光的东西,登时目眦欲裂:“呔!无知小儿,快快放开吾弟,否则定叫你生不如死!”
哎?他大哥,你是走错片场了?还是逗比之神附身了?
司君澜以一种看精神病人似的眼神斜眼看赫连锋。锋哥,其实你是来搞笑的吧?
只有赫连归明白,他大哥如此的表现实际上是由于过度紧张的缘故。别看赫连锋平日里正正经经的,不苟言笑,一旦他紧张起来,体内的逗比之魂就会熊熊燃烧。此种特质遗传自赫连家族,哪怕赫连锋掩饰的再好,关键时刻的本能反应也是抑制不住的。
所以说,赫连锋这样的人能跟叶微他们打成一片,都是有原因哒。
大概郑齐也把赫连锋当作了精神病人,施舍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后就又盯起了司君澜。与精神病人相比,自然是痞子气十足的司君澜对他更有威胁。
赫连锋自个儿风中凌乱了一下,然后整了整表情,清清嗓子,切换回正常状态:“叫你放开我弟弟,你他娘的耳朵聋了?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郑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掀开旁边那块显眼的水泥板,露出下面的空间,随后扯着赫连归下去,整个过程中刀子始终没有离开赫连归的脖颈超过两个指节的距离。
赫连归没有反抗。他也没有能力反抗,郑齐应该是给他注射了能够使肌肉无力的药物了,药性还在,他没法随心所欲的活动手脚。
“我没事,哥,”赫连归安慰他大哥道,“我先下去了,下面还有个人,你们尽快来救他,我拖不了多久。”
那块掀开的水泥板下是个地窖,郑齐进去之前,最后警告了司君澜和赫连锋俩人:“别多管闲事,赶紧走,不然,我手里的刀子可不长眼!”
赫连锋顿时整个人都暴走了:“他娘的,他娘的,他娘的!有胆量绑架我家小归,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司君澜也着急,不过他仍然保留了理智。快速理清了思绪,司君澜来到地窖口蹲下身,对下面喊道:“喂,郑齐,我们做个交易吧!”
片刻的沉默后,地窖里传来郑齐的回答:“什么交易?”
“用我,换他。我做你的绑票,你放了他。”
司君澜巧妙的用了“他”这个称呼而不是直呼赫连归的名字。郑齐对赫连归的身份好像有认知障碍,他也许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郑齐没吱声,司君澜继续道:“给他送花的人是你吧,这几天你一直跟着我们,你早就想杀了我,对不对?你看到我和他有多亲密了吧?我揽过他的肩,摸过他的脸,搂过他的腰,我们一起用餐,一起说笑,你都看到了,是吗?这些事,你都没有和他做过,可我做到了……”
“闭嘴!你闭嘴!”郑齐咆哮着打断了司君澜的话茬,他那尖细的声音在地窖中回荡,分外刺耳,“你该死!你该死!”
“是啊,我该死,难道你不想杀了我?”
司君澜勾勾嘴角。赫连锋张开嘴想说话,被他制止了。
“给你个机会,想象一下你把刀子送进我身体里的场景,你会兴奋的。”
赫连归在地窖内直翻白眼。窖内剧烈难闻的味道冲的他想吐,他还要尽力维持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