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寒光。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当年你怕我误会你与这贱人之间的关系,不惜剖出他的心与我,如今你却为他用剑指着我,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掖华眸色微动,却仍是不语。
东陵晃了晃,挥开掖华剑尖神色冰冷:“莫非这些年你将他养大一回,心里有他了?既然如此,以前怎么那般绝情?”
掖华微微侧头,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他们两个你爱我我爱你,将我扯进去作甚,哼,倒还要看小爷愿不愿意呢。
掖华见我神色厌厌的,走过来将我提起:“回去。”
说完,拎着我,也不看东陵一眼,留东陵一人神色狰狞地望着我俩背影。
想来这东陵帝也是个不好相与的,自从那日被掖华甩了脸色,他便处处找我麻烦,白日里恨不能把我当条狗,夜里却又恨不得把我当条淫狗。
我同他终日腻在一块,连我想图会清净看看书,他也要一脸冷冰冰地坐在一旁盯着。
我不理他,埋首书中,谁知册子却被他抽走。
“你也配识字?!”东陵那厮挑眉冷笑。
他这人向来瞧我不起,但我素来不同他计较,只不咸不淡回到:“重明识得些字,是姑姑嬷嬷们教的。”
东陵又是乜斜看我:“哼,那你说说你平日读些什么书,认得字,可也能写么?”
“我平日爱读写上古野史,认得字,也能写些简单笔画。”
“上古野史?”东陵轻哼一声,“那你可读到你以前干的好事了?”
“自然读过一些。”
东陵闻言露出一抹恶劣笑意:“哦,那野史中将你写的如何?”
哼,野史中写的尽是我的坏话,看得我十分来气,但我还是老实答道:“野史中写我是极乐天鸾凤之后,灭族之后被掖华帝座收为养弟,后随他征战八方,少年时候与你交战过几次,皆不敌,那时我便心中怀恨于你。后掖华帝同你结盟,你二人平定混战,分割天界东西,我觊觎帝座之位,暗杀掖华不成被擒,你主张对我极刑,再散我魂魄,但掖华帝宅心仁厚,只处我碎心万段,再将我投入转生鼎中托生此世。讲完了。”
虽是寥寥几句,可野史里可是写得天花乱坠,什么我心中对掖华帝如何如何倾慕,对东陵如何如何嫉妒,使过何种yín_jiàn手段,甚至勾引掖华不成,还同东陵床榻yín_luàn,哼,其中爱恨纠葛,实在是好生热闹。嗤,写书那人仿佛藏于我三人床榻之下一般,知道的还真是“一清二楚”。
东陵轻笑一声,脸上又丝不明意味的轻蔑,扳着我下巴,沉声道:“野史写得实在太客气了,你上一世可是个恨不得整日赖在我与掖华二人榻上的小sāo_huò呢。他这一世有没有碰你?呵,想必你是不记得你上一世那副浪荡货的样子了,可比现在的你还要骚上不知多少倍呢……”
我上一世竟比如今还要放浪形骸?
我抬起眼皮,扫他一眼,又瞧向别处,悻悻道:“那你有本事再把我弄成那样啊?”
东陵喉结一动,眸色愈浓,狠狠拎起我来,扔到床上,撑在我身上,恶狠狠道:“小贱货,看我今日不弄死你!”
东陵蛮力扯着衣衫,一张娟秀脸蛋却是阴狠得很。我任他折腾,剥了衣衫躺在床上,懒懒看着他,不过就是行些云雨,想必这美人东陵帝君也是可怜的很,多少年没沾过荤腥了似的。
其中详细不谈,莫不是欺我骂我罢了,待到云收雨住,他抹了汗,又恶狠狠羞辱道:“如何?这般可是老实了?”
我自是老实,既然掖华帝君将我扔给他,我自是要晓得将人伺候舒坦,不然倒霉的还不是我。虽说掖华不曾虐待我,但不过也只是当我猪狗野草一般,不闻不问之余,想来还是有些厌恶的。
我孑然一身于这红尘之中,无牵无挂,今日活一日便活一日,明日死了也就死了,莫说别人爱我疼我,我自己都不懂疼爱自己,想来我还真是这世上第一可悲之人呢。
不过,我还真是一点不难过。
像东陵这般辱骂我,我也不痛不痒,只是悻悻看着他,也有些懒得答话,但怕自己沉默他又不快,便耐着性子回道:“自是老实了。”
东陵面露一丝得意,似乎看我服软的窝囊样子心情变好了些,捏了捏我脸,有些傲慢又似抬举我似的道:“那回头我朝掖华要你,你和我回夜摩天如何?”
夜摩天?不是不行,只是习惯了离恨天的吃穿用度,怕是到了夜摩天会有不习惯,但我不想惹东陵不悦,便点点头:“若是掖华帝君许可,那便听从东陵帝君的安排。”
东陵目中流露一丝惊喜,但他马上又收敛了表情,只作理所当然样子:“哼,倒也是你的福气。”
我离了东陵,自己回了我的小院。想这无边离恨天,便是多年来收容我之所,天地这么大,我不过就是窝在这么一个小院里苟且偷生罢了。说起来,那些古书里将我说得是个无法无天,寡廉鲜耻的卑鄙小人,我倒是好奇我上一世究竟是不是那样个人。就算我是个卑鄙小人,干嘛掖华还要留我性命,这么当条狗一样地养着我?
远处传来推门之声,我回头一看,竟是掖华。
我算算时间,估计东陵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和掖华说要带我走之事,虽说我倒不觉得掖华会把这事放在心上,但我到底还是不打算自己提的。
扯出一抹笑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