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可能就会拔刀相向。这就是世界。
顾问一定属于黑得彻底的那种,那卡列一开始见面就明了,他的笑容中虽然带着笑意,可是眼神中是满满的冷漠,那卡列再清楚不过,这是利益者的眸子,水洗不去、风刮不走、火烧不干的专注于利益的眸子。
那卡列将遥控器随手一扔,露出苦笑。
除却雇佣军老大的身份,他还顶着另一个不怎么显眼但十分有威名的名号——那卡列·塞利——格雷格·塞利的独子。这位上将教导了他所有的知识,却不教导他人情世故,让那卡列一路上磕磕绊绊直至走出军营。就像是所有美国大片里拍摄的,坏人们总是喜欢拿主角最宝贵的东西威胁主角,那卡列是塞利最宝贵的东西,如果阿尔弗想要进一步发展权势,他就会打通和塞利的关系。那么顾问呢?如果他真的以利益为主,恐怕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真的吗?
那卡列越来越捉摸不透这个人了。
就像是故意要打断那卡列的思路一样,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那卡列蹙起眉毛。知道这个电话的人大多都是自己的亲信,可上面显示的未知号码明显他明显不知道这是谁。
可他还是接起来,就像是脑海里有声音告诉他一般,他理应知道对方是谁:
“顾问。”
对面那头的声音发出一声低笑,作出了回应: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再次听到顾问的声音竟然让那卡列松了一口气,可惜他知道,对方打电话总不会有好事情“虽然很高兴,但是我想第二步计划可以从这里开始了。”
对方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过快的英文让那卡列有些恍惚:“什么?”
“你相信我,”那卡列有些好笑,顾问于自己而已认识时间一年不到,只是雇主和被雇者的关系,现在却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强调了相信这个词“今天,不管……来电话……都要赴约,我……”
信号忽然被截断一般,声音戛然而止,留下一脸烦躁的那卡列和问音而来疑惑的莎拉。
“怎么了么?”女子凑近,眼睛在手机上逗留了一会儿,又转向那卡列。
“没什么,只是计划有了下一步。”从语气就能听出,那卡列现在挺不爽的,各方面来说。
莎拉看出点倪端,但是立场上不好发言,只能继续话题:“是什么?”
“不知道。”
“哈?”
“电话信号大概是被截断了,”那卡列耸耸肩“不过我猜他大概意思是希望我赴一场约。”
“哼,怎么可能说赴约就去赴约了,当酒宴呢这人?”莎拉不快地看向那部通知讯息的手机,似乎希望眼神杀能够通过无线电传送过去“你的决定呢?”
“如果……”那卡列还没完整的阐述自己的想法,电话就很不给面子的再次响起,不过是从通用电话传来,那卡列脸上写满不悦。今天的电话未免多了些。
上面的号码依旧未知,那卡列忽然有些期待是否是顾问:“您好。”
“您好,那卡列先生。”
就像是做买卖的人都会有的习惯,电话这头的那卡列表情已经要吃人了,声音却还是波澜不惊的:“阿尔弗先生怎么忽然惦记起我来了?”
阿尔弗确实提出了见面。
那卡列用屁股想也知道这馊点子是顾问想出来折腾自己的。
可那卡列还是答应了,因为阿尔弗也提出关键因素:那卡列的出现就标志着顾问的出席。顾问一旦出席,就会成为谈判的高峰,交出顾问换取暂时的和平,至于长久,唯有以性命来换取。
很不错的交易,用外人来保全己方的平安。纵使他对顾问产生好感,也不能以此为由,将与自己共事多年的伙伴置于水火。
时间是晚上八点,地点在某阴森犄角旮旯里的仓库,一种浓浓的阴谋论的味道。
那卡列看了看表:七点半。该出发了。
没有座椅、没有桌子,只有阿尔弗和其属下张扬的头发映入眼帘。
“欢迎,招待不周,还请见谅。”阿尔弗漫不经心地看过去,视线略略扫过那卡列和莎拉“果然没有和你在一起,老狐狸还是那么精。”
那卡列环视一周,只有阿尔弗和其两个下属,不过不排除其他人躲在暗处的可能性:“那么,请我来的原因呢?”
“你知道顾问就是我的老师么?”阿尔弗没有接住那卡列的问题,反而引出了另一个事实。
“什么?”那卡列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顾问,是我的老师,这个集团上一任头目,还有……我同父异母的哥哥。”阿尔弗笑了起来,如此傲慢,似乎在不停地用眼神宣誓着自己将顾问推下台这个不争的事实。
莎拉瞪大眼睛,即使不去直视,莎拉也想象的见那卡列握成拳的手。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好比说你和一个好朋友环游世界,结果他的朋友却告诉你全程只有你在出路费——实实在在的欺骗感。
那卡列怒视阿尔弗,虽然知晓顾问与其关系不好,但万万没想到顾问是前首领,之前只是推测他书高层人员,还是太掉以轻心了。深呼吸后,那卡列将自己的眼神放的不那么有杀气:“所以呢?”
“啊哈,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阿尔弗拿出一个打火机,咔地一声打着“当然我的目的不是暴露我的兄长虚伪的本性。”
火光,黑暗中最为显眼的东西。那卡列向后退了一步,暗示莎拉准备撤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