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的传播,他的眼睛就像幻灯片一样重新恢复神采:“合同里写着,我护你回你老窝顺便给你一份特殊情报,而我的报酬是五万。”
好啊。那卡列对着人翻了个白眼。原来你把我们命也算进去就是为了这个。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份情报十分有价值,有价值到曾经赔上过数十人的性命。
本来这个组织是地下组织,虽然河底暗流涌动,但是表面还算风平浪静。政府采取过措施,可惜了当时他们精的很,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个情况持续了五年左右,近几月忽然从深水里探出了头,据说是易主了。
车轮摩擦柏油马路的声音由远及近,那卡列将思绪从其他地方拉扯了回来,看向车来的方向道:“走吧,你的合同还没有全部完成呢不是?”说着就直接上车,懒得看顾问一眼。
第5章 目的地
绕了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顾问阖着眼,思维还清晰的很,他知道这是绕了远路,防止节外生枝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硬要说,顾问就是个麻烦。
美人的定义在大多数人眼里就是:不加粉黛装饰,也足够让人赏心悦目。显然那卡列也可以被归为“美人”一列。即使墨镜遮住了半张脸,那张殷红的唇高挑的鼻梁也是让人浮想联翩。
那卡列睁眼便是看到顾问纯黑色的镜片,直觉上的目光相接让他有些莫名的尴尬。他们的位置很奇特,顾问的身高只要低头就可以吻住那卡列的唇。两人对视了一阵子,那卡列正以为顾问要吻上来的时候,顾问只是蜻蜓点水的擦过他的唇角。
“不早了,你整顿整顿也该休息了。”顾问笑了笑献殷勤般的帮人拉开车门,作出一个标准的绅士手势。
那卡列下意识的轻抹了一下唇角,千丝万缕又无以名状的情愫逐渐延伸。
那卡列的雇佣军组织偏小,一百人多,职位齐全。一般雇佣军都是为政府工作,混口饭吃,但是那卡列有时也会接过黑暗面的活来填补公司佣金,偏偏这样的情况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因很简单,这公司虽然小,但确确实实都是精英类型的人,至于其他也定然是有些说法的。
别看那卡列今年二十六七,他是一位十分优秀的肉搏教官和少校,有时候你必须感叹天赋这东西真的不能奢求…那卡列如此年轻退役也是有缘由的,其中涉及到的政事不方便提出,就用“伤残程度30”以上掩盖过去,强制那卡列退役。
但毕竟还是三观向上的青年,他退役不久后就召集几个混得熟的兄弟,组成了个地下佣兵团,东逛西跑的也是经历了一段时间,再然后那卡列迫于政府警告建立了保安公司。在各路人马的帮助下,总算是混的风生水起。
“老大啊——”
女性特有的声音在顾问一踏进门就穿耳而过,有些咂舌的拍了拍耳朵,就见一个极为男性化的女子一脸不满的开始抱怨:“你说你非要一个人行动你是脑子被啃了还是嫌命长呢?老娘我活着四十多岁你这么狂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卡列你能不能长点心…这谁啊?”
说话间一柄军用匕首已经夺鞘而出,欲滑向顾问的脖子。
那卡列出手挡住女子,沉声道:“帮忙的,莎拉你不要躁。”
“帮忙的?”莎拉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那卡列,又看了看顾问,再看看休一脸窘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拍着那卡列的肩膀道“我懂我懂,我还以为你会带来个漂亮小姑娘,没想到是个男人,不过没关系,我没有歧视的,小那卡列也长大了呢…”一边说着一边还做出一副“姐姐我原来都老了”的表情。
顾问嘴角抽了抽。大姐你还是什么都不懂啊喂!
“扑哧。”
顾问虚着眼,淡然道:“那卡列先生,就算你背对着我我也知道是你在笑…”然后看着莎拉一本正经“我是顾问,犯罪咨询师,和那卡列先生还没有私生活的交集。”
莎拉见状无奈地扶了扶额,然后启动陌生人程序,口气正经了不少:“顾问先生您好,虽然您不是我们老大的伴侣,但我还是由衷的感谢您能把我们不带脑子的老大带回来…”姑娘想继续诉苦有关老大的种种,可是被那卡列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于是只好转移话题“想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顾问沉默了一下,然后半真半假的答道:“鸠酒。”
“给他来杯硫酸吧。”那卡列挑眉,语气中满满的调侃。
莎拉看了看那卡列,又看了看顾问,歪着脑袋阴阳怪气道:“你们真的要喝硫酸或者鸠酒?”
那卡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故意的还是怎的,只好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中国茶吧,那玩意叫什么来着…贴观音?”
“你的中文水平有待提高啊雇佣兵老大。”顾问淡定地回击道,看着那卡列有点窘迫的脸色人不住有种漫过大脑的畅快感。这种你说一句他顶半句的情况,俗称话不投机半句多。
等茶水被透明玻璃杯放在桌面上的时候,那卡列已经和顾问坐在沙发上互相嘲讽着。这对那卡列来说是一种相当新奇的体验,正常来说那卡列是很有耐心的,和雇主谈谈佣金问题他也心平气和的,偏偏遇上这个人耐心消磨的快。
顾问余光扫过桌子上的茶水,端起来抿了一口,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那卡列看着这人还以为怎么了气氛就伤感起来了,谁知对方接道:“好好的铁观音放你们着茶道半吊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