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卡列反问,被命令一向不是他乐意干的。顾问看着他倨傲中带着冷漠的表情莫名被烦躁攀上心头,拧起眉心懒得解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说罢就甩手走人。
那卡列还是一头雾水的,只能留在原地咂舌发呆。
人们往往会选择否定无法理解或无法把握的事,把不符合自己三观的统统定义为坏。其实不然,好坏之分来源于人的道德底线,但是经过扭曲之后,好坏的分界线可以出现在不同位置,这是现今世界的组成。
而现在摆在面前的不是好或坏,而是你接受还是不接受。
那卡列抬腕45。他想不明白顾问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显得毫无意义,除非九点后这场宴会出现什么氢弹袭击,大面积死亡之类,站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死成一片还像样吗?
那卡列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又坐回角落的沙发。忽略了湮没在人潮中的谈话。
——“那小崽子不会发现我们了吧?”黎明一脸嫌弃地摆弄着领结,灯光照在他的侧面,旁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站在他身侧的顾问看的一清二楚:“不会的。”
黎明停下手头的动作,俯视着由于缩骨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女子”:“虽然这不该是我涉足的领域,但是……那个利塞是你剧本中的人物吗?”顾问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看似懊恼的表情:“是啊,还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只是希望我不要在自己布下的局里走错路。”
8:50
那卡列端着酒杯,环视四周——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内心却还是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隐隐不安,于是说不安,不如说违和感。这个大厅的窗户建造的很高,很难通风,再加上外面下着雨,天窗都被关闭了,大厅混杂着各种气味,女士的香水味,四处弥漫的酒精味,食物特有的香味…饶是如此,那卡列还是觉得之中有什么气味混杂在其中,飘忽不定。
8:55
也许是神经紧张的缘故,感觉有些烦躁。那卡列干脆半躺在沙发上,反正是角落没人注意过来。舞池上的人比一开始少了很多,大概是人们也开始觉得累了。那卡列抿了一口酒,不经意察觉坐在对面的人在看他,偏过脸去,正好对上顾问一双深不可测的黑色眼眸,看的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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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卡列现在的姿势已经算得上是挂在沙发上,哪里还有什么文雅帅气之感,不过此刻环视大厅,走动的没有几个人。
该死的,醇类气体。
一般来说浓烈的醇类是容易被注意到的,而且在空间中挥发快,但是在这个充斥着酒精与灯光的封闭环境中,人的感官在不知不觉中被麻痹。
大脑的眩晕感提醒着身体,脑子里迟缓的警报终于想起——dna测试,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代替一个组织者,一个领导人,一个国家掌权者。越来越多零碎的话语或者片段涌入大脑,那卡列强迫自己专心于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记忆像是走马灯似的闪过,但是逐渐沉默在感官的深海,一点一点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快乐x
第9章 联系
“…那……”
他闭起双眼不想理会太多,记忆停留在走马灯式的回忆中,努力撩起眼皮,米色的天花板如同浮出水面一般,一点一点组成在视网膜上。
“…那…列…”
谁的声音听起来如此遥远?
那卡列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这样的程度使得他恰好能适应周围的光线,他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是在沉睡还是已经清醒。他熟悉这个感觉,这是他的地盘,这么想着那卡列安心了很多,呼吸都下意识的变得缓慢而平静。
“……起来……”
即使思维散漫在某处,军人多年来对危险物品靠近的本能还是在的,那卡列倏的睁眼,伸出手臂抓住迎面而来的巴掌。那卡列另一只手攀住扶手,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麻木到不像是自己的。
“那卡列醒了!醒了!”
耳边是莎拉的惊呼,那卡列斜睨了眼这位夸张的大呼小叫的女士,扶住额仔细回想着,但是思维太过散漫,无法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因此他还是放弃了:“我怎么回来的?”
莎拉不怀好意的笑起来:“顾问把你送回来的,你回来时候和死猪一样怎么推都推不醒…看你的情况估计是麻醉剂和醇类混合后导致的高效麻醉。”莎拉任由手指在塑料桌面上敲打。
视线在周围漫无目的飘散着,那卡列安静的听着莎拉的阐述。雨后这座城市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将人陷入一个又一个迷茫的漩涡。
那卡列不是个身体娇贵的人,他没有那种命,稍微缓一缓就可以下床活蹦乱跳了。一出门就看到修一副“老大如果你出事我们就把你打包带去医院治疗的架势”,有时候不得不说这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担心起来看着确实好笑。
这次被救让他对顾问的行为十分费解,他去宴会仅仅是为了提醒自己早些离开?宴会之中其他人怎么样了?
莎拉站在一旁,摆弄着小刀。莎拉在这个队伍中堪称女中豪杰,不光是因为她强硬的性格和手段也是因为她之前作为少数女性特种兵而出名,而且她交友从来看眼缘,看上的二话不说赴汤蹈火,看不上的给她金山银山也懒得和你说一句话,即便她反复无常难以捉摸,也没有遇到“交友不慎”的情况,有时候你必须感叹一句女性直觉的可怕。
“如果那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