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送任何东西。我要饿死他们。”
门被上锁的声音,还有沉闷响的铁链看向旁边的窗户,也有链条的影子。这下,真的是要死在这里了。起身走向屏风后面,将母亲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惨白的脸,幸而手腕还有脉象。扑在床边,泪水肆意流淌。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娘我们该怎么办?”突然感受到头上的手,抬起头来。“娘!您还好吗!”
安抚郭逸的不安,笑着说:“都多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放心,娘没事。昨天的菜,我一口也没吃。至于中毒的事情,我是听说夫子的情况,才假装自己也中了毒,倒在地上假装昏迷的。”
“您没有中毒!”欣喜若狂时,“那大夫也没发现吗?”
“郭夫人怎么可能会让大夫替我看病。”
“那她是趁我不在您身边的时候,造了假,然后谎称说是已经让大夫替您看了病吗?”这个恶毒的女人!
淡淡地点点头,“郭夫人是真的容不下我们母子。”
“那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吃不喝,过不了三四天我们就会死了!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
“唉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郭夫人将我们锁在这件屋子里,不给我们喝水吃饭。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我死了不要紧。可是你还小!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娘,您在说什么话!要走也是一起走!我绝不会让您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会想办法带您离开这里的!”
站在街上,白雪皑皑的对面是一家卖伞的铺子。进出的人来来往往,没有止住的意思。
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相信当年那个杀手的话。楼家让他们灭了自己的港湾拿钱办事,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家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没能幸免于难,除了自己。
仇人的生活过得很好,风生水起。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当年自己家里合作的商户都被他们揽了去。还有所有的商号和家产,悉数被他们夺走。自己并不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想要找到爹娘和其他的尸首却一直没有头绪。
天空开始飘起雪花,伸手接过,雪片接触手心便化为雪水,就像是昙花一现。时间不早,该回家了。
小舟慢慢在河中荡漾,穿梭在悠长蜿蜒的河道中。直到家门前的小码头,下船系好绳索打开门进屋。
“徐管家,你回来了!”
“嗯。”现在这个时间,“晚饭备好了吗?”
“徐管家你放心,奴婢们早就备好晚饭了。”
“那少爷和夫人呢?你让他们去饭厅没有?”
“这个还没有。”低下头,“奴婢是想说,等徐管家你回来了再一起用晚饭的。”羞红了脸。
转到后院的方向,“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就去通知夫人,我去找少爷。”抬脚离开。
“是!奴婢这就去通知夫人。”
放学回家的路,也只是穿过一个后院而已。不知是下雪的原因,还是家里有个病人。两个人走得很快,恨不得下一步就到房间里。
终于赶到苏沧苑的房前,相继走进屋里。靠在墙上的人,“沧苑,你醒了!”快步靠近床边,“感觉怎么样?”
“大哥,我怎么了?什么时候到家的,我都不知道。”隐约记得,是在郭府里昏倒,还咳了血。
端起侍女送来的药碗,坐在床边。“先喝药。”舀起一勺药水轻轻吹着,递到苏沧苑的嘴边。“不会烫的,喝吧。”
不容抗拒地,一口喝下。捧住药碗,“大哥,我的手又没有问题,让我自己来就好了。”
“好吧。”放开手,去探苏沧苑的额头,已经恢复正常的温度。“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要忍着,一定要告诉我。听见没有?有病是不能拖的。”
“大哥,我已经没事了。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头一次觉得药很苦,“大哥,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眼神闪躲。一记重重的鼻息后,“你在郭府突然犯病,就昏迷了。郭府派人回来告诉我,我和沧胥就把你接了回来。就像以前那样,为你找大夫看病。”
“就是这样?”心里不相信。大哥一向不会骗人的,这次是为什么。难道是大哥知道自己咳血的原因,不想再和自己争执吗“大哥你,不生气吗?我在郭府昏迷了。”
“为什么要生气。”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气自己管不住你的无能。“没有什么理由让我生气。”
不生气没有什么理由生气。心里的苦涩开始作怪,现在连生气也不会了。对上苏沧政的眼睛,“那,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至少担心还是有的吧。毕竟,我们是亲人。
“还好。你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就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沧苑,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再去郭府了。我接你回来的那天晚上,郭夫人亲口说的。”瞥向后面的人,“沧胥,你来替我作证。郭夫人是不是亲口对我们说的。”
“二哥,大哥说的是真的。”那天晚上带他上马车前,郭夫人出门来说让苏沧苑不用再去郭府教郭逸。“郭夫人她是亲口对我们说的。不信的话,等你好了可以去郭府问她。”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去了?”
“郭少爷什么都学会了,还要你去做什么。是要你继续浪费他们的笔墨,还是让你去做他们米缸里的蛀虫?”
不不是这样。事情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