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也穿了白衣,臣服于雪。路过半人高的假山,拂去雪堆,露出了房梁。“大哥,我还要在私塾里学多久?”
“你问我,不如问你自己。”
“什么意思?”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做什么。
看到前面凉亭里的人,皱起眉头。加快脚步走去,“你现在还小,过些时候你就知道了。好好待在私塾学习就是。”
“大哥,你去哪儿。”跟在后面,走向凉亭。
微笑地看着进来的人,“大哥,你们回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外面在下大雪吗!”
“我就是知道在下雪,才出来的。在房间里闷得太久,就想出来走走。冬天哪有不赏雪的道理。咳咳”
将书本交给后面的苏沧胥,脱了披风为苏沧苑围住身体。一把抱起,“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还出来吹冷风。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只是出来了一会儿而已,你别那么生气!我可以照顾咳咳自己的。”捂住嘴,喉咙又开始变得很痒了。
大步走回饭厅里,桌上的药已经变温。看着苏沧苑把药喝下,泛白的脸有了红润。“你最好不要再折腾自己的身体。”转身拿了书本回书房为明天的授课准备。
放下药碗,看着苏沧胥,“大哥总是这么多心。”
不满的心情写在脸上,就像外面黑了天却还要下大雪一样。“二哥,大哥也是为你好!你明明知道自己从小就身体虚弱,今天又下了雪,你怎么可以到外面吹风?”
“沧胥,我”
“总之。你就好好待在房间里,别出门!要是想看雪,打开窗户看不就行了。不要总是让大哥担心你。”
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苏沧胥离开房间。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张大圆桌上,晚饭依旧丰盛。
挤在郭逸的身边,胖乎乎的小手指着一盘荤菜。“大哥,我要吃鸡腿!我要那个最大的鸡腿!你夹给我。”
“好。”随意夹了一个鸡腿放在郭丝柔的碗里,“吃吧。”
“谢谢大哥!”抓在手里咬下一块鸡腿肉,“好好吃!”
能够和睦相处就好。郭老爷满脸笑意藏不住,拿起碗筷替郭逸夹菜。这孩子拘谨,虽然肯叫自己一声爹,可是其它的话题从来就没有说过。
看着碗里的炒蛋,“谢谢爹。”
“老爷,大姐怎么又没来吃饭?会不会是因为我们”
“别管她!她就是这个样子,心眼儿太小。过些日子就没事的,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不代表一直都不会接受。”
看看门外,雪下个不停。“老爷,这样不太好吧。还是让下人去叫大姐来吃饭,她都好几天没上桌了。要不我和小杭在别的房间吃饭也行。”
“那怎么可以!你们有没有什么错。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桌?”摇摇头,“来人呐!”
“老爷,有什么吩咐?”
“去叫大夫人来吃晚饭。”
“是。”
“真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一家人好好地吃顿饭有那么难吗?”面对一桌饭菜,没了食欲。
叩叩,“大夫人,老爷叫您去用晚饭。”
“我不去!告诉他们,我已经休息了。”
“是。”
门上的人影不见,愤恨地眼神仿佛要洞穿一切。
“你说大夫人已经休息了?”
“大夫人是这么说的,她已经休息了。不用晚饭,让小的转告老爷、二夫人。”
“老爷,不吃饭对身体可不好。要不给大姐送些饭菜去房里吧!她一定饿了。”
“不用了!你下去吧。”
“是。”
大大的圆桌只有四个人,很空荡。“老爷,你别生气”
“吃饭吧。”端起手边的小酒杯,慢慢喝。
“大哥,我要吃你的饭!”
“你的碗里不是还有吗?想吃什么菜,我夹给你。”
嘟起嘴扔了筷子。“我就要吃大哥碗里的饭!我要吃!”
“好好。”将碗里的饭用筷子夹了一团到郭丝柔的碗里,“吃吧。”盘子里剩下的一个鸡腿也夹给她,“吃慢点儿,小心噎着。”
抓起碗里油乎乎的鸡腿,放在郭逸嘴边。“大哥,你也吃一口。就只能吃一口!”说完晃晃手里的鸡腿。
肉乎乎的手几乎和鸡腿一样的颜色,满是油腻。轻轻咬下一小口,“我只吃了一口,你吃吧。”
“嗯!”高兴地放下勺子,双手抓住鸡腿大快朵颐。
照料郭丝柔吃了晚饭,热水洗脸洗手后送她回房休息。
吱呀刚进门,迎接自己的就是一个枕头。“你干什么!”
“你来我房里做什么?怎么不去找你的二夫人!”
“真是无理取闹。”捡起枕头走向床的位置,“他们哪里对不住你了,要这么对他们?”
“还问我!你自己说说你干的好事,为什么会有别的儿子?你从来就没有告诉过我,他是怎么来的!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一天不让你们过安生的日子!”
“唉你真是。”放下枕头,走到门口。
“你要去哪儿?给我说清楚了!他们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逸儿是我的儿子,他的娘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失散了十几年,现在好不容易团聚,你怎么就这么不通情达理?让你认同他们有那么难吗!”
“呵!”走近郭老爷,食指戳在胸口。“你的儿子?我的儿子才过世没几天,难道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你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