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她怎么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只见她手上用力,面目忽然扭曲起来。
刀身就要划过脖颈。
“住手!”千钧一发间,一道男声重重的砸过来,透着不容质疑的威严,让还抵在钟暮雨脖颈上的刀迟疑了……
钟暮雨的母亲收敛了表情,动作也轻柔了些,将刀身往钟暮雨的脖子上稍稍抬了些,一条细细地红痕立刻显现出来,横在脖颈间,伴着滴滴鲜血,鼓出一个一个的小血泡,几乎一戳就破。
钟母抬起头望向说话的那人,只是一转头就如同变脸一般,换了一副模样。
陌生女子生得极美,此时笑得尤为灿烂,却让人觉得比那冬日里的风还要冷。
她假意与站在院墙上的释心热乎道:“霁风,好久不见呐你可想我?”
刚刚赶过来的释心沉眸看着她,脸上未能看出表情。
“是你。”释心道。
可陌生女子还是从释心的脸上发现了破绽,就在释心瞟向钟暮雨的时候,眼里有心疼也有悔意,只是被他很好的藏了起来。
“你……为何要杀我?”缓过气来的钟暮雨磕磕碰碰的问。
陌生女子玩味得一笑,低下头来盯着钟暮雨的脸,用手拍了拍,“因为你抢走了我的东西呀!小可怜”
“我从来都不属于谁。”释心从围墙上一跃而下,向这边走来。
陌生女子见状,将刀重新抵上了钟暮雨的脖子,“你最好别过来,不然你的小狐狸可要一命呜呼了!”
释心迟疑了,停下了脚步。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那女子见释心没有继续向前,又露出了一副可怜样:“霁风,我可没有骗你,当年你在百晓镜里所见非假,只不过我后来才知晓原因,我那镜子里居然藏了你母亲的一魄。”
说完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猜你母亲是如何死的?”
释心听此,瞳孔紧缩,低声警告:“静月仙子!”
“呵呵这就怕了,你那亲爱的舅舅,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啊!杀了弟弟最爱的女人,还若无其事的欺骗你们!”
说罢,嘶吼了起来,“是我!是我揭穿了这一切!而你!”陌生女子死死地瞪着钟暮雨,眼珠都要从眼眶中挤了出来,“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害得我魂识漂泊至今!”
“这是你咎由自取!”释心的话像一道闪电,正中陌生女子的心脏。
她又笑了,这回的笑凄惨得让人心疼,“是啊,都是我一厢情愿造得孽……”
她又望了望释心,脸上立马又换了一副表情。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你母亲的最后一魄已叫这小狐狸杀死了,还被你亲手埋在了柳树下……哈哈,我的手不干净,你的小狐狸也干净不到哪去!”
释心恍然大悟,“原来这一路竟是你在草菅人命。”
“没错!要不然怎么把你引过来,我就是要让你看到这小狐狸是怎么杀死你母亲的!谁知道……谁知道你居然回来了!”
释心方才走到山下冷静之后便觉此事有蹊跷,又忽然想起临走时师父对自己说过的话,“切勿有悔意!”便立马赶了回来,谁知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听到了急切的铃声,心觉不妙。再赶到时就看到钟暮雨被人踩在脚下,用刀抵着脖子,命悬一线。
“我花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是没能让你放下它,真是没意思透了!”陌生女子语气突然狠戾起来,不再犹豫抬手一刀!
“啊!!!”远处的钟懿轩大叫起来。被化成人形的松飞拦住了,那个女人实在太危险了!
寻常人可能看不到,他们狼却能看出,那女人的身上笼罩着一团黑气,那分明是一个鬼魅。
刀嗉的一声□□皮肉,血一股一股的涌了出来。
陌生女子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胸口,那刀竟然□□了自己的胸口!陌生女子的面容又换回了钟暮雨最熟悉的样子,他的母亲……
钟暮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呜呜”得哭出了声。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充满爱意再熟悉不过的眼神,艰难地一声声唤着:“娘……娘!”
而钟母含泪微微笑着,望着面前自己的孩子,抬起手轻轻抚摸钟暮雨的脸颊,一张口血就从唇角流了出来,“孩子,刚才打疼你了吧?”
钟暮雨哭着摇头,身体渐渐有了知觉,他半仰着身抱住几欲支撑不住自身重量的母亲,哭嚷着:“娘!娘!孩儿不怪你!”
钟母听了,安心的笑了,嘴里还支吾着:“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钟暮雨只觉得肩上一沉,母亲的头重重的落了下来,同时也像一块石头重重的压在钟暮雨的心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水,哗哗的落了下来。
而此时,释心正同那位陌生女子打得不可开交。
你一招我一招,分不出高低。
只看到当释心的鲛泪划过陌生女子的脸时,脸上破了一道口,不过很快的,又自动愈合了!
而钟暮雨的余光一瞟,落在身边的镜子上居然闪了一道蓝光,就像从镜子内部破开了一道小口一般。就在此时,陌生女子又挨了一记,镜子就在同时又闪了一下。
钟暮雨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莫非这镜子是她本身?
陌生女子挨了释心两回,伤口都几乎是瞬间恢复了。
她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你伤得了我?”
释心闻言,招数更狠了些,步步紧逼。
钟暮雨爬到旁边花坛处,拾了一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