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能对贝云轩完全坦诚。燕东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才能对贝云轩坦诚那段不堪的过去,更不觉得距离能让贝云轩变得完全信任自己。
也许贝云轩终究还是从这段感情中脱困,然後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淑女喜结连理,而自己则成了成全贝云轩幸福的大大好人。
想念,想念,越想越念。
当初决定要离开的是他,现在後悔的话,也来不及了。就算现在抛下一切飞奔回去,又能如何?如果他们之间的信任问题不能解决,这段感情始终也不得安稳,终要被疑虑摧毁。而且,事业才刚起步,他不可能抛下一切的。
除了信任危机,横在燕东心里的还有一根刺,那就是他和贝云轩的不匹配。天生是男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他也觉得没必要改变。那麽身份呢?他出身普通,不能和含著金钥匙的贝云轩相提并论,但他还是想努力,提升自己的地位,起码,他能像贝云轩一样,以自己的成绩登上杂志的封面。
第一次登上知名杂志封面,是到纽约三年后的事了。
燕东俊秀的脸上挂著一丝玩世不恭,如此动人的笑容,配上华贵的珠宝,算是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题目是拥有钻石笑容的钻石知音。
燕东不知道自己是钻石的知音,还是寂寞的知音。他的系列鑚饰在巴黎珠宝展上赢得了满堂彩,总算是让他真正地打响了国际知名度。
然後他回国了。
回到本国,他和萧夫人见面,拥抱。
萧夫人看著燕东更为清减了,说:「看你瘦成什麽样子了?不知道的还要说我虐待员工了。」
「萧夫人是好老板,我这个当员工的才那麽卖力。」燕东笑著说。
二人寒暄几句,做足了场面,也就散了。
燕东乘计程车回家——回旧时的家。
从计程车上下来,看到旧时的家却也还是旧时的模样。墙壁依旧洁白如新,绕屋的藩篱里还是长著清新的绿草和低矮的观赏植物。一切仿佛旧时。
暌违三年,这屋子怎麽可能还是这样?
结局篇2
燕东乘计程车回家——回旧时的家。
从计程车上下来,看到旧时的家却也还是旧时的模样。墙壁依旧洁白如新,绕屋的藩篱里还是长著清新的绿草和低矮的观赏植物。一切仿佛旧时。
暌违三年,这屋子怎麽可能还是这样?
墙壁没有泛黄没有剥落,草坪也没有生出杂草,必定是一直有人料理。思及此,燕东的心里闪过一个人的模样,那纠缠的思念让他手脚发颤。
「东?」
不确定的语气,熟悉的嗓音,在不远处飘来。燕东怀疑那是幻听,却不敢回头,颈脖冰封似的僵住。
「东。」熟悉的怀抱将燕东圈住。
燕东眼眶一热,鼻子酸楚,却始终不让眼泪掉下。
那麽大的人了,随随便便掉眼泪也太丢脸了。
「你回来了?」贝云轩箍紧了燕东的腰身。
燕东笑著说:「因为有个买家要买我的东西啊,还要求面交呢。」
「你知道……」
「我知道是你。」燕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绒盒。
贝云轩放开了燕东,燕东回过身来,二人再次四目交接。
贝云轩瘦了,燕东也瘦了。相思催人憔悴,催人消瘦,催人断肠,却也让别後的重逢美好得让人泪流不止。就说是矫情也好,感动就是感动,人非草木,情到深处,泪珠就滚落,无论你是小女子还是大男人,都不能免俗。
眼泪爬满脸颊,但心里却快活得忘乎所以。
贝云轩颤著声音说:「我知道的。」
燕东打开了盒子,里面温柔地躺著一双对戒。戒指前侧是硬朗的直波浪线,形似三个v字相连,每个端点都缀上小巧而大气的黑钻,设计独具匠心,是一圈优雅而不失硬朗的男戒。
「我知道的,这波浪的意思,是v和,r wes!当我在杂志上看到这戒指时,我就明白了。」
「你少臭美!才不是这麽回事。」燕东口是心非地说道。
贝云轩从盒子里拿出一只戒指,然後温柔地执起燕东的手,说:「我买这戒指回来,就是爲了套住你的。我之前太笨了,我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麽要放你走。现在你回来了,就算你哭著求我,我也不会再放开了!」
这三年来,燕东在思念中明白了很多,某一日为鑚饰系列设计重头戏——钻戒时,他看著资料上关於戒指各种幸福的定义,第一次在工作中涌起了思念。那种思念像是破闸而出的决堤江水,一下子就将燕东的理智打沉。痛苦卷著巨浪将他灭顶。
力气霎时像被抽乾了,他就此跪倒在比率仪旁,眼泪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仿佛是爲了弥补这三年眼睛的乾涸,一次个就哭个痛痛快快。
哭得很辛苦,眼睛发痛,鼻子发麻,喉咙沙哑,心里更加揪得难受,但哭完之後,燕东像是一下子哭明白似的——爲什麽我要因为那个烂回忆而放弃好情人?什麽黑色的记忆,就让我痛痛快快地告诉贝大少好了。如果贝大少就这麽溜到别人手里,那不是得不偿失吗?到时候抽自己多少耳光都於事无补。
想明白了,他就设计了这款隐藏二人英文名首字母的男戒,还做了一式两份。
燕东说:「你怎麽会经过这里?」
「我刚才碰见萧夫人,她跟我说你回国了。我便想你会不会来到这里,想不到那麽好运气,一下子就碰见你了。」贝云轩愉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