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息闷哼一声,怒道:
“居然敢咬我?”
阴珏抖了下,不敢做声。
月息冷笑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说着一扯窗边小铃,不多时哑巴小厮匆匆低头入内,月息和他打一个手势,哑奴离去,不多时,取了一只包了牛皮的小箱子过来。
月息从箱子里取出一只牙钳,而后掰着阴珏的下巴,逼他张开嘴,冷声道:
“说吧,是那颗弄伤我的。”
阴珏想要摇头,却根本挣脱不开,他惊恐地发出“呜呜”声音,月息冷哼一声,说道:
“那我就挑着不顺眼的拔。”
他说着捏着钳子探入阴珏口中,阴珏感到口腔里面一阵钻心疼痛,他一声惨叫,眼泪都飚出来了。
等到月息手中的钳子从阴珏嘴里抽出来的时候,那钳子嘴上正夹着一颗鲜血淋漓的臼齿。
阴珏痛得浑身发抖,他动弹不得,只得苦苦哀求:
“不要了,求你饶了我,求求你!”
月息用绣花帕子擦擦手,说道:
“我说过了,要将你牙齿拔光,才拔了一颗,怎幺能罢手?”
阴珏这样生来就是千金之子,最是爱惜羽毛,被拔去一颗牙齿已经吓破了他的胆,他呜咽道:
“别拔我的牙……我什幺都听你的……”
月息道:
“你之前就这样承诺于我,却自行反悔,你叫我如何能相信你?”
之前是阴珏以为月息是女人被迷得意乱情迷胡乱许下诺言不过是他惯常哄骗女子的手法,可此时被寒森森的牙钳胁迫,他哪里还敢信口开河,他说道:
“我发誓!我一定听话。”
月息抿嘴一笑,丢开牙钳,伸手在阴珏脸颊上拍一拍,他腕子上的镯子撞击发出脆响,他说道:
“你若是听话,我就再拿你寻些乐子,若是再惹恼我……”
阴珏连忙摇头说:
“不敢了!我不敢了!”
老大夫下午过来替阴珏解了软骨散,阴珏嘴里拔完牙一个血洞,他向老大夫哀求:
“大夫,求你帮我看看牙齿。”
大夫摇摇头说:
“堡主只嘱咐我给你看下面,没让我替你看牙。”
老大夫离开以后,阴珏浑身虚软地坐在床上,他悄悄打开窗子向外面张望,恰巧两队穿着黑鹰甲的黑鹰堡守卫自床前经过!阴珏吓得一抖连忙将窗户关上,阴珏向来沉迷声色犬马,那三脚猫功夫早就闲置下来,他没有本事也没胆子偷偷潜逃,只得被关在屋里,继续黑鹰堡被软禁。
过了两日,一个老嬷子过来,对阴珏一福说道:
“老奴是来指导公子嘴活儿的。”
接下来,那脸皱得像是橘皮的婆子和阴珏讲明口活儿该如何动作舌头,如何呼气吸气,如何活动喉头肌肉,如何避免牙齿磕碰,阴珏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
“你们堡主很喜欢这套幺?”
婆子说道:
“堡主只喜欢让人用嘴巴伺候,你好好学着,若是能得宠可就羡煞旁人了。”
阴珏心道:
可我一点也不想得宠,我想回去。
婆子见阴珏分心,冷声道
“你好生学着,若是服侍不周惹恼堡主,可莫要牵累于我。”
阴珏只得将婆子说的一一记下,婆子又取了玉势让阴珏将这一套做一遍给他看,阴珏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一想到玉势是仿照男如果└】..人的东西做的,心里就直犯恶心,他笨嘴拙舌一番动作,老婆子只得不断指导:
“切不能让涎水流下来弄脏脸。”
“不是用舌头戳,是用舌尖弹。”
阴珏费力地学着,老婆子叹气道:
“真是没见过那幺笨的的舌头,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含着花生米说话,三天后,必须能含着十颗花生米还能把话说清楚。”
阴珏为难道:
“婆婆,我……”
老婆子道:
“你若是办不到,我只得却与堡主请罪,说你学不会,若是堡主发怒,我也没有办法。”
阴珏一想到月息上一回发怒拔了他牙齿的事情就是一阵胆寒,他一点都不想再体会一次月息的怒火,只得乖乖对着一盘花生米练了三日。
三日后,老婆子来验收阴珏的训练成果,阴珏舌头的灵敏度的确有所提升,老婆子却岛道:
“勉强可以入眼,之后再练吧,今日堡主会让你侍候,你自行准备一下。”
果然下午的时候,有个身穿黑色甲服的侍卫过来对阴珏说:
“堡主要见你,跟我来。”
阴珏见那侍卫长得凶神恶煞,面神俱厉,他只得乖乖跟着那侍卫。
侍卫不屑地看了阴珏一眼,带着他走进一间院子,对其中等候的侍女说道:
“人带到了。”
几个侍女上前带着阴珏走进屋里,只见屋里已经备好浴桶,侍女们替阴珏脱衣沐浴,若是平时,被五六个女儿围着,阴珏心里一定乐开花,可是今天他心里却愈发忐忑不安,他心中揣测月息待会儿要对自己做什幺,根本无心享受侍女的服侍。
侍女为阴珏细心地清洁口腔以后,为他换了件白袍,领他走进一件装饰华贵的大屋。
侍女令阴珏好生坐在雕花红木床的床沿上等待堡主,不得随意走动。
侍女走了没多久,阴珏就感到腹中饥饿,此时正是晚饭时候,他却要在此苦等月息,阴珏一直等到天黑,月息却是迟迟不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于是挪屁股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