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就被吊在储藏室正中间。他的脑袋在程浪进来后垂了下来,好像断气了似的。程浪忙跑过去,冲到了男人跟前,他这才发现那地上的红色根本不是血,只是一块红色的玻璃。它太像血了,他低头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双脚泡在了血里。程浪把男人放了下来,男人嘴里含着颗口球,红色的口球已经被他的口水浸湿了,程浪扶住男人,解开了那口球,他问男人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有没有受伤。他还要去解男人的眼罩,男人一下反应很大,躲开了他,跪得远远的,一言不发,他在发抖,好似一点触碰,一个简单的问题都会让他痛苦不堪。
程浪还要再问些什么,娄轩进来了,他的步伐轻快,程浪回头一看到娄轩,娄轩立即对他比了噤声的动作。
娄轩走到了那男人身前,他把男人拖回了红色的玻璃中央。程浪喊了娄轩一声,娄轩更用力地嘘了一声,他握住了男人的肩膀,男人一个激灵,瑟缩地颤抖起来。程浪要走,娄轩喊住了他,高声问他要去哪里。
去报警吗,报警说大名鼎鼎的玻璃艺人娄轩囚禁了一个男人,虐待了一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