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德王擅开石城门,致使金陵失守天子受辱,此事难道就此揭过?文宗幼子的身份,可不是一面百试不爽的免罪符吧?”圆滑的声音,因着连着的反问带着点难见的尖刻,谢启从未听过,料想应当是苏俨昭跟他提过的那位在云州一事上出力不小的陶懿。
“就算处置,也只能是幽禁而已,陶尚书还想要德王殿下性命不成?”
“林大人莫不是忘了,若不是废帝谢烜入京,德王如今就当还在幽禁之中。他遵伪诏解紧本属悖逆,若是再下诏幽禁一次,岂非承认谢烜所颁诏书为真?”
“可陛下刚刚行完登基大典,循例应当大赦天下,哪有此时拿宗室开刀的道理。”
正堂里的争执声还在继续。
从谢启的角度,刚好可以瞧见苏俨昭的模样。
今日没有朝会,那人便只着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袍,如墨的长发用玉冠束了,整齐的拢在身后。
他肤色本就白皙,配上深色的服色跟显得出挑三分,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不辨喜怒。
谢启的目光一路漂浮着,最终盯在主位上的人颜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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