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掩下勾起的唇角。
大臣们祝福敬词不断,美丽的舞姬换了一班又一班,人们看的投入,却不料变化就在一瞬之间。
明晃晃的软剑祭出,几个美丽的舞姬飞快的刺向上方的男人。
萧敖皇喝了不少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周边的大臣家眷也是一声惊慌。
血、顺着刺入的刀刃流了出来。
萧敖皇瞪大了眼,被酒精麻痹的脑子也愣了。“喂……”
洛之浦不是离得最近的,却是最快的……最快为他挡剑的。
帝王寝宫中,药气弥漫,带着迫人的压迫感让人无法质疑。守在寝宫外的帝王冷峻的脸也仿佛布上一层寒冰,握紧拳头看着一个个端着盆子进去的宫女,看着那清水染血,他心脏仿佛被什么捏住一般,痛如针扎。
一个太监小心的说。“大王,您先休息……”
“滚”萧敖皇一把挥开他。
怎么会、怎么可能。他这样恶劣的人,尽然会为自己挡刀?
他……不是最为无情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跑了,而他……那么傻的冲上来。
拉住颤颤巍巍的御医,萧敖皇愤怒的说。“治不好他,不单你们要给他陪葬,本王还要诛你们九族”
“是是是”年迈的御医汗如雨下。“微臣一定尽力……”
“是必须”萧敖皇命令。
“是是是……必须必须”御医反复点头。
第16章 莫非情动心已乱
上了药,又艰难的灌了药,萧敖皇遣走周围乱哄哄的人,痛苦的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男子。
俊美的男子,脸色却苍白如雪。
萧敖皇坐在床边。
沉默些许,萧敖皇用视线描摹着他的面容,千言万语只一句。“你……真傻”
那么多人离开,你却凑上来。
那么多人懂得逃跑你却凑上来。
真傻。不知道保护好自己的命。
真傻。明明你说过不属于这个国家却来保护这个国家的帝王。
萧敖皇闭上眼睛。
自己十五岁登基,独自在这高位做了十年。
世人只看到这个位置的荣华富贵、权利享受。
高处不胜寒。谁能能懂?
“为什么……”这是萧敖皇说的第二句话。
但是紧闭双眼的男子脸色苍白虚弱,一句话也无法回答。
萧敖皇低头,手指轻轻地、温柔的抚摸他的眉眼。
昏迷了两日,洛之浦终于醒来。
一阵人翻马乱之后,洛之浦虚弱的躺在床上,对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眨眨眼。
萧敖皇心脏一紧,勾起唇角笑了出来。
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坐在庭院池塘边、淡然的看着荷花的小男孩。
那些被人忘却的记忆。
又仿佛看到了那日阳光下,静静的泡茶喂鱼的男子。
闲散、自在。
安然闲静。
洛之浦被留在了皇宫里,自他昏迷醒来后,萧敖皇拒绝了将他送回府中的请求,而将人留在了自己寝宫,引得一干大臣遗憾后悔。
遗憾当日自己没有出手挡刀,获得帝王赏赐、宠幸。
后悔当日自己没有出手挡刀,惹得帝王惦记,留下终身仕途无明。
“这是什么?”洛之浦疑惑的看着宫人端来的药,浓重的药味遮盖不下其中的膻气,像是血,粘腻而又呛人。
宫人笑着说。“这是陛下赐下的补药,对大人身体有很大益处。”
“什么药?”洛之浦蹙眉。
“这就不得而知了”顿了顿,宫人一脸掐媚。“陛下赏的,一定是上等的好药”
洛之浦挑眉,在宫人的服侍下喝下这碗汤药。
中午,下了早朝的萧敖皇过来,洛之浦看到他异常的脸色有些怪异,半躺在床上轻咳一声。“你送来的那是什么?”
萧敖皇坐到他一旁,挥挥手让宫人退下。“补药”
洛之浦盯着他。“那我为何闻到了……血腥味”
萧敖皇神色自如,伸手为他掩下被角。“添点鹿血,为你补血”
洛之浦挑眉,盯着他锋锐的眼睛看了许久,这才呲牙咧嘴的抬起手打了个哈欠。
“累了?”
“天天躺在床上,身体都僵了”洛之浦瘪嘴抱怨。
“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动了”萧敖皇说。
“大王的药效果真是好,这才一周臣就能坐起来了。”
萧敖皇低垂着眼睫,淡然的看不出神色。
接连几日,萧敖皇都会送来一碗汤药,浓重的腥味让人无法下咽。向着萧敖皇抱怨了几日,洛之浦无奈的看着每天定时送来的汤药。
这日,萧敖皇本就坐在外间批阅奏折,眼前人影闪动。
萧敖皇抬起头看着面色还有些苍白的洛之浦,眼睛微暗,放下奏折看着他。
洛之浦坐在他一旁。“大晚上的大王还不休息,当心龙体欠安啊”
他的语调轻松,带着些调侃。
若是常人,怕早就治了个大不敬的罪过。萧敖皇拉上他的衣衫。“怎么不睡了?”
“睡得时间挺长”洛之浦挑眉。“臣不上早朝不理朝政,自然不像陛下一样忙碌”
萧敖皇别开眼不去看他略带调侃的眼睛。“你先去休息吧”
“皇”洛之浦不依不饶,拉住他的手臂,肯定的说。“你最近在躲我?”
“放肆”萧敖皇皱眉。“本王怎需……”
“为何总是等到夜半才就寝?”洛之浦抬起头与他对视。
这几日洛之浦因伤而居住皇宫疗养,一直留在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