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和你说了吧,我爹被杀大概就是因为潮生令,我觉得杀害他的人和偷走他尸体的人应该是同一批人,目的就是将我引到你这里来,所以就看你知道多少。”严清易不耐烦的和宋离亭解释,“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相信,所以你快点知道什么说什么。”
“我没打算说我不知道,不过你这嘴是借来的一会就要还吗,说话这么快。”宋离亭嘲笑的看着严清易,然后说“我就知道潮生令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是一个传言,直到前一阵子潮生令出现在江湖,各路人士纷纷争夺,没想到最后是在你家。”
“那你知道潮生令的消息是谁放出来的吗?”
宋离亭摇了摇头,“你是想说放消息出来的人可能别有居心?”
严清易神色凝重的说“我只是觉得既然知道潮生令有这么大能力,如果把它放到江湖上会引起各方势力的争夺,为什么不悄悄一个人使用?我只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比隔壁村的二狗子还要傻。”
“其实也很正常,江湖上的人想要什么的都有,有人想要长生不老,有人想要名誉地位,自然也有人想要混沌不分,善恶难辨。”
宋离亭低下眼睛,似乎在看自己的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说出的话声音有些飘忽,让严清易一时之间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五年其实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了,那个小王八也变成了大王八。
第4章 第四章 小崽子(二)
当十八岁的严清易知道自己可能要成为面前这个十岁小屁孩的爹娘的时候,心里是十分不愿意的,可问题就在自己的师父,那个不正经的青衣老怪之前欠了归云谷谷主和他妻子一个人情,而现在他们夫妻二人因和上门的仇家决斗而身亡,幸亏他师父及时赶到,才救下了这个年幼的孩子,可为什么现在要把他送到谷中教导这个孩子学习?明明是花一样的年纪,明明应该遨游在各种或可爱或美丽或成熟的女孩子的海洋里,为什么现在只能面对一个小崽子?
可是没办法,父债子还,没有父亲就拿师父顶上。就这样,严清易开始了和宋离亭五年的同居时光。
“胳膊抬高,听见没?”大好的春光下,一个年轻人懒洋洋的甩了甩手中的树枝,伸了伸懒腰又躺回了长椅上。不远处,一个少年正在练剑,不过很明显,那噘的都能栓毛驴的嘴可以看出他的死不情愿。
“喂,我不想练剑啊,不喜欢。”
“好好说话,叫我什么?”严清易站起来,弹了一下少年的脑门。
“啊,痛,严大哥...”宋离亭捂住刚刚被敲红的额头,眼泪汪汪的看了一眼严清易。
“这就对了嘛,来,说说你为什么不想练剑啊?”
“因为...因为爹和娘就是被剑杀死的啊,我一拿剑就会想到...我不想练剑啊。”
“你笨啊,你只有练好剑才能帮你爹娘报仇啊,再说你可是个男孩子啊,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离亭妹妹,来让大哥哥亲一口。”
“可是爹娘的剑法很难啊,之前就学的不好。”
“所以现在才让你学我的剑法啊,好学易上手只要八八八,保管你买到放心买到开心。”严清易觉得自己就像街头的骗子在四处兜售剑法。
“那严大哥,你会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吗,到时候陪着我给爹娘报仇,陪着我管理山谷?”
“唉,我不同意也没办法啊,我都被师父那个老混蛋押在这里了,我还能去哪啊。”严清易沉重的叹了口气,“小宋同志,你是不是很想爹娘啊?”
“其实从小他俩都没怎么和我在一起过,经常不在谷中,好不容易回来多呆了一阵子,结果就...感觉还没有和严大哥的关系亲近。”宋离亭眨眨黑亮的眼睛,抱了抱严清易。
“你个小崽子,爹娘就是爹娘,不会因为相处的时间长短而改变,血缘至亲在那放着,他们始终是你最亲的人。”
“哪怕我从来没见过父母,他们也是我最亲的人吗?”
严清易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从小就没有爹娘,是师父把自己养大,如果要比较二者的亲疏远近,那两个给了自己生命的人是远远比不上这个照顾自己陪伴自己的师父,可是这怎么和宋离亭说,难道就说我确实比你爹娘重要吗?不过一般人都难抵挡我的魅力,我确实很重要啊。
由此见得,不要脸这一特质是天长地久养成的,绝非一朝一夕。
“严大哥,我不想睡觉。”十岁的宋离亭充分的发挥了那个年龄段小孩猫嫌狗厌的特征,早上不起,晚上不睡。
“我问你想不想了吗?我说的是睡觉,明白吗?”严清易则充分的发挥了一个封建家长的作用,直接把被子扔到宋离亭身上,就准备转身出门。
“大哥大哥,讲个故事吧,讲一个我就睡。”
严清易看到宋离亭可怜巴巴的小脸,没办法又坐了回来,“就一个啊,再不睡就出去练剑去吧。”
“睡睡睡,肯定睡,讲完就睡。”
“从前啊,有个小孩,特别可怜,是个流浪儿,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然后呢,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老人,老人看他特别可怜,就把他收留了下来,然后让他跟着自己学习生活。一开始他很害怕这个老人不要自己,就每天都做拼命做一些老人可能会喜欢的,比如早上早早地起床打水、劈柴、做饭,虽然这些他都不擅长,但是也只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