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想管你们俩的事儿。”赵一涵沉默了几秒,说到。
“我不想去北京,我也懒得跟她这么折腾下去了,我想回来,你不明白么?”
赵一涵脑子有点儿懵,沉吟了片刻,决定反问,反正是破罐破摔了,他和常北平,再差不过如那三个月,不闻不问,杳无音讯。
“我该明白什么?”
“你见过睡到一张床上去的兄弟么?还是兄弟么?”常北平的额头憋出了青筋,哑着嗓子怒吼,音量却不大。
他是在忍,赵一涵奇怪自己那一瞬间竟忽然明白了常北平的意思。
原来,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寻常,不是兄弟……原来,他心里不算完全没有那根弦儿,可……
“不是兄弟,还能是什么?”赵一涵按灭了手上的烟,心里忽然冷静了下来。
既然都不是真的傻,那便到了该说清楚的时候了。
“不能在一起么?”常北平的话几乎是冲口而出的,说完他自己也愣了,却见赵一涵猛地抬头看他,眼眸里满是血丝。
他看不清赵一涵这是生气了,还是,要哭?
问题终于抛了出来,可两人都噤了声,赵一涵发现,真到了坦白的时刻,甜蜜、欣喜半分没有,他心里涌出的,更多的是酸楚。
常北平的话,无疑证实了他此前是在装疯卖傻,即便没有完全看透赵一涵的心意,至少,他也是在明知关系偏离正常轨道的前提下,做那些暧昧不明的事儿。赵一涵知道自己计较不过来,可思及过去,仍是不免委屈。
常北平到底是直的。
他越是纠结迟疑,越是证明了这一点。
能在一起吗?赵一涵循着常北平的话茬儿,也这么问自己,常北平兴许只是一时脑热,然后呢?
赵一涵深觉,他承受得住一个人暗恋的酸甜苦辣,也不意味着他承受得住将来拥有之后的别离。他在想,他能有什么拿得出的资本去跟老天爷谈条件,谈一谈,他豁出去了爱一场后,能是天长地久的结局。
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
倒是常北平打破了沉寂,他说,“媳妇儿,我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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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仿佛有座城,沙土筑成,那句话重如千斤,又轻似微风,稍稍一落,城就坍塌了。
赵一涵回避不了心中藏住多年的念想,他很想堂而皇之仿若无事那样,搪塞一句,“行啦行啦,在一起就在一起。”
可话悬在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人是很贪婪的动物,看不到希望的时候,赵一涵觉得能在一起一天半天、哪怕一两个小时也是好的,尽管他们俩常常聊不到一块儿去,真聊上了也偶有摩擦,可他珍惜这样短暂的时光;可现在希望摆在眼前了,赵一涵觉得,在一起一天半月,乃至一年半载,都不够了,常北平是家族里的宝,怎么能接受他跟一个男人一起过活?他们的未来并不会太乐观,如果以后真的不行了要分开呢……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想了很远,甚至觉得,常北平真的就是个二,想起**嘛就**嘛了,从不瞻前顾后,而他却注定跟常北平的保姆似的,替他瞻前顾后想到万事周全。
他抬眸直勾勾地盯着常北平,蓦地发现那人垂头丧气,竟失了往日哪怕一分一毫的精神,他心底一软,挪过身子去拍了拍常北平的肩。
常北平似乎感受不到他安慰的意思,霍地直起身子,一只手拉住赵一涵的手腕就把他往房间里拽。
这是要**嘛!
赵一涵反正是打不过他,只能一脸懵逼地由着他……一阵眩晕之后,赵一涵躺平在了自己的床上。
“常北平,你丫要**嘛!”
赵一涵一声吼完,气势瞬间又弱了,常北平把他扔到床上后就顾着扒自己的衣服,哇靠!八块腹肌啊!八块!
上回是揩到油了,这回总算看清了。
赵一涵一边暗忖自己没出息,一边瞪大了眼睛欣赏人体艺术,完全不担心常北平这厮能**出什么强迫性的事儿来,可偏偏那二货的脑回路是他怎么估不到的,他还没看清那腹部上的肌肉纹理呢,一句肉身已经压了上了。
“操!你他妈丧尸语言功能了么?不能好好说话么,你……唔……”
赵一涵感觉自己身上扑的是条野蛮的狗,一味地乱舔乱啃,顺带着把他的衣服也给扒了,他知道常北平什么意思,也着实管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和心理激动,**脆在那二货的淫威下半推半就了,反正,好好说话这事儿放他们俩身上,也是做不到。
常北平汗津津地折腾了他两次,就跟烙饼似的,正面弄完弄背面。赵一涵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舒服,终于在清醒的状态下感知与心上人的亲密与贴合,不能不说心里没有满足和幸福。
他抚着常北平的脸,顺着他的眉、他的眼滑下来,指尖停在那人的唇边,他攀上常北平的脖颈,仰起头吻了上去。
常北平越发凶狠,唇舌交战间更具报复性,似乎几年部队生活让他的骨血也侵入了好斗的成分,他不愿意被赵一涵温柔地吻着,更愿意霸道的侵占和胶着。
喘息之间,他忽然嘟囔了一句,“好好说话,你会离开我。”
一瞬间,让赵一涵的彷徨彻底沉到了谷底……
谁二,谁傻,一时间竟难以分辨,常北平这人,大概是说不出什么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之类的话,可他这一句比那些通俗的告白管用,至少,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