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嘴里念着往生咒。那些男女老少哭的十分伤心,苏商叹口气,道:“我认识这家人,在京城开药铺的,这个掌柜可是个大好人,年年都施药施粥,还到处义诊,怎么才一年不见就没了呢。”
进城以后,苏商和花半醒道别往绸缎铺子去了,花半醒和玄寒则找了家酒楼吃饭。玄寒吃饭时很安静,速度不快不慢,花半醒坐在他对面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不得不承认,看玄寒吃饭能让人心静,好像天大的事也没有好好吃完眼前的饭重要,然而一阵议论打破了这份安宁。
隔壁桌有人突然感叹道:“哎呀,世事无常唷。”
“可不是吗,就说张掌柜,多好的人啊,去年给我媳妇看病一分钱也不收,怎么老天就不开眼呢?”
“是啊,还有李大善人,那可真是活菩萨呀,看着身体也挺硬朗的,说没就没了。”
“我听说前几天王大人也没了。”
“哎唷,天不长眼呐,王大人可是个好官,真是,如今狗官当道老天爷不说把他们收了去,偏偏叫阎王把好官带走,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隔壁桌边吃边长吁短叹,听得花半醒有些疑惑,就又听见一桌客人道:“你听说了吗?最近城里闹妖怪。”
闹妖怪?花半醒来了兴趣,就听另一个人道:“有国师在,京城还能闹妖怪?”
“有人说那是个吃功德的妖怪,最近死的那些善人都是被妖怪给吸了魂去。”
“啊呀,出了这事国师能不管?”
“我一御林军哥们儿说国师已经闭关十日了,想来还不知道。”
“要我说,甭担心,国师什么人呐,一出关准能把那妖怪收拾了。”
“唉,也多亏了国师,才有我南盛几天太平日子。”
“嘘,勿谈国事,勿谈国事...”
玄寒吃完抬头,正好看见花半醒在晃神,伸手在他面前晃晃:“想什么呢?”
花半醒微微一笑:“我听见一件很有趣的事。”
“哦?”
“京城有个厉害的国师,京城闹妖怪。”花半醒嘴角翘起。
听见“国师”二字,玄寒很快皱了下眉头,花半醒没有看见,因为他的注意被街上一伙送葬人吸引了,又一家人出殡,按常理说,这几日的丧事也太多了点,但若是真有妖怪作祟,花半醒眯起眼睛,那他可想开开眼了。
到了晚上,花公子也不打坐了,在客栈房间里转了几圈后,子时的梆声一响,花公子将正和周公喝茶的玄寒拉起来,一脸跃跃欲试的说:“我们去看妖怪!”
玄寒:妖怪你大爷!
于是,玄·很想日天日地日妖怪·好生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寒顶着一头起床气和花半醒站在了空无一人的凤湖街,花半醒开心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玄寒困倦的像个不会说话的傻子。
夜风卷起残叶,玄寒打个哈欠,口齿不清道:“妖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吗?你以为你站在这里他就会送上门来?天真。乖,我们回去睡觉。”
话音刚落,就听见他左手边的一处宅子里传来一声惊呼:“爷,你怎么了,爷!”
“来人呐!”
“爹!”
“大伯!”
“老爷!”
“相公!”
“二姨夫!”
然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花半醒努力维持面上的肃穆,他知道,在这种时候笑是不对的。玄寒没看他,他只知道,在这种时候上门去看妖怪是要被打的。
一刻钟后,他们站在围墙前,花半醒歪头问玄寒:“你会翻墙吗?”
玄寒轻蔑一笑:“不会。”
花半醒伸手将玄寒揽在怀里,低声道:“抱紧了。”凑得近了,玄寒又闻到他身上那股清香,令人心悸。一阵白光过后,二人出现在方才传出哭声的房间,此时屋内乱成一团,有匆匆赶来的大夫,也有一干闲杂人等。花半醒没有放开玄寒,反而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使了障眼法,旁人看不见我们。”
玄寒没有认真听他说什么,光是那热气喷在自己耳后就让他泛起一阵战栗。
大夫摇头:“刘老爷去的急,老夫也回天乏力,诸位节哀。”
刘夫人哭道:“我就知道妖怪会盯上我家老爷,天杀的妖怪哟。”
花半醒凝神一看,道:“果然有妖。”
玄寒也看过去,只见床上躺着的刘老爷面色平静安详,按理说刚死不久的人魂魄才离体是不会离去的,会在房间内盘旋,见亲人们最后一面,然后鬼差上门勾魂。此时屋内只有刘老爷的尸体,并不见魂魄。玄寒还在思索,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响声,好像有人拖着铁链走过来,如此大的声音没有惊动屋内任何一个人,二人对视一眼:鬼差来了。
两个带着高高帽子的人拖着铁链穿墙进来,其中一个道:“刘有才,年四十三,阳寿未尽。”
另一个道:“刘有才不在这。”
两个青白脸的鬼差同时转头,直直看向花半醒和玄寒,喝道:“好一个妖道,害人性命还要勾人魂魄,还不束手就擒!”
花半醒站到玄寒前面道:“二位鬼差大人,这是个误会,我二人来时,这位刘老爷已经去了。”
鬼差冷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修道就好好修,做什么来插手阳间事务?”
花半醒怒了,他好歹也是千年修为在身飞升在即,还没见过谁对他如此不客气,当下就要出手教训,却被玄寒拉住:“打伤鬼差你的罪过就大了,我来。”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