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小缘,我要吃饭饭。”
程缘:……
他面无表情高冷脸:“郁总,您今年多大了?”
金主大人伸出四个手指,嫩声嫩气道:“我五岁了。”
程缘:……
算了他投降。
嘤嘤嘤,要被萌化了。
好吧,一向成熟迷人的大帅哥撒娇,他根本扛不住。
两人吃过饭,程缘又一次向金主提出申请解开金锁链:“郁总,我今天还有戏份要拍。带着这个东西很不方便的。”
金主抱着程缘胳膊,撒娇:“小缘,你不想陪着我吗?”
程缘哭笑不得:“可是我还要拍戏啊。”
金主道:“那就不拍戏了啊。”
程缘无奈道:“不拍戏不行啊,我还要养家呢。”
金主道:“我养你,养我们的家啊。”
我们的家……
程缘心一热,感觉被什么烫过,赶紧低了头,掩盖住自己失态。他扯开嘴,干笑道:“郁总,您开什么玩笑呢。”
郁景来不高兴道:“我没开玩笑。”
程缘半晌才道:“可是,我喜欢演戏啊。”
金主到底有事,逗留一天已属异常。第二天便被助理彬彬有礼地请走了。
说起这个助理,也是个妙人,一米九三的高个,人生得凶恶,彪悍身材,却是个彬彬有礼的,戴个金丝眼镜,寡言少语,犹如弃戎投文,满嘴仁义道德,之乎者也的斧头帮大佬。
三言两语就把金主给劝走了。
程缘佩服到不行。
程缘去了片场。
李导上下看他一眼,嘟哝道:“小缘啊,你过来了啦。来看看你今天的戏份,我跟你讲,昨天那出戏你演得特别好,照这个状态,这戏一出来,铁定要火……”
他这人就这样。
赶戏时恨不得杀鸡抹脖子,不赶戏时嘴皮子油得跟社会三流推销员似的,见人三句夸,半点没有清高导演的范。
程缘谢了声:“借李导吉言。”
李导凑过来,捅了他一下:“这个情,我记下了,替我多谢谢郁先生。”
程缘一愣。
金主大人做了什么?
后来,他才知道,因为目睹他那一场跳崖戏。金主大人觉得剧组安全措施堪忧,大手一挥投了一笔钱用来改善剧组设施。
程缘:……
车里。
郁景来看向车窗外,窗外阳光灼热近乎发白。不远处,人群拥挤中,程缘正穿着白色戏服在灼灼烈日下演戏。
他一瞬不错盯着:“你说,我要不要把小缘关起来呢?”
助理冷静道:“我想程先生不会喜欢的。”
郁景来苦恼道:“小缘说他喜欢演戏,可是,演戏有什么意思。要是他喜欢钱,我就给他很多很多的钱好了。“
助理道:“郁总,你今天又忘了吃药。”
郁景来:……
郁景来:“哦。”
程缘拍的这一场戏非常惨。
掉落悬崖的师尊没有死,却被一掌打破了丹田,失去功力,无比虚弱。脸也因被崖上岩石划伤,面目全非,无比狰狞。
他挣扎着到附近山村,想讨口水喝。
这一个山村的孩子却把他围起来,笑他丑八怪,还对他拳打脚踢,冲他吐口水。师尊太虚弱,没力气反抗,被一个孩子一脚踹中了腹部,疼得晕了过去。
郁景来便看着程缘,一遍一遍在烈日下被人拳打脚踢,吐口水,隐忍得痛苦,有时分明是不小心真踢到了,却不叫一声苦。每每导演喊卡,都最先冲过去看屏幕效果。
一遍不过,他还会对群演说让再踢重一点。
就这么一连磨了七八遍。
最后收工时,程缘浑身青紫,不成样子。但他看着屏幕里的画面时,眼睛里闪烁起来的光芒,隔着这么远,都要耀花郁景来的眼。
郁景来沉默看完:“走吧。”
助理驱车离开。
替程缘松了口气。
上午的戏实在太累,导演便给程缘放了个假。程缘没回旅馆,便在片场寻了个空化妆室,拉上帘子,准备睡个午觉,下午琢磨人拍戏。
睡到一半,旁边有人讲电话。
程缘被吵醒了。
“李总……我都看见今天的新闻了。这才几天没见,您身边就又有人了。再过上几天,您是不是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您是说过最喜欢我的,可是……”
“我都有一柜子的包包了。您就是不在乎我。”
“可是我不喜欢奔驰。”
“宾利的,宾利的也行。”
“好,回a市见。李总,您可要等我哟。”
……
这是女主蒋捷捷的声音。
程缘听到第二句就僵了。他人生第一次听墙角,分明不是自己的锅,却心虚地缩成一小团,不敢说话。
好歹等人挂了电话,却听见蒋捷捷道:“出来吧。”
程缘低着头,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我不是故意听你电话的。”
蒋捷捷道:“我知道,你进来的比我早。是我没挑好地方。”
程缘尴尬得不得了,只得没话找话:“你刚才是在和男朋友打电话吗?”
蒋捷捷白了他一眼:“你傻呀。”又道,“金主。”
金主……
程缘一愣,想起刚离开的郁景来,不知道为何脸慢腾腾地红了。
蒋捷捷却没注意到,只是烦躁得玩着手机:“才走半个月,就又勾搭了一个。回去还不知道有没有我的位置。男人就是靠不住。”
程缘手都不知往哪儿放。
蒋捷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