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于是轻舒了一口气。
郑峪翔突然眉毛一抬瞥向那辆红色的牧马人说:“车里的人是谁?一直在看你。”
“和姜扬约了买卖,结果买卖没成姜扬就挂了,他觉得他要的东西在你手里。”余丛一说话间一直盯着车里的李泉。
李泉捏着烟狠狠抽了一口就摁灭剩下的一大截扔到窗外,然后下车朝余丛一和郑峪翔走过去,“余老爷,你不是想过河拆桥吧?”
“我们之间有桥可以拆?”余丛一巍然不动地盯着他。
李泉虽然和余丛一并没什么交情,但传闻或多或少总听过,他想不通中间是哪里传错了才让他没能事先了解这小痞子一样的余老爷。他默默地告诫自己淡定,然后笑道:“我只是想和余老爷的朋友聊几句而已,不耽误你们太多时间。”
余丛一双手插在口袋里,转向身边的郑峪翔,一副放心交给你了的表情。郑峪翔蓦地朝他一笑,然后换到余丛一前面,对李泉问:“我们见过?”
“算是,不过当时你昏迷着,李泉,白水泉。”李泉朝郑峪翔伸出手,结果没等郑峪翔握上来就被后面的余丛一挥巴掌打开,“别来这套!有话说话!”
郑峪翔瞥了余丛一半眼,直接把李泉被打开的手拿回来握了握,“郑峪翔,嘉峪关的峪,飞翔的翔。”
李泉诧异地打量着面前两人诡异的互动,紧接注意到了郑峪翔手腕上的手表,好一会儿才说:“我们换个地方,这里不方便。”
显然人来人往的路边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况且郑峪翔上了今天的头条,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来一个刚看过报纸的人。
余丛一半点没有这是别人的车的客气,领着郑峪翔率先坐上去,叉着长腿,靠着椅背,像是带着情人等小弟上来开车的老大。郑峪翔坐得靠他很近,近得两人大腿紧贴着大腿,本来跟以往兄弟间的亲密动作没什么不同,可是那只该死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他腿上,还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害他的老大气势顿时撑不住,把腿收回来,避开了郑峪翔的手。经常昨天晚上的事后,他已经没办法完全像以前一样笔直地看待郑峪翔了,更是不敢细想他和他最重要的兄弟之间到底有了什么本质的不同。
好在李泉上车化解了他的异样,随口聊了两句李泉就把车开出老城区,找了个人少的路边停下来。
李泉转过身来看着后座的两人,然后拿手机调了一张照片出来递给郑峪翔看,“你见过这样东西吗?”
郑峪翔凑近手机,还放大了仔细看了又看,然后摇头说:“没有,这是什么东西?”
余丛一好奇地往李泉的手机瞟了一眼,看到两根黑漆漆的,像针一样的东西,不过要粗得多,然后就听李泉说:“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剔魂针?”
郑峪翔若有所思,余丛一却随口回答:“听过。”车里另外两人的视线都朝他移来,他讪讪地解释,“之前有个小警察问和你一样的问题。”
“警察?”李泉的目光不觉沉下来,剔魂针不是锈花针随便一说都会知道的,他来的时候他师父交待无论如何也要把东西带回去,却不想过还有其他人关注这东西。
“剔魂针是什么?”郑峪翔好奇地问。
“据说能剔出人的三魂七魄,传说是东汉一个炼丹师制造的,用来取人魂魄炼丹。”李泉回答。
“神经病。”余丛一插嘴骂了一句。
李泉暗抽了下嘴角,他也觉得那像是神经病才干的事,但他还是一本正经地回:“不管来历如何,现在剔魂针失踪了,还有两个相关的人被抽走了七魄。”
“七魄?”郑峪翔转眼看向余丛一正好收到余丛一向他转来的视线。
余丛一问:“怎么被抽了七魄?”对七魄这个词他现在脑子里还一直接转着张春说的他的郑峪翔七魄共有。
李泉刻意地盯着郑峪翔,但除了纯粹的好奇没从他眼里看出别的,权衡了一下解释道:“根据记载剔魂针能取生人三魂七魄,而七魄的脉轮正是眉心胸口这几个位置,与大风哥和梁胜身上的刺孔正好吻合,无疑是被抽走了七魄。”
郑峪翔视线微微一沉,他终于明白昨晚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也从余承骞告诉他的寥寥数句中整理出了一条思路,虽然一切都与他以前的认识不一样,但现在他也不得不接受他是被大风哥的鬼魂抽去了七魄,然后才有了他和余丛一后面的事,甚至因此两人的性命相连,而这所有事的开端都从那天他在车库里目睹了大风哥的尸体和身上被贴了一张符起。
“我听说过一种换命术,需要人的49魄作引,虽然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如果真的碰上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李泉继续说。
“你是你,什么我们!”
余丛一不服李泉的归纳,李泉眉头一凛,脸上表情不见起伏地沉下嗓音来说:“余老爷,剔魂针是不会自己动的,大风哥死时那张符总不至于凭空而来。”
“别给我绕弯子,老子根本从来没听过什么大风哥,他死不死跟老子有狗屁关系。”
“我只是陈述事实。”
“就是我真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啃手指!”
两人没由来的就吵起来,李泉微笑地望着余丛一,他看起来确实比较年轻,但实际比余丛一大了十来岁,这句要换过来他对余丛一说才合理,于是收起笑意说:“余老爷,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去你家喝过满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