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礼冲着凤来和未名二人的方向拱了拱手,只是还不待他说什么,走在他身后那个一脸不耐的粗犷汉子就突然出手把他拉了回去:“我说展昭,包大人要查冯生杀人的案子和这家医馆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应该先去楚家查探一番才对吗?”他倒是很小心的压低了声音,却不知道这屋子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
“徐三哥……”展昭很有耐心,一点也不见不耐也低声解释了起来,“冯生一案在包大人看来明显是冤案,可奇怪的是冯生的妻子明明一心伸冤却偏偏不来找包大人报案。”
“那我们该查的也是冯生的妻子,依然和这个医馆没关系啊。”徐庆从来都有些没耐心。
“大人早想法子查过,不过那冯辛氏很是谨慎,费了不少功夫才发现她似乎对这家医馆很是关注,因此大人才会派你我来这地方探探底。”这么说着,展昭也觉得这样莫名的怀疑他人有些不太好,有些抱歉的看了未名和凤来一眼,却不知他们其实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并且在听到“冯辛氏”时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视线。
——冯辛氏?
——应该就是这些天一直在周围徘徊的那只小狐狸。
三两下就猜出了一些事情的未名好整以暇的看着凤来整了整衣袖,扬声对着话说的告一了段落的展昭和徐庆二人说道:“我看两位的脸色都不算差,身体也应该健壮的紧,若是无碍随意跑医馆可不是什么好事。”
未名斜睨了凤来一眼,轻笑了一声:“两位官爷当然不会无缘无故上门。”他的语音之间还带了几分明显就是外域特色的生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未名和凤来两人都长得太温柔,徐庆看向他们的时候原本还气势冲冲的神情顿时柔和了下来,顶在他那张粗犷的脸上看起来滑稽的很:“我们也就是路过,发现新开了家医馆进来看看,没啥事……”求助似的偷瞄了展昭一眼——喂喂,不是你说要探底吗?该怎么做?直接问不太好啊,“不过你们这医馆倒是挺有特色,怎么连药柜都没有?”
之前被未名别了话,凤来此时说起话来却依旧弯弯绕绕:“我以为医馆最大的作用是看病,京城可不缺买药的地方。”
“行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未名似乎和凤来别苗头上了瘾,不等展昭和徐庆二人接话就先将凤来给怼了回去,“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们都是外来的,没有进药的渠道,干脆也就不瞎折腾了。”
对上未名柔和的视线,展昭不知为什么只觉得有些心虚,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一时竟也想不出来所谓的探底该怎么探,卡壳了半天才冲着未名抱歉的笑了笑:“听口音,老板你不是本地人?”
“我们是从东瀛渡海而来,打算在此地定居的。”未名并不打算隐瞒来历,反正当初办理户籍的时候早在官府都备了案,据说东瀛的天皇甚至还给这边修书了一封解释自己的“身世”,根本没有瞒的必要。
虽然未名很坦白,但展昭却发现他和凤来与未名之间的话题根本进行不下去,沉默了一会也只能单纯的笑了笑:“是我们冒昧打扰了,两位……若是遇上什么麻烦大可去开封府找我——在下展昭。”
“好,”未名依旧轻笑着点了点头,“大宋很好,人也很热情,我想应该不至于有需要麻烦到官爷的时候。”
……这话题真的没法继续了。
展昭无奈的按了按额角,刚准备招呼徐庆先回府衙再来考虑有关冯辛氏的问题时,却见徐庆忽然动了动鼻子,一个箭步窜到了柜台边:“这是什么香?怪好闻的。”
“这不是医馆生意太差,老板对我这个坐堂的不太满意,又捣鼓了些新的东西打算一同售卖吗?”凤来终于抓住了机会,斜眼睨了未名一下,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了展昭,随后从那一堆已经分开了的香料中根据他的经验挑出了一种推到了徐庆的面前,“这是安神用的,你身后那官爷应该用得上。”
徐庆的脸色一变:“他可是身上有什么不妥?”
“不妥倒还不至于,不过要再继续保持这个状态……就算他功夫好、身体底子也打得不错,迟早也都会垮掉。”对于这种自己不爱惜自己的家伙,凤来从来都不会苦口婆心的去劝导,如今愿意主动提出问题都算是看在了自己要和未名别苗头的份上。
“这……”徐庆也知道有些时候野大夫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半,凤来年纪又轻,但展昭的状况外人不明白,他们这些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人难道还能毫无所觉?因此一咬牙还是掏出了钱袋,“罢了罢了,你这香三爷我闻着舒服,买回去试试也好——说个价吧。”
“香料都是才做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定价,这位官爷看着给就行。”未名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到底是自己随手捣鼓出来的东西,“不过这玩意到底是药香,可不好下猛料。”
虽说入了公门,但也不至于就此放下了家业,因此身为陷空五义中老三的徐庆根本不缺钱,未名不说实价,他也不打算占这个便宜,摸出一个不算小的银元宝就直接放在了台面上,展昭阻止不及,刚想说些拒绝的话徐庆就风风火火的包起那堆香拽着他就走了出去——怪不得一直避着公孙先生,今天既然让他徐三爷知道了,那这只小猫就别想那么容易就逃过。
两人去的比来的更突然,未名等他们的身影消失了几息之后就看到原本白五忽然踉跄着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