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最初,对她不管不顾。林宜州口中的所谓是触碰底线又是什么意思。宜州姐有了他的孩子,不应该高兴才对吗,难道……林优皱着眉头,对这些事情一点都想不明白。那个设计大师跟宜州姐又是什么关系……
“但是阿原跟顾慎廷是不一样的,他是真的爱你。”林宜州柔和地看着林优,肯定地对他说。
林优没有回答,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又好像思绪根本不在这里。他知道,他自己现在的生活全是自找的,不怪任何人,没有明天,没有尽头。
他在想,熙原爱的可能只是他心目中的林优,而他,并不是他想象的模样。
“宜州,好累……”林优也像那只暹罗猫一样蜷缩起来,嗓子已经哑掉了,宝石般深邃迷人的大眼睛眨了眨,用一种缺乏语调的语气平静地说着。
林宜州看得心里难受,忍不住伸手去抱抱他,这一次林优没有再躲开,温顺地靠在林宜州肩膀,心满意足地闭起眼睛。
“亚优,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去叫舒医生来。”林宜州担心地说,察觉到林优不正常的体温,以及嶙峋瘦骨的背脊,裸|露在外的锁骨、肩颈处全是肆虐欢爱的痕迹,衬着他过白的肤色,愈发触目惊心。那个原本淡漠骄傲,什么都不看在眼中的冰山少年,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像她在翡冷翠看到的玫瑰,在一瞬间冰封枯萎。她真害怕林优会变成那样……
林优皱着眉摇了摇头,哑哑的嗓子:“我不看医生。”然后像留恋和贪恋着什么,小心翼翼地祈求,“宜州姐,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突然觉得很心酸,林宜州记得不久之前,她在顾宅的山路上捡到的林优,那天晚上林优也是这样孩子气地对她说,那时候自己又是怎么回答他的呢?原来,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这么依赖她,而她完全不知道。
那时候自己是不是对他说“男人不能随便对女人说这种话,即使是男孩子也不可以,知道吗?……该不会是想听睡前小故事吧”?那时候的自己会知道现在的场景吗?
林宜州重新微笑起来,拉开被子:“好,我不走,我看着你睡,继续给你讲小王子的故事。”
林优腼腆地低了低头。他喜欢被林宜州当成小孩子的感觉,又为此感到不好意思,他真的太容易害羞了。
在柔和温暖的灯光下,在林宜州娓娓的念书声中,林优很快有了睡意,眼下的青黛色那么明显,他大概很久都没有好好地休息。
“宜州姐,熙原恨死我了。”他说话带着一点困倦的鼻音。
“怎么会……他呀,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林宜州帮林优枕了枕被子,柔声说。
“宜州姐……”林优软软地叫了一声,很多很多话都说不出来,沉默让他几乎已经不懂得怎么去开口,比如“我说过很多的谎话,做错过很多的事情,再也不能够了……”比如“我将永远都得不到宽恕。”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小傻瓜,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孩子,我们还没有把电影拍完呢。”林宜州握着他的手。
“嗯。我也很想的……”他很轻地说,然后,慢慢睡着了。
顾灵均是深夜回来的,喝了酒,头重脚轻地倒在床上,毫不客气地压在林优身上。
睡梦之中的林优只是闷哼了一声,没有转醒,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他还是淡淡地皱眉。顾灵均捧起林优的脸,摩挲着他光洁的皮肤,没有留意到林优不正常的体温。他长时间注视着他的睡颜,就只是这么看着。
好像已经是极大的满足。
顾灵均喝得有点多了,沉沉的睡了过去。新年伊始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扶着额头。林优已经醒了,眼睛里全是醉人的水雾,看人的时候特别诱人,脸颊红扑扑的。他从从被子伸出手,揉摁着顾灵均头部的穴位,动作很小心。
不言不语的,但是幽深漂亮的大眼睛仿佛在问“还疼吗?”
顾灵均身体一僵,抬手捉住林优的手腕,在林优惊讶之前,堵住了他的嘴唇。按着林优的肩膀,把人压在了床上。
林优一下子害怕起来,身体都在发抖。
顾灵均眼神一凛,动作停下来,捞开林优额前的碎发,手背试了试他的温度,披起衣服一言不发地下了床。
上午,私人医生舒让来到这里,身上穿着大白褂,口罩挂在耳边,好像是从医院直接过来,进了房间,门一关。顾灵均坐在大厅,靠在椅背,揉着额头,仰起脸。
他都做了一些什么,但是既然已经做了,就永远这样下去吧。按照林优这样的性格,顾灵均不知道还能关着他多久。
房间里,舒让给林优测了体温:“又见面了,小坏蛋你好呀。”
林优愤愤地转开脸:“你好。”
舒让一笑,看了看温度计:“高烧着呢,精神还不错嘛,其他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林优摇了摇头。
舒让一边开药,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林优养的猫在地上抓破扁羊玩偶,笑说:“这才是熙原那家伙喜欢的类型嘛,没事抱个玩偶小熊卖萌什么的,养猫遛狗有同情心,乖巧又听话。”
在他眼里,他是这样的人?林优眼睛一抬,直视着舒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反驳。
“瞪我也没有用啊,这次要打点滴。”舒让从随身带着的药箱里翻找着,“我开的药你要按时吃,别身体垮了。”
忽然看到那只暹罗猫把小唯送他的扁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