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天没见到你了。”天王目光里温柔和眷恋,怎么也掩饰不了。
“你好。”毕竟是自己偶像,林优只觉得紧张。
面无表情脸,生硬问候。天王却误以为林优厌恶他——小优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已经迟到了那么十几年,现说还还得及?他是爱他啊,但是连自己都没有勇气去说。他害怕这个孩子目光,怕他生气,怕他逃避,怕他厌恶,真是怕。跨入这个圈子神坛地位谢梓辰,居然也会有这样害怕时候。
他只能自嘲地笑了笑,他什么都不能说。哪怕他孩子就站他面前,一个手臂就可以拥抱距离。
“林优,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一定要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我所能。”天王神态无可挑剔,还是那么优雅。
天王这句允诺意味着什么,林优他不会明白,也许是问鼎影坛机会,也许是进军国际市场可能,又也许……林优不知道这些,他见到自己偶像还是很紧张,这会儿终于克服了一些,小声地拒绝说:“谢谢你,但是我没有什么麻烦。”顾灵均都会帮我解决。虽然很不懂得人际交往,林优还是把后半句话掐断,没有说出来。
“那就好。”谢梓辰点了点头。
“你看上去……很难过。”林优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自己心口位置指了指。
他歪头模样真很可爱,很想去拥抱他。早该看出来了,他长得那么像他,也像那个人,当然是他亲生孩子。谢梓辰片刻地失神,喃喃地说:“我该早点认出你……”
“你说什么?”林优没有听清。
谢梓辰掩饰地笑了笑:“没什么,我没有难过,你先去忙吧。”
“那我先去化妆了。”林优朝他弯了弯腰,觉得天王很奇怪,但是他太崇拜自己偶像了,实不愿意把他归类到奇怪人当中。
我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哭出来一样,好像让他我面前微笑,是一件很为难他事情。——这种感觉很强烈,真是奇怪。林优回头去看天王,只看到走廊上模糊身影。
后来一次聚会上,好像是杀青后。陆导喝高了,酒后大笑:“我原来以为这部电影请不到梓辰了!他肯来,我真是高兴!高兴!”
旁边人给拦着,一边赔笑:“那可不是,天王可是演您电影出名,老搭档了,别人面子他不给,还能不给您面子?”
陆导却摇了摇头:“不是。梓辰想陪一个很重要人,他跟我说他很失败,又像十几年前一样痛哭。他想陪那个孩子,第一次他会说话时候,他不身边,第一次他叫爸爸时候,他也没有听到,第一次他会走路时候,他也没有看到。他错过了太多太多……”喝醉了陆导好像也哭,鼻音很重很重,身体东倒西歪“可怜啊,谢梓辰,谢天王!遥不可及神话,一个四十岁了老男人,哭成那副样子。可怜啊……”
那时候林优坐不远地方,经纪人不允许他喝酒,他扶着微醉顾灵均,看着他们这个圈子,这些人,觥筹交错,杯盘狼藉,无端觉得悲凉。
怀中顾灵均呓语了句什么。
林优淡淡地笑着,温柔地看着他。
只要,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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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日子冷了,后期顾灵均和林优戏份不重,圈子里朋友都邀请了。一行人抽出时间出去游山玩水。因为林优怕冷,太子爷选了南方。太子爷有一艘aztea游艇,常年停南海边。
王若尘看到那游艇,直接一句:“卧槽土豪啊!”拉着夏阳去了甲板跳舞。
柯楠恢复了以往活力,蹦蹦跳跳,扶着栏杆大喊:“大海!蓝天!你好啊!”然后又是一串没人能听懂日语。
陆颖小姑娘也,坐船尾抹眼泪,海风吹乱了头发,小姑娘哭得一塌糊涂。潘东隅只好陪着,坐着,也不安慰,只是安静地陪着。
“晕不晕船?”顾灵均躺躺椅上,问林优。
林优摇了摇头,因为忽然有些孩子气:“以前,采菱,坐菱桶上。”他是云市绵城人,那是典型江南水乡小镇。
顾灵均显得很有兴致,一个劲儿地问他怎么采,还有怎么剥菱。
林优想了想,把自己知道说了,又说:“不喜欢剥菱,手上会染到颜色,但是菱很甜,脆脆。”
顾灵均就含笑着,认真地侧耳听着,仿佛所有事情都不重要,而林优讲述过去才是要紧事情。
当晚顾灵均这败家公子哥,就空运了云市菱,还好是这个季节还有菱,不然哪里去找,难不成要去顾奕纯实验室里造?
林优看到菱时候,目光闪闪,像小动物。那是他们家乡特色菱,翠绿色,跟别处都不一样。
“剥给我吃。”顾灵均咳嗽了一声,被林优目光看得心都要融化了。
林优温顺地接过,很多时候他都很温顺听话。十指细长,因为之前还录制节目,弹过吉他。手指上还吐着深蓝色护甲油,衬得特别好看。
“有没有觉得傻气,我跟你一起之后越来越傻了,只要你高兴就好,不管做什么事情。一想到你说起绵城菱高兴样子,我……”顾灵均笑着,有点说不下去了,他不是那么矫情人。
林优低着头,默默地剥着菱,看不到表情。
王若尘大笑着从甲板上一路跑过:“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他嗓门大,这话一出,护栏边柯楠回头看过来,船尾陆颖小姑娘哭得加厉害,夏阳跳舞跳得脱力:“死胖子!我们准备开饭啦!”拉着王若尘进了船舱。
夕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