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皱着眉头思考了好一会儿,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你开心就好。”
郁文说不清楚那一瞬间心里是什么感受,是气急败坏是失望还是带着绝望意味的苦涩,抑或着是这些情绪的混合体。总之不是能让人振奋的心情。
楚秋白也搞不懂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脑海里还是有些茫然,似乎郁文的这些坦白,把以前所有的生活都推翻了,也似乎郁文说出的这些事实,根本无关痛痒。但不管怎样,郁文是他的好朋友,希望他能开心总是没错的,况且现在这个社会,同性恋其实都背负着不小的压力,想到这里,楚秋白又没头没尾地补了一句,“......我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郁文低眼看他形状好看的耳朵,看的心里痒痒的,克制不住想要试试他耳垂的口感,视线接触到男人那无动于衷的侧脸,那种麻痒的浑身都热起来的冲动迅速转化为一种恶质的心理。他压低了声音凑到楚秋白耳边,“你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做|爱吗?”那种蛊惑人心的低哑让楚秋白瞬间浑身发热,呼吸都乱了节奏,本来就有些迟钝的脑袋,这一刻干脆断了弦,只能惊惧地胡乱摇头,看起来竟有些可怜了。
他这个惊慌又羞耻,又笨拙地想要遮掩的模样,让郁文只想狠狠地□□他,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欺负,直到他哭出来,也不停止。
郁文低低地笑了一声,楚秋白都开始发抖了。
“......要不要我教你?”郁文轻轻压过去,近距离盯视他的眼睛。
楚秋白慌的都快要哭了,伸手去推他的肩膀,“....我....我不想聊这个....”声音很是无措,带着一丝软弱的意味。
郁文却顺势抓住他的手腕摁在他脑袋两侧,这种被禁锢的姿态让楚秋白浑身都绷紧了,眼睛里满是惊慌和无措。
郁文浑身都燥热起来,这样两具躯体重叠着的姿势,多么像那销魂噬骨的盛宴的前奏。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早已充血滚烫。
满腔汹汹的□□却在接触到楚秋白恐惧的眼神之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在怕他。
现在的自己,在楚秋白面前只是一个可怕的行凶者。
这个事实让郁文瞬间泄了气,心口有一种闷闷的钝痛感,还有一种近似于自我厌恶的苦涩。
郁文翻身下来的时候,楚秋白终于悄悄松了口气。
两人躯体重叠的那一瞬,自己的身体竟然有种难以启齿的酥麻感觉,浑身都发热焦躁起来,急切地渴望能做点什么。他好怕自己身体这异样的变化被郁文察觉,绷紧了身体,笨拙地想要掩饰。
郁文却只当他是在怕自己。
暗灯也关掉了。两人背对着背,都了无睡意。
再睁眼醒来已是上午九点,昨晚发生的事乱糟糟地在头脑中摇来晃去,楚秋白一边洗漱,一边极力克制住身体里那不自然的悸动,想着待会儿下去见到郁文要怎么说话,才能显得更自然。
战战兢兢下了楼,正小心翼翼东张西望,冷不防管家轻轻喊了一声,“楚先生。”
楚秋白吓了一跳,忙站直了身体,回一句,“早上好。”
管家恭敬地道,“餐厅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少爷吩咐说让您吃完饭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要着急回去。”
楚秋白舔了舔唇,“他...他在哪儿?”
“少爷去上班了。”管家做了个手势,“楚先生,这边请。”
乱七八糟吃完早餐,楚秋白有些茫茫然,管家又带他在别墅里参观了一番,给他介绍了这里都有什么可以用来解闷儿,又准备好温水,把感冒药送到他面前。
第一次被人这样地伺候,楚秋白诚惶诚恐战战兢兢,正襟危坐,一刻也不敢放松。
管家自然看得出他的不自然,于是礼貌地后退一步,道,“您在这儿休息吧,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下人们时刻候着。”
楚秋白慌忙点头,道,“您辛苦了。”
百无聊赖,楚秋白窝在单人沙发上看书,想着等一下郁文回来,只要看他一眼,自己立刻就离开。烧早就退了,只是还有一点咳嗽,一点也算不上严重,所以店门还是要开的,生意不能耽误,况且张先生还急用钱,自己早点挣到钱,也好早点帮上忙。
刚过十二点,郁文的车驶进了别墅大门,管家小跑着出去迎接,楚秋白放下书,手指略微有些神经质地攥着衣角,呼吸都急促起来。
郁文一进门就看到楚秋白站在玄关处,眼睛出水儿地望着他,那模样,像是等待了很久,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一样。
他瞬间就激动起来。整个世界瞬间失声,只有剧烈又沉重的心跳声,淹没了耳朵。
楚秋白的模样,覆盖了他所有的感官。
第7章 第 7 章
第七章
楚秋白莫名地有些慌乱,连呼吸都不稳起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回来啦....”
管家把文件夹接过来,郁文换了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楚秋白有些不知所措地跟在他身后,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郁文转头看他,“吃过午饭了吗?”
楚秋白摇头,复又点头,紧张兮兮地,“吃...吃了点儿点心...”
郁文盯住他的脸,“我上去洗个澡,等一下陪我吃午饭。”
楚秋白觉得很无措,可视线却像是被牵引着一般,无法从郁文那双深深的眼睛上移开,两人的视线莫名胶着好一会儿,一个幽深火热,一个紧张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