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瓜转眼就给别人骂了。
陈久对沃仕斐报告道:“他的确是东南县何世林的三儿子。”
“何世林与长风山寨有关系?”
“没有,但他的关系很复杂。”
沃仕斐示意他说下去!
陈久道:“他是楼先生的学生,与陈涛和小尚是同窗。”
沃仕斐重复道:“陈涛?”
陈久道:“这傻子不笨,还留了后招,我们…”
冷冽的视线逼得陈久停了下来,他看向视线发射者,对上他明显很不满意的目光:“寨主?”
“他叫何非白,是我的夫人。”
“…”
“陈涛如今虽在京城任职户部侍郎,但非白接近我定是他的授意,目的不难猜,陈涛已经怀疑我们和思凡的关系。”
“那你让我重抄的书信…?”陈久大惊,如今京城状况不稳,若真让何远查出什么告诉陈涛,后果不堪设想。
沃仕斐邪邪一笑:“总不能让他白嫁给我。”
男人不是好色之徒,断然不会做因色误事之事,他这样说就是有把握,看他老神在在陈久也放心了!
陈久吐了口气,道:“但愿他那脑子没那么灵活。”
阴冷的视线又看了过来,陈久顿觉后背发凉,不敢再留:“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寨主了。”
沃仕斐在他背后凉凉道:“久叔,我如今算是明白你为何一直一个人,连情趣都不懂的人,娶了人家还真是耽误。”
“…”这短护的,闷骚男也敢评论别人了!
何远给两条粽子噎着了,在这仲夏之际给粽子噎着简直比做咸鱼还难受!
但他很快就透心凉了,他从茅厕出来后被一把剑从身后搭在了脖子上。
剑刃的冰凉从大张的毛孔渗进,在毛皮底下肌肤以上沿着筋脉钻向脚底!
“沃仕斐在哪?”听声音是很年轻的男人!
何远试图推开那把泛着冷光的剑,可手指却产生了抗拒,在离剑尖不远处停着哆嗦:“你是来杀他的?”
“拿人钱财!”男子意外的十分好说话。
“你是杀手?”何远觉得江湖一下子来到了自己面前。
男子在背后沉默,何远以为他不会回答,半晌后他才沉吟道:“嗯,这是我第一笔生意。”
何远鼓励他:“第一次充满体验感,别紧张,我带你去找他。”
男子有些诧异:“你为何要帮我?”
何远也愣了…“我不带你去你不会放了我!”他回答的十分真诚,将自己的私心都掩藏了!
“可他是你的寨主,你不是应该舍命相护吗?”
“他不是…”何远又开始胡掐了:“我是被他抢回来的!”
“哦,原来你也是受害者!”
“对,少侠快走吧,用你的正义之剑惩处这个恶人,为我们这些受害者讨回公道!”
也不知是何远的话太过慷慨激昂还是其他,男子竟将剑收了回来!
“别叫我少侠,我是英雄!”
“…”请问这两者有何不同?何远咳了声,鼓足了勇气回头,如意料之中,男子十分年轻,甚至算得上清秀,特别一双黑眸,充满了精神:“英雄你可有具体的计划?”
英雄摇了摇头:“我转了一圈,只看到你一人。”
还是他倒霉…“我知道沃仕斐在哪,可他身手了得,你又没有个具体计划,怕是有些难。”
闻言英雄皱起了眉头:“我的目的很明确,用剑刺穿他!”
计划果然很具体…
何远说:“我们要杀他,得出其不意…”
于是前后认识不到一刻钟的耿直英雄就给何远出其不意的忽悠了!
此时大家早已欢笑散场,沃仕斐坐在床上正等着他的夫人回来做些身心愉悦的活动!
他的夫人擅长给他惊喜,热情常常令他招架不住,沃仕斐觉得娶了何非白,他的后半生都充满了色彩!
房门被人一把推开,何远站在门口,沮丧着脸道:“沃仕斐,我被挟持了。”
与此同时,一把剑横着他的脖子慢慢伸了出来,像是要凌迟,重复着一个慢动作!
沃仕斐神色一凛,眼神紧盯着他,似要从他身上看出个完整无缺!
在沃仕斐怔愣间,一道黑影夹杂着白光往沃仕斐冲去,何远立刻一改先前的惧怕,伸长了脖子,毫不避讳的隔岸观火!
沃仕斐开始有些受制,可不过十来招,他抽出兵器开始反击,一时间两人你挑我刺,刀剑生出的风吭啷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