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烧的快成灰了。
我回学校时恰好就要到期末考试了,一个星期没来学校老师也只是敷衍地关心一句,看样子我不在的日子省去他们不少烦心事。
我依然习惯性地去顶楼的厕所抽烟,垃圾桶里的西装已经被人收了,我心想收垃圾的人看见衣服上的东西会做何反应。
我再也没见到杨齐霄,因为考试取消了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不再听见他的声音,也不会再看见他抽烟时蹙眉的表情。
顶楼厕所又变成我一个人的地盘,但我突然没什么抽烟的yù_wàng了。
校园里暗暗流传着他妹妹打胎的消息,说是暗地里,其实八卦闹得风风火火,我手插裤带吊儿郎当地走在路上,都会接受到他们异样的眼神。
去酒吧那天太多人看见我把他妹妹带出酒吧,以为是我搞大她肚子也正常。
外人也就罢了,我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可杨家人都是这样误解别人的么,杨齐霄,再到他妹妹,都把黑锅往我身上背。
我挠了把头发,觉得烦,回瞪向几个窃窃私语的人,他们见到后都快速远离我,犹如鼠窜,我嘁一声,也就这点胆。
我得找点事做,便重新去海哥那儿飚车,有一个星期没来海哥见我哟了声:“阿炎,你这一个礼拜去哪儿了?”
我坐上一直以来习惯开的红色改装车,透过车窗瞥了海哥一眼:“你什么时候管那么多?”
我见到他就觉得气,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海哥被我呛了也不恼,朝我打着哈哈,手里递给我一根烟:“尝尝,新给你带的。”
我扫了一眼,又看见他笑着的样子,说不出别的,总觉得有些怪。
“算了,不想抽新的。”说完便发动车子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
第14章
再一次见到杨齐霄时,是考试考完的那天,对于学校考试我都是应付了事,并没有其他人那样考完就要狂欢一通的兴致。
我一个人坐在夜吧的卡座里,拒绝了所有要坐到我边上的人,海哥最近忙得很,神出鬼没,我也乐得清静。
舞池里多数都是我们学校的人,他们脱去校服换上自己的衣服,装作社会人士,喝酒作乐,有些还尝试着钓妹子。
绚烂的灯光摇曳闪烁,酒喝了几杯眼前就被灯光闪出了幻影,所以当杨齐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怀疑我的酒量怎么突然变差了。
他没穿校服,而是穿了件卡其色的大衣,硬是绕过桌子站到我面前,表情淡淡,俯视着我。
我瞬时记起那天在厕所的情形,他也是居高临下,好像我必须得俯首称臣。
我有点不爽。
“好学生还会来这种地方,走错了吧?”我双手搭在卡座的椅背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只是这层笑里有多少讥讽,只有杨齐霄才能看清。
“你没看错,是我。”杨齐霄开口,明明音乐震耳欲聋,他的声音也不响,但我看着口型,就能听见他的声音。
“哈。”我被他的自信激得脚底都发麻,蹭地一下从卡座上站起来,站到杨齐霄面前,对上他的眼睛。
这人居然真的比我高,我挺了挺胸,这才差不多高。
“有何贵干,来找打是吗?”此刻的我像一只下一秒就要冲上去的小狮子,我看着杨齐霄平静的脸,都已经现出爪子,探出獠牙,就差把他咬的稀巴烂,“还是上次你没玩够,换我了?”
见不到他的时候我还没什么感觉,自个儿发了很久的呆一个劲儿纠结,但见到他我知道这些呆都白发了。
我很生气,非常非常的。
杨齐霄用他那双有些混血的深邃双眼,差不多盯了我有三秒,才说:“对不起。”
我怔住。
他又说:“之前的事情我问过我妹妹了,他说不是你,所以我来道歉,你要打要骂,随便你。”
就像拳头打在软棉花上,所有的一切都只有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一个人生气一个人纠结,一个人当个傻逼。
而当事人却轻描淡写来一句,要打要骂随便我,我打死他又能怎样,谁规定打死了就代表原谅了。
“你特意来这向我道歉?”我挑眉问。
“是。”他说。
我抄起桌上的酒瓶,举高往杨齐霄方向砸,可杨齐霄眼睛都没眨,看着酒瓶摔在地上,他连被吓到的一丝惊慌都不给我。
看,打他便是这样的反应,太无趣了,不是我想要的。
酒瓶碎了一地的动静让许多人把视线汇集到这儿,我站在一片汪洋下,攥紧眼前不在水里的干旱者。
我得把他拉下水。
“好啊,你既然求我原谅,我给你机会,”我微笑贴近他的耳根,“我们去中间。”
他很听话,与我一同走向舞池中央,我跟在他身后,看见他宽肩窄腰的背影,血气混合着怒气同时上涌。
大家自觉地让开一条路,他们惊讶于杨齐霄这般的好学生居然出现在这里,更惊讶的是这名好学生居然和我混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让所有人看见。
因为一会儿我要求他做的事情,便是他推翻好学生这项光环的见证。
走到中央,杨齐霄站定转身看我,我朝他咧嘴笑。
抱我。
我凑近他,用口型对他说。
我终于在他平静的脸上找到了一丝破开的裂痕,就是这样,以裂缝开始,一点一点,绽开形成好看的纹理,最后彻底破碎。我太期待了。
他慢慢地靠近我,张开双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