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夸张吧……”
岑子嵩:“看来你对你那颗摇摇欲坠的龋齿并没有一个深刻的认识。”
戴复:“…………”
岑子嵩二话不说地拽着戴复打车回公寓,戴复进了屋鞋还没来得及脱呢,就被岑子嵩踉踉跄跄地扯到沙发旁。
戴复看着提着家用药箱的岑子嵩有点发懵,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还会拔牙啊……还是别了吧,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岑子嵩不理会戴复的挣扎,铁面无私地把戴复按在沙发上掏出一个小手电:
“张嘴。”
“不行不行!”戴复猛摇头,“我心理素质不行啊大哥!你让我准备准备!”
“给你照照。”岑子嵩抓住时机卡紧戴复的下巴,“我认识一个牙医,如果太严重就得去找他了。”
戴复生无可恋地大张着嘴。
岑子嵩照了一会儿放下手电。
戴复不死心:
“我感觉也不是很严重,你刚才一照就不疼了!”
“十月一再不去治牙。”岑子嵩看他一眼,“你就可以挑一副合心意的牙套了。”
戴复:“…………”
戴复天不怕地不怕,但对治牙有难以拔除的童年阴影,他和岑子嵩寸步不让地坚持半天,最后戴复屈服了。
牙医的私人牙所在岑子嵩家不远,最后商议的结果就是十月一的假期,戴复和岑子嵩一起回岑家去牙所。
戴复趁着岑子嵩回卧室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调出日历一看,心都凉了半截——
好嘛,离十月一就剩五天了!
还有五天他就要上刑场了!
但戴复没想到的是他上刑场的时间比他的想象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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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复这次回家似乎打开了哪里的开关,平时只偶尔疼疼的牙这几天没日没夜地闹起来,饭吃不好觉睡不好。雪上加霜的是这时候恰逢流感季,感冒趁虚而入,戴复感觉自己简直要活不起了。
岑子嵩在冰箱冻了一大盒子的冰块,快速止疼的方法试了个遍,天天感冒消炎药不离身,最后干脆搬到戴复的卧室去睡,每次戴复半夜疼醒,都能感觉到岑子嵩的按摩和安抚。
一开始戴复还有点不好意思,怪别扭的,但这牙和感冒搅得他心浮气躁,也就没心情想那么多了。
第四天戴复半夜发烧,吃了退烧药后好不容易要安安稳稳地睡着,牙又疼起来,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有点睡意。半睡半醒间戴复感觉到岑子嵩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起身欲走。
戴复费劲儿地出声,嗓子哑的不行:
“你干嘛去?”
岑子嵩见他又醒,放低了声音哄:
“我出去买点早饭。”
戴复皱眉盯他。
岑子嵩见状掀开被子躺进去,伸手把戴复搂进怀里:
“那就不去。”
戴复闷闷地叹一口气:
“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我和我二哥打过电话了,今天他就来接咱俩走。”岑子嵩低头在戴复的发顶蹭了蹭,沉声道,“一会儿我去和学校请假。”
“你二哥?”
“上次来这的那个。”
“哦……”戴复马上要睡着,“今天就走啊……”
岑子嵩看着戴复眼下的青色,偏头亲了亲戴复的脸颊:
“睡吧。”
第16章 不要紧张
戴复昏沉之间没有清楚地感受到面颊上那短促的一吻,岑子嵩的胸膛随着肌肤的热量烘腾出一股极好闻的冷香,戴复很快坠入光怪陆离的梦境。
再睁开眼时正看见岑子嵩在衣柜旁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转头看着他:
“正想叫你,睡的怎么样?”
戴复唔了一声,卷着被子不想动:
“要走吗?”
“他快到了。”岑子嵩道,“还有大概二十分钟。”
戴复刚刚睡醒,脑子发空,身体上的不适就显得尤为明显。
岑子嵩见他抱着被子有点茫然地坐在床上,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
“还难受?”
“啊?”戴复依旧茫然地抽抽鼻子,“难受?我还在烧吗?”
说完就要用手背去贴额头。
岑子嵩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抓住戴复的手,盯着戴复的眼睛慢慢弯腰逼近,戴复不自觉地后仰:
“怎,怎么了?”
两人间几次亲密的肢体接触都发生在比较特殊的情况下,要么是戴复处于情绪崩溃,要么就是戴复生病迷迷糊糊的时候。戴复也能感觉出两人的相处模式有些不对,但人在生病极度不适时本能地会和信任的人亲近,所以他一边发懵一边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的放任。眼下岑子嵩在清醒时一靠近,戴复心中这安静如鸡的警铃才后知后觉地响起来。
戴复强作镇定:
“我已经不难受了……”
话没说完后颈一紧,岑子嵩人已经压了下来——
戴复赶紧闭上眼。
岑子嵩抵着戴复的额头,感到掌下绷紧的肌肉忍不住笑,吐息悉数落在戴复唇畔:
“试试你还烧不烧。”
两人呼吸交织,鼻尖相触,唇间也是探出舌尖即能接吻的距离,万万没想到这操蛋的情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戴复心里那叫一个翻江倒海。
他闭着眼心情复杂地开口:
“哥,你先下去,我想刷牙谢谢。”
岑子嵩笑倒在床。
戴复:“………”
岑征到楼下时给岑子嵩打了个电话,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