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没人知道啊,现在你们也没有去前院啊,怎么大家都知道了呢?”
红衣细细嚼着米面的饽饽,其实,他并不是多喜欢吃,只是平常他们的饭菜里是不给饽饽吃的,只有李二偷偷留下两个带给他们。他机械的咀嚼着,心里明白,是苏介在前面,通过楼内的人传给客人的,这样口口相传,但凡是好这一口的,大多都会知道,在哪一天,哪个楼内,有个这样的孩子会第一次露面。这种造势是要提前几个月的,偌大一个城,不提前足够多的日子,怎么会保证所有的人都能知道,更何况,这些日子里,会将所有的人心勾起,处在那种明知道,却看不到的境况,到真正出场那天,打扮一番,弹个琴或者是跳个舞,十个有八个孩子的初 夜都会卖个好价钱。
红衣微微一笑:“还有说什么的吗?”
李二想了想,一拍大腿,很是兴奋的说:“还有人在说上届那个武林盟主的儿子呢,本来很多人推举他当下一届盟主,他却拒绝了,听说功夫很高的,远远在这一届新选的盟主之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当,而且很很年轻呢,好像还不到三十岁。”前院那些人谈论起时脸上的那种兴奋也感染了李二,他激动的跟两个孩子说着,好像他刚刚才见过那人一样。
“哦,这么年轻,江湖人士?”红衣和琉璃整日被锁在这一方天地里,对于外面的信息全然不知,只能靠着别人的描述来窥得一二。
“是啊,江湖人士,好像说,娶了个公主呢。”
“什么公主,当今皇帝的女儿?”
“这个……”李二也是听别人说,听的不甚全面,答不出来。
红衣不在意,只是觉得烦闷,想听人说说话,继续问:“李二哥,你在前院还听了什么?”
“让我想想啊,哦,对了,还有啊,你们别说出去啊,要小心,我听到那些人在讨论什么当今太子和二皇子要争着当皇帝,闹的很厉害。”
“皇帝不是太子才能当的吗?”琉璃也是好奇,探着头问。
“太子的娘亲不在了,但是二皇子的娘亲还在,还有一大堆亲戚。”李二比划着:“亲戚多了,说话分量就足,太子就一个人,也没人帮他。”
“哦,原来是这样。”红衣点头,觉得李二哥说的好像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们从不曾出过门,对于这些东西也只是从书本和别人口中得来,也就了解个大概。
李二说着,将手伸出摸向放着饽饽的帕子,红衣调皮的笑笑,一把护住李二的手:“李二哥,你还说带东西给我们吃,这都让你吃干净了。”
“哦,嘿嘿,对不起。”李二又傻乎乎的摸了摸脑袋,把手收回来。
琉璃也跟着笑了笑,掰开一个饽饽递给李二:“李二哥,红衣逗你玩呢,我们根本吃不下那么多,你别老听他的,受他欺负。”
“没事,你们留着吃吧,现在天凉了,也不怕放坏了,我随时都能吃,你们平时都吃不上。”李二看了看外面,搓了搓衣角:“我回前院去吧。”
“李二哥,这个给你。”红衣拿过桌上的那袋酸梅子,放进了李二手中。
当天晚上,苏介从前院过来,脸上晕了一层薄薄的红云,已经有好多年,苏介不再是这种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了,他的年龄也大了,不论是皮肤还是身形,都已经是不合要求的,他现在基本上就只是负责管理,很少会亲自接待客人,除非,有人喜好特别,而且他也无法推拒。但是最近几年已经都很少见他这种样子了,几个孩子还是楞了楞才反应过来。
他许是喝了些酒,脸上挂着迷茫的笑,身子骨软软的,推开门就一下坐在板凳上,懒散的靠在靠背上,半眯着眼睛,细微的喘着气。他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里面xiè_yī稍稍凌乱,露出的脖颈间,红红紫紫的痕迹非常明显,他看着眼前的孩子,细长的眼睛睁开,妩媚又艳丽:
“今天,我忽然想到一个好点子,让你们更吸引人,更美。”
他打了个酒嗝,捂住嘴巴,笑了笑:“我要你们穿耳洞。”
说一说完,孩子们立刻抬头望着他,不敢置信。
这种最起码的lún_lǐ道德和寻常知识,就算是被一直囚禁在此,他们也是懂得的,穿耳洞,分明就是女子所为,他们纵然是小倌,是男人的玩物,可终究还是男人。
几个年龄大一些被买进来的孩子反应的稍微激烈一些,怒瞪着苏介,握紧拳头,脸上涨的通红:“爹爹喝醉了。”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要你们穿耳洞,戴耳坠。我今天想了想,觉得你们戴上去,比那些女子戴上的效果会更好。”苏介懒懒的,身子都不愿直起来,举起手中拿的一幅耳坠,红色的,石榴石,泪滴状,打磨成无数个小棱角,在烛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看,好看吧,放心,都不疼的,我找了人来给你们打,用豆子咯一会就好了,很快的。”
“我不穿耳洞,我不是女人,女人才会穿。”一个孩子壮着胆子开口。
“哦,为什么?”苏介把耳坠放进手心里握住,语调柔和。
孩子见他好像没生气,继续说道:“我是男人,我不是女人,只有女人才穿,我见我爹都没有,只有我娘有。”。
“好,你过来。”苏介笑眯眯的朝他招手。
红衣终于忍不住,脚下一动,却被琉璃立刻拉住,几不可查的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