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过后又嬉闹起来。红衣挠着琉璃的胳肢窝,惹的琉璃咯咯笑,脸上泛着红潮讨饶。
烛火噼啪,一阵跳跃。
琉璃粗粗喘着气,忽然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红衣问。
“你眉毛里,黑色的是什么东西?”
“眉毛?”红衣皱眉,抬手摸上眉头,不明所以。
“别碰,我看看。”
琉璃把整个脸庞都凑过去,鼻尖贴着鼻尖,瞪大双眼看着右边的眉毛,用手扒拉着:“是颗痣。”
“痣?”
“是的,很小一颗,就在这块眉毛最多的地方藏着,还是红色的呢,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铜镜里又看不清楚。”红衣好奇起来,挤了挤眼睛:“是不是最近才长出来的?”
“痣还能长的吗?都是小时候就有的吧。”
“那我看看你有没有。”红衣肉肉的小手扒着琉璃的眉毛,弄的他痒痒的,笑着抓住红衣手腕:“没有,我没有。”
两人笑着闹着,随着烛火燃尽熄灭,也沉入梦乡。
两个玉雪可爱的孩子脸贴着脸,互相抱着腰身睡在一起,就连两只小腿也不老实的叠在一起。月光从木窗格子里洒进,一片安宁。
清晨,日头刚出,琉璃揉了揉眼睛,听到外面的绞水声,撑着胳膊坐起来,推了推睡的香甜的红衣:“红衣,天亮了,起床了。”
“再睡会。”红衣小手搭在琉璃的大腿上,含糊的咕哝着。
“快点起来,不然要挨骂的。”琉璃锲而不舍,一直推着红衣。
“琉璃,我好困。”撅着嘴,红衣摇摇晃晃的坐起来,不舍得睁开眼睛。
“快点,我听到李二哥烧开水去了,等下就会送热水过来了。”琉璃跳下床,拿过放在床尾的衣衫,一件件套上。
“琉璃帮我穿。”红衣闭着眼睛靠在床头,小声哼哼。
“懒家伙。”琉璃人小鬼大的说着,扶着红衣给他套上一层里衣,正要把那身红色的外衣披上去时,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声响,紧接着李二哥惊恐的大叫声,响彻整个小院。
“怎么了,李二哥。”两人瞬间清醒,奔到门口,院子里的孩子都被吓到,穿着凌乱的还没有整理好的衣服站在门口探望。
“这,里,啊,”李二坐倒在门口,两只眼睛瞪着房间里,口中喃喃不知要说什么。
“吵什么。”苏介从前院隐隐听到叫声,披上衣衫赶过来。
“这里。”李二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像看到救星一样爬向苏介,急促的喘着气,手指哆嗦着指向房间里。
正是昨夜凝珀睡下的屋。
苏介脸色凝重,一步步走过去。
孩子们也尾随其后,待走到门前,此起彼伏的叫喊声立刻响起。
“别喊。”苏介回头,眸中戾光直闪,打了最前面孩子一个巴掌,厉声喝道。
屋内,正中央,对着门,凝珀的尸首从屋梁上垂下的绳索里挂着,胸前挂着四个字,两张宣纸,从脖颈到腹部,粗粗的笔迹。
宁死。
不屈。
初次调教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日渐暮,褪去厚重的衣衫,初夏来临,轻便飘逸的薄衫披上了身。
小院里,李二架起了几个棚子,葡萄枝蔓顺着棚架爬过,遮盖住半个天空,棚子下面,一张石桌,旁边放置几张石凳,在这个夏季来临的日子,也倒添了几分凉意。
上午,院子中间那个空房内,苏介坐在房间一角,吃着盘子里的小点心,双腿交叠着,懒散的看着屋子中间大片的空地上正练着舞的孩子。
负责教舞蹈的师傅是个女子,夫家姓刘,三十岁左右,腰肢柔软,骨骼纤细,一步一回首间,可间本身的功底。
她眼睛微眯,看着前面一排的琉璃,眉头略微不耐烦的一皱,待这一段舞完,才摆摆手让他过来。
“你要放开,别太僵硬。”刘夫人教训着琉璃。
“是。”
“跳一段,就刚才那个步子,腰放软一些。”
琉璃退开两步距离,轻抬双手,柔软又下垂的袖口像水一般从手腕滑到手肘,露出白皙的皮肤。腕子摇动,在空中甩了几个圆后,脚底开始挪动。
“不对,这里,腰再活一些,别僵着不动。”刘夫人明显开始不耐烦。
琉璃咬了咬下唇,脸上红红的,顿了一下后继续扭动腰部,比起刚才幅度要大了不少。
“不行,不要这么生硬的晃动,要自然而然的,就像流水一样,缓慢轻柔。继续。
……
不对,不对,我告诉你的没听懂吗?
好了好了,停下。过来。”
刘夫人阴冷着双眸,盯住琉璃,嗤笑一声:“你也不是什么官家子弟,怎么还抱着那些个自尊矜持的,跳个舞都放不开,以后在床上可如何是好?
苏老板,你说如何?”话锋一转,刘夫人看着坐在一角里悠闲自得的品着茶的苏介忽的询问。
“随你意,说了,都交给你了,只要不弄坏,怎么处置都行。”苏介声音总带着股懒散的感觉,半眯的双眼随意的扫了一眼琉璃。
“放心,弄不坏。”刘夫人点头,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硬硬的长方形的东西,打开盖子,取出一根绣花针。
“来,过来。”招手,让琉璃过去。
“爹爹,琉璃会好好跳舞的,他会的,饶了他吧。”红衣在琉璃发生前忽然对着苏介呼喊,焦躁不安,又略带惶恐,小拳头在身旁紧紧握起。
苏介恍若未闻,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