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聊聊上次你说的那个梦。”
“靳老师对我的梦也起了兴趣?”既燃终于好像提起了些谈话的yù_wàng。
“必须先向你坦诚,我并没有宗教信仰,但也不否认,这个世界的确有很多科学尚未探索到的领域与未解之谜,不知道不了解的东西,我便不怀疑它存在的可能性。”靳明远选择了首先自我暴露,虽然既燃与其他的来访者好像有些不同,但职业习惯还是下意识的带出了某些技术性手段,并且事实证明,也确实起了作用。至少,既燃在听了这话之后点点头,看上去诚恳的回应道:“谢谢你没有首先质疑我是否该先去脑科挂个号。”
“理智告诉我应该把现实和梦境区别开,就像上次和你说的那样。但事实是,你梦里那个该死的花盆在上个周和你结束咨询后的晚上,差点砸在我的脑袋上,大概,就不到两米的距离。”
既燃挑眉,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但靳明远发誓,如果自己的眼睛没出毛病,他绝对在既燃脸上看见了讶异的表情,真到不能再真。
“所以,靳老师认为是我在背后搞鬼?”
“或者该归结于墨菲定律?”
“不如是我故意为之这个说法可信。”既燃自嘲,随即半真半假的做出考虑的模样,“让我想想,靳老师你是不是曾经得罪过我,让我巴不得搞死你,还要提前预告,做一个有个性的杀人犯。”
“我不否认自己有过这样的卑劣怀疑,毕竟事出有因,而你的登址和我差点出事的地方如此接近,电话号码后四位又恰好是那天的日期。”
“所以你让你的工作人员打电话给我,确认是不是空号以印证我的犯罪嫌疑……结果很可惜,你并没有证明什幺,所以我们才会坐在这,继续聊我那个‘该死的梦’?”
靳明远默认:“所以我今天一天都在想,是不是我真的错怪了好人,以及,这个差点被我冤枉的好人这次又会说些什幺。”
“那我岂不是势必不能让你失望?”既燃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这样俏皮的表情如果在女孩子做来想必可爱,但在眼下这个气氛中,由这幺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做出竟也意外的没什幺违和感。
“如果事关生死,失望一次也无妨。”靳明远说完,两个人莫名默契的对视大笑起来。似乎关系有所拉近?靳明远暗暗想道。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不用过于直白,亦不失乐趣。敏锐的捕捉到自己内心闪过的念头,靳明远提醒自己,要扶正理智的天平。这是一段咨询关系,无论从lún_lǐ还是专业角度,他们都不是朋友在闲聊。
“那我更不确定是不是该让你失望才好了……”既燃收起笑容,“昨晚我同朋友吃饭,喝醉之后做了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梦,今早醒来以后还隐约记得内容,就想着恰好可以在咨询时候和你聊聊,听听你的看法。只是听说了你那个可怕的巧合,不知道你还会想听这个梦的内容吗?”
“如果你愿意分享,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我梦到自己坐在双层观光车的二楼,晚风吹得我昏昏欲睡,突然身边的人都呼喊着往窗外看……我望出去,看见一个穿着整齐礼服,打着领结的人在追着我们的车跑。听上去很平常不是吗?但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个狂奔着的人,没有头……”
平静的话语慢条斯理,听上去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淡然,配合着几乎可以称得上恶意的笑容,成功的激起了靳明远一身鸡皮疙瘩。他简直要以为既燃是故意编造了一个恐怖故事来挑衅或是攻击自己了。然而关于这个梦的叙述还没完。
“在梦里我好像并不知道什幺是害怕,或者说那个无头人并没有让我感觉有多恐惧,真正可怕的,是我回过头来,发现车厢里的每个人都变成了顶着两个巨大眼睛的怪人,那眼睛就像是蜻蜓还是什幺昆虫的复眼,密密麻麻的瞳孔,都牢牢的盯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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