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格力先生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身亡了,我们怀疑和封印的箱子有关,也许是诅咒之类的……”
“是这样没错……”
一直站在女子边上的船长附和道,几个客人跟着点了点头。
“都说了不可……”
马萨格尔正要反驳,却被莱伊制止。
“这种事情还是让欧尔卡先生他们处理比较稳妥。”
他小声说。
“咦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还搞怪力乱神这种不靠谱的?”
欧尔卡不负所望地掰弯了话题,少年听得嘴角一抽,神情复杂。
“记住你自己是个祭祀!”
贝垂尔忍无可忍地掏出上船前马萨格尔递给他的魔法棒,照着欧尔卡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职业与我的信仰无关。”
欧尔卡捂着脑袋一脸庄严肃穆。
“咳咳,祭祀先生,骑士小姐,我们现在应该以先解决事件为主。”
船长干咳了几声。
虚心认错的祭祀立马蹲下,观察起尸身的状况。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长相就是那种常见的商人相,死状有些狰狞,脖子上有数道抓痕,看样子是自己用手抓的。
尸体旁边的地面上有一些碎饼干渣,似乎被当时一拥而上的人们踩过无数次,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是不是吃饼干卡死的?”
欧尔卡问。
“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女子有些愠怒,“您这是对我专业水平的质疑。我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医生,没有检查过尸体。但是不是噎死的这种问题还是能看出来的。”
“您的专业水平我们十分认同,玛蒂小姐。”贝垂尔为表歉意,俯身向女子微微鞠躬,“但是请容我冒昧地问一句,船上还有其他具有相关的知识或经验的人吗?”
周围人左顾右盼,却没一个站出来的。
那就是没有了。
贝垂尔想。
“或者忽然冒出来一个跟踪哪个肯定不是凶手的犯罪分子的私家侦探什么的。”
欧尔卡添乱道。
“……”
玛蒂医生似乎已经懒得和他继续沟通下去,径自走向贝垂尔。
“我检查过格力先生的遗体,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但他的死状又与毒发十分相似,所以我推测是箱子中封印的某样东西所为。”
“可是玛蒂小姐,我们不能确定在场的所有人是不是都不会用您所为的诅咒,甚至我们连格力先生的死与诅咒有无关系都无法确定。更何况,我们刚才一直在房间里看管那个箱子,您之前来的时候应该已经看见了。”
“是的,我确实是见过了,但是在我和祖母离开以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贝垂尔闻言,眉头一皱:“您这是在怀疑我们吗?”
“我们要是想害人干嘛不直接把箱子里的东西放出来,还费劲搬回去做什么?”
马萨格尔见他们半天没什么进展,忍不住插话。
“怎么会怎么会!您几位帮我们看管那么危险的物品,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船长赶忙摆摆手,小跑过来挡在玛蒂医生和贝垂尔的面前。
“玛蒂,可别惹得他们真的把箱子打开了。”
从刚开始就站在玛蒂医生身边的金发少女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说。
“……爱莎,我有分寸。”玛蒂医生轻轻拍了拍爱莎的头。
“抱歉,我没有怀疑二位和马萨格尔小姐的意思,我只是怕你们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马萨格尔瞳孔一缩,快步上前挡在莱伊面前。
“我曾有幸,为教会一位要员治疗过旧疾时进入了教会内部,那个时候,正巧遇上了惶祸之夜。”
她说着,目光笔直地盯着贝垂尔。
围观群众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
“……啊……”
两位玩脱的教会高管对视一眼,一时无言。
“惶祸之夜”,是几年前发生在教会的一场袭击事件。当时,两名魔女出于闲得无聊这种非常魔女的理由,仅两人便发起了对教会的进攻,虽然事情很快平息下来,教会也未有太大损失,当时的事件却在民间被不断放大,甚至两名魔女也被妖魔化到可笑的地步。
贝垂尔心下一动,明白了女子的意图。
如果玛蒂医生是当时的目击者的话,那么她也和自己一样,发现了少年的身份。同时,她恐怕也已经知道了“阿利亚”就是当今的教皇贝垂尔——毕竟当时带领圣骑士解决那起事件的可就是他。手上握着他的把柄,也难怪会这么咄咄逼人。
“我见证了惶祸之夜的发生,所以我很清楚……”
“很清楚我是谎言魔女,你是想说这个吧?”
冷笑着的少年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满不在乎地说道。
“……哎?”
马萨格尔茫然地眨眨眼睛,回头看着自称魔女的眉眼间忽然有了某种狂炫酷霸拽气势的少年。
“……是的。”
没想到对方会自报家门,玛蒂医生也是一愣。
围观群众发出阵阵惊呼,不少人已经开始向远处退去,生怕少年一个冲动就把他们团灭了。
“……莱伊?”
马萨格尔转过身去,望着仿佛变了个人的朋友。
“……抱歉马萨,没有告诉你……”
“魔女不应该是女的吗?”她继续一脸迷茫地发问,“还能中途变性的吗?”
“……”
少年为友人的关注点点蜡。
“马萨,谁和你说魔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