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碎:“陆向东?”
听到这个名字,乔逸明的心脏忽地颤抖了一下,有些疼痛。他发现自己竟对他还有期盼,他希望他能来救他。甚至想,如果陆向东来救他,他就愿意和他走,与他回家。
他想起两人耳鬓厮磨的样子,想起两人笑倒在沙发上一起看的喜剧电影,想起他们一起听过的旋律。这旋律便在他脑海中播放着,不合时宜地,夹杂着两人的回忆,蔓延开来。
洪磊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发出声响,和电影里肉搏的配音并无不同。他揍他,扒光了他的衣服,又一个耳光抽得他头昏眼花后,开始强|奸他。
乔逸明恢复些神智时,双腿已被分开,洪磊的巨物正在入口处徘徊,寻找一个突破口。许久没做,没有润滑并不容易进入,洪磊让手下取来了边上积了灰的啤酒瓶,向下探入。
乔逸明眼看着他将肮脏的酒瓶靠近他的下身,很快就感到了冰冷坚硬之物触到了他的皮肤。他慌了,开始挣扎,却被人按住了肩膀。而他的挣扎只加剧消耗着洪磊的耐心,便更粗暴地行动。
洪磊用尽了全力,没有丝毫的犹豫,酒瓶长驱直入,一进到底。乔逸明几乎痛得跳起来,他的身体猛地弹起,又被按下。洪磊握着瓶底,不耐烦地转动,他笑了,眼里闪着兴奋:“你激动什么?等一会儿我把你操得合不起来时再叫也不迟!”
当酒瓶终于被拔开时,乔逸明清晰地看到酒瓶上的污渍和他的血液,新鲜的血液将陈腐的污渍包围,向下流动,而污渍却牢牢地黏在瓶口,纹丝不动。乔逸明的胃液上下翻滚,胃部的不适盖过了所有皮肉上的痛楚。
你绝不能小看任何一个洁癖,就算他是个再温文尔雅的人——
“我操|你妈的!”
乔逸明崩溃了,连脏话都出了口。他狠狠咬了按在肩膀上的手指,在那人惊呼的瞬间一脚踹在洪磊的脸上,将他踹了个措手不及。又扑过去,对着洪磊的脸就是一拳,一拳不够又对着他的肚子狠狠来了一脚。洪磊想爬起来,就被他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又摔地上,接着又是一脚,再是一拳。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又快又狠,洪磊的打手都没反应过来,任他们的老板被人又打又踢,等反应过来时,洪磊已经被打了不知几下了。而乔逸明也只是仗着一时狠劲,当众人朝他冲过来时,他根本无力招架。
有人用坚硬的皮鞋踢他的腿,有人举了笨重的椅子砸他的后背,有人抄起啤酒瓶直接往他脑袋上招呼。
“啪”的一声,酒瓶碎了个精光。
乔逸明只觉得头顶一记闷痛,而更剧烈的刺痛来自他的额角。当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变得血红时,他才意识到,他流血了。砸碎了的酒瓶滚在一边,碎了半截的边缘沾着血,再一摸脸上,一片湿热,额头眼角一阵火辣。乔逸明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对不起小碗,他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他的脸,但他还是破相了。
乔逸明倒在地上,洪磊退开众人,踹他的肚子,狠狠地踢他。
“你胆挺肥啊!敢和我动手?”
“你他妈天仙啊?碰不得?装什么装!”
“老子又不是没操过你!你说你爽不爽!”
“你还敢操|我妈!看我们谁操谁!”
乔逸明已经眼前发黑,几乎痛得晕过去,却又痛得无法昏睡。洪磊却是铁了心了要办他:“今天我不操|死你,我不姓洪!”
乔逸明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笨蛋,做了这么多无谓的挣扎,最后还是逃不过这关,只是徒增痛苦罢了。但他仍是挣扎,自从爱过一个人,就不能视之为肠镜了。
他越是抵抗,洪磊就越是粗暴,几乎将他打死在这仓库。
乔逸明透过洪磊望向仓库的大门,心里焦急地想,陆向东究竟会不会来。
门外一片漆黑,陆向东也一直没来。
却是小林帮了他,他用颤抖地声音叫洪磊:“洪爷,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小林看着他,朝他使眼色,不知是同情居多还是轻蔑居多,接着小林脱了自己的衣服,抱住洪磊:“洪爷,看到你要操别人,我可受不了,你操|我吧!”
乔逸明特别配合地,在这时喷出一口血,极大的一口血,大多喷在自己身上,少数喷在洪磊的脸上,不知是什么内脏受了损伤。
洪磊只想教训他,却没想过搞出人命,这时也慌了。小林便趁机说:“这种贱人要死也别死在我们身边,洪爷我们走吧,我想睡你家的大床。”
洪磊带着手下迅速撤离,临走时小林在乔逸明的耳边说:“你疯啦!回头还我人情,记住了。”
乔逸明躺在地上无力动弹,看着小林以轻快的步伐离开,无力地想,原来自己根本不如他。
小林花言巧语,乖巧顺从,虽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也只是屁股被戳几下。
他自己呢,为了保护他的屁股差点死了。且若不是小林,他还是保不住屁股。
诸多选择在他面前,他选了最坏的那种。如果从一开始就肯乖乖到陆向东身边,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如果他肯让洪磊睡他一睡,又怎么会伤成这样。
乔逸明在地上躺了几个小时后才有力气爬起来,费劲衣服捡起,慢慢穿上。穿衣服时又吐了一口血,将本已染灰的衣服染得鲜红。
没钱打车,只能步行回家。浑身酸痛,步履维艰,也只能费力支撑。这时夜色已深,街上的人不多,但凡在路灯下看清他的,都吓得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