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电话。他放下电话的同时,秘书敲门后走进房间,“首相大人,克里斯·史密斯先生来访。”
贝尔福抬起头来,脸上看得出明显不满,“想来就来也不事先预约,当这里是他们自由党的本部吗?”
秘书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史密斯先生向来是这个样子。他还留下话说,如果您公事繁忙他就下次再来拜访。”
贝尔福微微皱起眉。他了解克里斯这个人,这个男人做事目的性极强,从不在没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况且现在他还是反对党的党首,闭门不见也未免太过分。想到这儿他叹了口气,“让他在小会客厅等我。”
贝尔福故意拖延了半个小时,才姗姗来迟来到小会客厅。克里斯正一个人坐在茶桌前,桌上摆着一幅国际象棋的棋盘,看来是闲得无聊让秘书准备的。
“抱歉让您久等了,实在是事务繁忙脱不开身。”贝尔福一脸热情地走过来,和他握了握手。
“不请自来的人是我,应该我道歉才对。”克里斯不介意般地回道,接着落座后看着对面的人,“其实我知道这一阵首相大人应该特别忙碌,本不该来打扰的。”他话音中强调了特别两个字,看着贝尔福的目光中似乎暗示着什么。
贝尔福扬扬眉微笑道,“是吗?”
“美利坚合众国的麦肯利总统一个月前遇刺身亡,首相大人的老朋友顺利继任总统,您此时内心应该欢欣雀跃吧。”克里斯笑容中颇具深意。
贝尔福脸上笑容丝毫不变,“对于麦肯利总统遇刺的事,我也感到震惊和遗憾。我刚刚才和罗斯福总统通过电话,表达了我国对新一界美国政府的信任和支持。”
“那当然。政界其实就是个小型俱乐部,成员中熟人越多,自己的影响力也就在无形中越强大。”克里斯微笑道。
“您这么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谈我的老朋友吗?”贝尔福不打算再跟他绕圈子,直接了当地问道。
“那倒不是。”克里斯说着将手上一张纸放在桌子上,上面写着几个名字,“最近苏格兰场查到几名外国移民的背景有问题,这是最新逮捕的几个人。”
贝尔福没有动那张纸,只是目光随意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这属于内政和城市安全大臣的职权范围,您恐怕应该去造访普雷斯顿宫吧?”
克里斯哈哈笑了一声,“只可惜肯特公爵的心思完全不在政事上,他只对人体骨架和莫莉屋里的美男感兴趣。”
贝尔福看着那几个名字,一时间沉默不语。
克里斯自顾自地拿起棋盘上贝尔福一侧的棋子,有意无意地一个个放到棋盘外,“手下被抓,偏偏管事的大臣又属皇室不是自己人,这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吧?”
贝尔福严肃地看着他,“我太不明白您的话。”
“那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好了。”克里斯笑着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上一次肯特公爵遇刺到底发生了什么?内阁里传言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情斗,我又碰巧在摄政公园碰到查尔斯勋爵和夏洛特小姐,这些不会都是某人为了掩盖什么刻意安排的吧?”
贝尔福紧抿着嘴,“史密斯先生,您的话到底在暗示什么?”
克里斯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会客厅。等到他离开,贝尔福拿起那张纸缓缓撕成了碎片,目光中闪动过一丝冷酷的狠意。这时秘书敲门进来,来到他的身旁,“首相大人。”
“传话给艾伦·斯潘塞,他说的条件我答应了。”
同一时间,克里斯走出首相官邸上了马车,车上另一个男人正在等他。
“怎么样?”男人关心地问道。
“放心,我了解阿瑟这个人。他脸上不露声色,但心里绝不可能平静。”克里斯自信地靠在座椅上,“眼看着辛辛苦苦从国外调来的暗手被抓,他决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一定会找机会除掉肯特公爵。”
他的话让男人想到了什么,“我听有传闻说,艾伦·斯潘塞其实也曾是他的手下?”
“如果真是那样,以阿瑟的性格一定会同时除掉这两个人。”克里斯摸着下巴琢磨道,“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只要他先动手我们就有机会。”说着他看看对面的男人,颇感兴趣般地道,“不过你这个兰斯家的亲家也真够绝情。刚刚和查尔斯勋爵结了亲,就迫不及待要除掉他的兄长了。”
詹姆斯·克利福德恨恨地哼了一声,褐色的瞳仁里闪出不屑的目光,“他竟然为了那么个人渣和夏洛特解除婚约,害得克利福德家荣誉扫地。这两个违背人伦纲纪的败类最好一起被埋葬!”
同一时间,普雷斯顿宫东区宫殿,二层的书房里
当艾伦端着茶和夜宵的糕点走进房间,洛斯菲尔德仍在灯下看着内政部送来的文件。艾伦轻步来到他的身旁,将茶杯放在他的桌边。洛斯菲尔德握过他的手轻吻了一下手背,然后抬起头看着他,“谢谢。”
艾伦看着他颇显疲惫的面容,弯下腰吻一下他的额头心疼道,“休息一会儿。”
洛斯菲尔德将头靠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宁可对着人体解剖图研究一天,也不想看这些无聊的政治扯皮。”
“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艾伦同情地摸摸他的头。
洛斯菲尔德苦笑了一声,拉过他的手紧紧握住。艾伦站在他身旁搂着他,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对面书柜上的摆设,最上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