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捏紧了拳头,生生止住了想一拳揍翻小鬼头的冲动。
第五臻的尸体暂且搁在阳台上,我下楼去找小苏,她已经不在厕所里了,我提起厕所门口的饭盒马不停蹄地赶回套房。
未进门我就喊了几声小苏的名字,卞先生收了功法,转头疑惑道:“她不是跟你一起去吃饭了吗?你们怎么吃那么久...你...受伤了,发生了什么?”
小苏没回来的消息像一个重弹炸翻了我的心湖!
我慌张地把盒饭放到卞先生桌前,三言两语将第五臻的事吐露,然后急急地想去找小苏。
卞先生扯了一下我的衣服,将我扯回原地,他打开盒饭用餐,气定神闲道:“小苏百分之百是在四处找你,你呆在套房里最好别乱走,才遇到危险你就出去,不嫌事多?”
我很担忧小苏的安全,所以语气较冲,“丢的不是阿素,你当然不紧张,你不想找的话,呆在房里继续吃你的饭,练你的登仙功,没人说你!”
“阿素独自一个人去另座城,我会不担心?遇事切忌慌张,在房里多等一下她,她说不定就回来了,等我用完餐她还没回来,我再跟你一起去找人和处理尸体,或者你可以叫小鬼去找。”卞先生大口吃饭,语言不慌,行动利索。
卞先生的话醍醐灌醒,我立即和幼楹沟通道:“你去外面找小苏,听得懂吗?”
她没用语言回应,而是用行动回应,直接穿门而过,跑得不见踪影。
卞先生吃完饭端茶漱口,生活过得比女孩儿精致。
我在心中感叹卞先生的精致,门口边儿传来一声臻哥将我唤回神,我忙跑过去检查小苏的身体,见她没事,我那颗担忧的心终于落地。
她上完厕所之后不见我踪影,就到处找我,她想,既然我说都没说一声就不见了,一定不是回房间了,所以她在整个酒店穿梭找人。
她责备我回来不说一声,我又复述了一遍和第五臻互掐的事,讲事的过程令我生出毛骨悚然之感,经历的时候也没觉得多害怕,现在细想,第五臻杀上门来,还去过第六世界跟踪我,这简直是乱入!
该不会有人在背后指使?
原先我们是躲在暗处的人,平行臻是没有预备的人,现在局势颠倒,我感到...心慌,刚刚如果不是我抗掐,死的就是我。
其实每个平行臻死的也很冤枉,生活所逼,不是我死,就是其余的平行臻死,谁叫他们没有大部队呢?我可能走了狗.屎运,恰好被阿素选中了。
小苏唤幼楹出去找一个麻袋来,我们三人上楼搬尸体,明亮的阳台上风儿吹拂,地上空旷无异物,第五臻的尸体居然不翼而飞!
卞先生扫视着阳台上打斗过痕迹,他摸了摸门上的刀痕,扯嘴道:“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没什么。”
我实在烦他这有话不说的态度,哦一声后,我转弯去墙后寻找尸体,他叫我不用找了,尸体已被有心人弄走了。
我知道问卞先生有心人是谁也是白问,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上一问。
他打着哈欠说,以后就会知道的。
我们回房间等阿素,也不忘把第五臻的事告诉她,她当即打了个电话来,关心过我的安危后,她劈头盖脸地臭骂我一顿,骂我不在第一时间把尸体带走,她说勾玉的灵力不足,很需要平行臻的血。
我想把自己的血给她用,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阿素怕死的不是第五臻,或许是其余的平行臻,就费神去了出租屋一趟,结果一无所获。
我就不信那么大的尸体能凭空消失,于是硬拉着卞先生一起去看监控,我对酒店工作人员撒谎说,我的贵重物品不见了,所以要看看监控。
安全通道和酒店走廊被我查看了个遍,没出现过第五臻的尸体,我怀疑有人把他装在物体里运走,但监控内也没出现过能装人的物件,除了客房保洁的垃圾桶。
卞先生好像一点不好奇第五臻是怎么消失的,他该吃吃该喝喝,什么也不纠结。
小苏就特别好奇平行臻,我慢慢透露阿素杀平行臻补充勾玉的事,她气我知道了还装蒜。
我发誓,不久前才知道的。
小苏唯恐天下不乱,她不停地恐吓我。等平行臻被阿素杀完了,最后一个死的就是你!
我嘴上反驳,心里始终没有安全感。
两天后阿素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数落我,第五臻不见我也很无奈啊。
我们租车上路后,阿素总叹息她的勾玉快变成了废玉,我扎破手指头,滴了些血上去,勾玉吸收的极快,刹那间就吞噬了血滴。
阿素勉为其难地说,应该可以用吧。
我还想再滴点血进去,阿素不让,她说勾玉吸血更□□气,会伤身。
小苏看不惯我们的互动,她一屁股坐到中间来把我俩隔开,我和阿素无奈地相视而笑。
坐了一天半的车,到达一个葱郁的山脚,上山的路途泥泞窄小,车没法开进去,我们只好收拾行李步行。
我没敢看山顶有多高,我怕看一眼,我就没动力前行了,在酒店休息了几天,身子变得懒洋洋,而且有点酸痛。
爬山时,酸痛的感觉在骨头间重复磨合,我杵着自制的木头拐杖像蜗牛一样慢走,阿素鞭策我和小苏快点走,不然天黑就不好赶路了,小苏半点不买账,老想我背她。
我不想背人,她就在背后撵我,撵来撵去我们两个反倒跑起来了,一个追一个逃,行程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