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生育过皇子的嫔妃。对了,这其中变换了位置的,还有代王的生母婉妃。在年前封赏后宫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代王造势,承平帝和皇后商量后,便将婉嫔升了份位,成了婉妃。
对此,四妃咬碎了银牙,安贵妃也暗暗生气一阵,不过鉴于自己仍是唯一的贵妃,方没有那般生气。若是皇帝直接将婉嫔升为贵妃,安贵妃估计要闹上一阵子了。安贵妃虽然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承平帝偶尔还会临幸凤藻宫,比起和四妃盖棉被纯聊天,安贵妃还算得上是受宠的,只是这宠比不得其他鲜嫩的宫妃罢了。
安贵妃一生气,就喜欢找个垃圾桶来倾吐,以前是找皇后,现在有了儿媳妇,便找阿竹。所以对于宫里的动向,阿竹也十分清楚,只要将安贵妃抱怨的话过滤一翻,便能分析得差不多了。况且还有窝在慈宁宫里的昭萱郡主随时给她提供消息,阿竹掌控消息的速度是其他王妃比不上的。
阿竹他们到来的时候,康王夫妻、齐王夫妻、魏王夫妻、周王夫妻等都来了,他们来得不早不晚,时间掐得正好。
帝后坐在首位上,承平帝怀里抱着代王,十八公主挨在他身边,两个孩子正叽叽喳喳地抢着话说,承平帝笑呵呵地倾听着两个孩子争着说话,好一派天伦之乐。
阿竹看了看代王,原本这个十一皇子在宫里就是个小透明,并不怎么出彩。但自从被封为代王后,承平帝时常带着他,不知不觉,代王便开始活泼起来,而且不仅活泼,甚至有些嚣张,遇到不如意的事情,便要发脾气,打杀宫人都是常事。
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轻飘飘一句话便随意取了宫人的性命,阿竹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即便代王生得再可爱,也萌不起来。
陆禹携着阿竹上前行礼拜年,顺便将他们孝敬的礼物呈上来。
承平帝怀里抱着代王,打开端王孝敬的礼物,是一尊玉雕的佛像,无甚出彩,不过年年都如此一般,多么出彩的礼物也会耗尽的时候。但是承平帝依然很高兴,和蔼地道:“端王有心了,朕知道近段时间你办差辛苦,不过别累着自己。”接着又是一阵虚寒问暖。
陆禹唇边含笑,温和地回答了承平帝的话,语气诚恳又孝顺,让人心里熨帖。
皇后在旁看着,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看着陆禹的目光也十分柔和。
而旁边坐着的几位王爷表情淡淡的,他们已经习惯这场面了,从小到大,唯有他们这十弟最得皇父的欢心,也不知道他有何魅力,数年如一日讨皇父喜欢。不过今年却有些不一样——几人看了眼承平帝抱着的代王,齐王和魏王眼中露出讽刺。
他们皇父心目中最疼爱的儿子的地位今年终于要易主了,比起从未得到过这种独一无二父爱的他们,估计曾经得到过,现在却失去的端王心里的落差比较大罢。如此一想,不觉有些幸灾乐祸。
陆禹仿佛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目光,在皇帝赐坐后,便带着阿竹到旁边空出的位置落坐。而后便又听到内侍来报平王夫妻、秦王夫妻皆来了。
阿竹坐在陆禹身后的位置,目光一转,便看到了坐在周王身后的周王妃,她怀里抱着周王世子。
陆珮看到阿竹,脸上露出小小的笑容,小声地道:“姨母,新年快乐。”
真是个讨喜的孩子!阿竹脸上绽出微笑,朝看过来的周王妃颔首致意。周王妃脸色有些僵硬,不过仍是回了个礼。
阿竹知道周王妃对自己心里有疙瘩,这疙瘩是建立在她是“严青桃的妹妹”之上。周王妃和周王自六月成亲至今,已有半年有余,再新鲜的劲儿,半年也足够了。周王依然是那副德行,对严青桃念念不忘,周王妃仿佛怎么努力也比不过一个死人,自然恼怒非常。加之她脾气娇纵,有些自我,难以克制自己的脾气,连带的也迁怒于人。
周王妃初嫁给周王时,还有些谨小慎微,等时间一久后,便开始本性萌发,几次妯娌聚会,对阿竹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虽然不至于当众给阿竹难堪,但绝对走不到一块来。
阿竹对此十分无奈,幸好周王妃虽然迁怒于阿竹,但对周王世子面子上还算过得去,没有因为他一个孩子而迁怒他,该尽的责任也尽了——估计这其中还有惠妃在旁敲打的原因。当然,这建立在她现在还没有孩子的基础上,也不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会不会改变。
就在阿竹思索着时,秦王夫妻和靖王夫妻已经给承平帝和蒋皇后拜完年了。
“靖王的身子怎么样了?听说前阵子下了场雪,你又病倒了,今儿若是受不住,便提前回府去歇息罢。”承平帝说道,对这个从小病到大的儿子,他已经习惯了,以前还年年都担心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一年挨过一年,每回听到他咳嗽,不得不说,还真是习惯得不行。
靖王脸色苍白,身体瘦弱,脸庞清瘦,一双眼睛却黑得有神,他咳嗽了几声,笑道:“不碍事的,今天是除夕,怎么样也得陪父皇一起过个年。”
承平帝听罢笑了笑,他怀里的小代王却道:“二皇兄身子不好,可要好好歇息,不然出什么事情,静嫔母妃可要伤心了。父皇,是不是这样?”
听到代王开口,殿内众人的目光或明或暗地移到他身上。
承平帝笑道:“小十一说得对。”然后又对靖王道,“你弟弟说得对,你母妃为你的身子操碎了心,可要好生保重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