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回答,但是虚镜之力直接控制了她的思绪,给出了无法作假的答案。
一支金钗、一支洞箫,那是孟芝最在意的两样东西。她渴望的却从未得到,只得死后分魂寄于其上。
金钗是恨无穷,洞箫是怨无穷。孟芝的执念是想知道项正逃过了葛家追捕后过得如何了。如果过得好,那真想将他活活杀死。
言不周微微垂眸,她接到了展昭的传信,说苍雨山有一股规模不大的土匪。
那个当家人很可能是孟芝的旧故项正,两年前正大当家带着一摞财宝上山,招兵买马搞起了山寨,专门截杀途径商贾。
“就项正一事,我会秉公处理的。”
言不周也算变相给出承诺,而她没有直接刺探,开口问了孟芝的第二个问题。“说吧,布震在哪里?”
孟芝却仰天狂笑起来,笑声中催动了所有的力量,她不没本事伤人逃走,却还能孤注一掷自杀于此。
“哈哈哈,没有布震,我就不能报仇。是他帮了我,再造之恩,此生难偿。记住,我和他们不一样,做鬼也绝对不会出卖恩人!”
此话话音未落,洞箫就砰的爆裂开来,碎得再也拼凑不起。
言不周即刻伸手一捞,却是迟了一步,什么都没能再捞到,只余阴气飘散开去。
屋内,静寂无声了半晌。
琴凝终是稳定了情绪,擦干眼泪没有再看洞箫碎片,而走到言不周身边担忧地说,“言大人,刚才那一声巨响,你的耳朵没事吧?”
言不周也抬起了头,对上琴凝一副在看护花使者的神色她笑着反问,“难道,我看起来很像舍己为人的模样?”
琴凝想也不想重重点头,却只换得言不周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没那么傻。先确定伤不到自己,才会帮一帮他人。”
言不周说着挥一挥手就朝门口去了,没有再留下关心琴凝。她可不敢多招桃花,避着些可能因救命之恩而被人以身相许的事情发生。
“让人把地上扫干净吧,照一般垃圾处理就行。这里已经没事了。”
是吗?
琴凝并不信这一回答,却也笑着摇了摇头。
孟芝有一点说错了,不是美人就一定被偏爱的。
琴凝深知人最怕的就是迷失自己。一如她刚刚被洞箫诱惑,差点将自己推入险境。可好在她不会被一时错生的感激所迷惑,将后半生的感情搭进去。
*
子夜,苍雨山。
两年来,项刀疤所拉起的一支土匪盘踞于此。官府前两次围剿因为对地势的判断有误,都让其逃了开去。
这支土匪特别在打一开始就拿着上等兵器,后来截杀了一些商队,更是有不断的钱财武装山寨。
夜色里,山寨众人却没发现有一道身影从其屋顶上掠夺,那是将整个山寨的地形里里外外摸清楚了。
展昭借着夜色掩住身形,将山寨的守备分布都一一详细地记录下来。
山脚下,围剿土匪的军队已经再度集结,而他也没想到查着孟芝旧事,居然会查到山寨的头上。
从宣州到兴旺镇沿途一路查,终是查到两年半前有过一对少年少女借宿过。少女的相貌与孟芝一样,而再查少年的去向,项正的踪迹是在兴旺镇附近断了。
出乎意料的是,扩大搜查范围,发现苍雨山半年前来了一批有钱的土匪。带头大哥诨名项刀疤,本名就是项正。
此次,展昭与军队联手合作,由他负责探查清山寨土匪武装情况,必是让第三次围剿一举成功。
踩点很顺利。根据踩点得来的地图所示,又总结了两次失败的经验,军队第三次上山静悄悄地包抄也很顺利。
当山寨有人发出叫喊声,对于这些土匪来说为时已晚。
三侧进出口都闯入了围剿士兵,围剿军几近是势如破竹,一打一个准挑了山寨最重要的几个防守点。
项正还在床上左拥右抱,听得外头金戈作响声,猛然惊觉前两次成功避过了围剿,此次居然被人不动声色地打上门来了。
他跳起来刚要去取兵器,这就听得房间的窗户被从外‘哐’地踹开了。
下一刻,一柄长剑直接横在了项正的脖子之侧。
剑尖滴着血,这会还不是项正的血,但如果他乱动作,那就不好说了。
展昭只先问了项正一个问题,“你盗走孟芝的嫁妆,就为弄这么一个杀人劫财的山寨?”
围剿之前,展昭已经查了项正过往。
了解到项正曾经是孟家酒坊的伙计,想来他与孟芝是年少相识。这也不难解释为何孟芝冒着大风险与他一起私奔了。
结果,孟芝被抓回葛家死了,项正却是过了两年酒/池/肉/林的日子。
项正僵着身体不敢动,深怕脖子上的剑抖一抖。当下,他看着面生的展昭,也反应过来,这会有人查孟芝查到了他头上。
必是围剿军与眼前出剑如电的高手联手了,山寨被摸了个清楚,这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