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玉莲的讲述,晓华感慨万千,无辜的玉莲,被她最亲近的大生哥,一句话打入黑暗,从此低头改造了近二十年,整个青春,都在低人一等的环境里,孤独度过。
这个她最亲近的大生哥,却一直高高在上,在这近二十个春秋岁月里,从来也不曾想起或关心过,那偏僻的山岙里还有个人,因为他的狭隘而饱受沧桑的苦命人。
可偏偏还是同一个人,在从辉煌的高处、落入地狱时,在众叛亲离,被世人抛弃时,在自己一无所有,只能靠打扫心灵尘埃度日时,却发现在自己内心深处的角落里,还有一段闪着光的珍贵记忆,顺着这记忆的光亮,找到了自己丢失已久的人性。
晓华不禁在心中仰天长叹:“造物主啊!你为何一定要把纯真的人性,埋藏在这苦难的深处?”
“王大生!你到底是来忏悔的、还是来渴望被拯救的?”
“玉莲!你此刻才被人想起,到底是你的悲哀?还是你的幸运?”
晓华感叹造物弄人的同时,也从玉莲的叙述里,听出了一些忏悔者的弦外之音,但是他不会告诉玉莲,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不让玉莲再受伤害,他必须保护、这个从来都不肯伤害别人的女人。
晓华觉得此刻任何的抚慰,都不如共同去面向一个有希望的未来,让她解脱、让她振作。于是说道:“婶,那过去的不如意,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一起开开心心地过。”
玉莲一愣,随即说道:“你跟婶一起过?不怕耽误你娶媳妇啊?嗯,最多婶伺候你找到媳妇为止。”她自然乐意和晓华一起,可也不愿影响了他以后的生活,晓华能这样说,她已经欢喜非常了。
“那不行,我可舍不得婶,我想好了,以后到哪里都带着婶一起。”
玉莲呵呵笑道:“知道你对婶好,婶也想看你过得好,等你有了小媳妇,你就舍得了,呵呵。”
晓华笑道:“我有了小媳妇,我也会对婶好的。”
晓华几句话,便把玉莲的情绪,从伤心的回忆里解脱了出来,她戏笑着说道:“不干!看把你美的,谁知道你是舍不得啥呀?是想着上下半夜,给自己换换口味吧?呵呵。”说完一阵窃笑,嘴上说不干,心却像是泡入了蜜罐,甜得一身舒软。
晓华见她心情好了许多,故意正色道:“婶,看你说的,不光是那么回事,自家人一起过日子,不论这些。”
玉莲接口道:“那论啥呀?”
那知晓华话锋一转,道:“我的意思是说,自家人一起过日子,那还用分什么上下半夜啊!这不就见外了吗。”
“呸!不要脸!呵呵,早就知道,你就表面看着文雅,背地里也不是什么好人。”玉莲笑骂道。
晓华调侃道:“这能怪我吗?谁让我有个冰一阵,火一阵的婶呢?”
玉莲斥道:“去!人家心里憋屈的时候才会这样,我现在心里舒坦得很,怕是以后你再也没机会看了,呵呵。”
“机会是可以创造的,也由不得你”说到这里,晓华将手伸进墙布后,准备挪去洞里的那块木板,不想摸到的并非木板,而是一个嫩滑的大面团。
晓华心中一荡,好似摸到了一座玉山,不由得便在这山中探索了起来,心中自言自语道,“这里是两团圆润的山岚,这里是贯穿前后的沟壑,哦!沟里是水润芳草依依、呵!温泉蔽隐潺潺,不用看,定是那人间仙境,妙洞莲池,最是去处,小生我自当在此流连忘返,陶醉其中。”
一伸手,撩开芦苇墙上的布帘,见墙洞里冒出一团白晃晃的丰臀,一条裂口隐隐泛着水光。
只听他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哇!好长的一条伤口,治病救人是医生分内职责,来、来、来、待我先打上一针破伤风,再作道理。”说罢脱去裤叉、亮出一根好大的针筒,对着那道裂开之处俯身过去
这时却听墙洞那边嘻嘻一笑,脆声声地骂了声“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