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狗命.”
男子此刻怒目圆睁,很是气愤。
安季融本是在前线厮杀,好死不死,这个无用的士兵居然不懂躲避刀剑,本着少死一人便多一可用之人,这才出手。
想必那厮是吓到腿软了,迟迟不见起身。
安季融及其暴力地将澄禾从地上拎起,不凑巧的是,这一揪,偏偏就把手放在了澄禾的柔软之处。
澄禾从小到大,受父母教导,向来是守身如玉的,就是姚彬,也不曾握过那小手。
安季融这一触碰,小馒头好歹也是胸啊,直接应激反应冲着安季融就来了一拳。
这一拳直接把这个八尺男儿打出了五步远。安季融昏迷前,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第 8 章
安季融悠悠转醒的时候,周围寂然无声。
副督统,副将,参将全部一蜂窝地聚在了主帅营帐外,焦急万分却又好气又好笑。安季融是谁,出了名的常胜将军啊,在他领兵打仗的这两年,受伤的次数—零。
将军就是这军营里的神,旁的人可都以为这人有着金刚不坏之身呐。这次在两军激战中,这将军倒下的场面可大家伙都看到了。
好家伙,火头军那毛头小子一拳就把将军撂趴下了!
这不昏迷了两日,幸而军医说将军无大碍,只是得休养些日子,不然那小子就是死,也不够赎罪的。
这会儿就押在那火头军营帐,等候将军的发落呢!那小子倒好,睡得比将军还香!
倒不是澄禾自己想睡着,只是她情急之下用了全力把安季融打趴下,自己也动了真气,悠悠地就倒下去了。
安季融好似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久了,只觉得眼皮沉重,努力想睁开双眼却好似身上压着千斤万斤的重量,动弹不得。
突然,睡梦中出现了个脸盆大的大脸,脸上还挂着几条细细的疤的家伙,一边不怀好意地嘿嘿嘿,一边伸出了比棒槌还大的拳头,“咵”一下就挥了过来---
安季融反弹一般上半身从床上弹跳起来,脸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睁开双眼,惊魂未定。
众将士见主帅醒了,都在那营帐外探头探脑想一探究竟。安季融这会儿脑子还混沌着呢,愣了愣发现自己是在自己的营帐,捋了捋思绪—
“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这些将士一蜂窝全挤进了不大的营帐。
安季融见这阵仗也是微愣,但是这不是重点。
“把那厮给本将军带过来!”那副将早就等不及了,应了声急急领命就去带人。
安季融这回可算是缓过神来了。
自己这二十多年了,受伤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幼时有父皇母后照料,自然身娇体贵。
少时有师傅传授的武艺傍身,虽是游历时少了天之骄子的光环,倒也是少遇敌手,鲜少有被敌人中伤的机会,说是横着走也不为过!这回竟遭了自己那喽啰小兵的一拳就给趴下了,还晕了???
自己树立了两年的威严何在?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尊严何在?
这边安季融恨得咬牙切齿,另一边澄禾却是睡梦正酣呢。
突然梦里下起了倾盆大雨,脸上一凉。睁眼,是那日取笑陈典的士兵。这会儿那士兵可全无好脸色,一脸阴阳怪气,手里还拿着个盆。原来是他见将军着人过来将澄禾押去主帐,澄禾迟迟未醒,直接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
澄禾此时脸上的疤自愈得倒也是差不多了,那士兵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这小子脸上好似较几日前又白了些。
“将军有令,押你去营帐,你就等着受死吧,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士兵恶狠狠将铁盆一扔,
接着不由分说便将澄禾从地上拖起,生拉硬拽去了主帐。
安季融等了片刻,越想越气,手上关节攥得嘎嘎响,尤其是想起自己方才在梦中的惊悚状,更觉耻辱万分。
营帐内,那些将领,见到安季融怒不可遏的样子,也是大气都不敢喘。气氛冷到了极点,只怕将军再稍稍皱下眉,就要冻住了!
澄禾被推推搡搡来到了营帐,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只怕澄禾这一路就被那些军官的眼神射死了千百回,怒目直瞪,澄禾一路见着这阵仗,心里暗道“只这么会儿功夫,我就成了这军中的众矢之的了?”
澄禾是第一次跨进这主帐,,平日里是不敢随意走动的。
这会儿只见那营帐中间木床中间,一男子正襟危坐,一双朗如星月的眼此刻正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薄唇此刻紧闭。本是偏偏贵公子的长相,此刻却是杀气腾腾。
安季融见着罪魁祸首,恨得牙根痒痒。
这若是军中上下未见着自己倒下的惨象,自己私下悄悄解决了便是。
方才那副督统可说了:“属下亲眼见将军被那小子打晕,心中忧虑不已,这会儿见将军苏醒,也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亲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