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房里的大床上,两个幼稚鬼开始纠结起了顶没顶到的问题。
宣恪:“我没有。”
於夜弦:“你有。”
宣恪:“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於夜弦往后移了一步,“宣骗子。”
宣恪:“那行,有。”
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於夜弦确实不能怎么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之前答应宣恪的事情,还没有兑现。
“那你来吧。”於夜弦躺平不挣扎了,“之前答应过你的,反正现在我是你的了,你随便吧。”
“真的?”宣恪问。
“一字不假。”於夜弦信誓旦旦。
宣恪伸手,作势要去解於夜弦领口的扣子。
“等等。”於夜弦警惕道,“糖扔了吗?”
宣恪:“……”
“算了。”宣恪松开了於夜弦。
“你对那几颗水果糖是有多执著啊?”於夜弦气愤道,“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你笑了?”於夜弦挣脱开双手,扯着宣恪的脸,“再笑一个。”
“於圆圆。”宣恪被他扯着脸,声音有点含糊不清,“这是你自找的。”
宣恪的性子比较古板,在他自小接受的教育中,婚前搞暧昧可以,但是搞别的绝对不行,他是打算把於夜弦带回去,把该走的流程走完,再对人这样那样的。
宣恪原本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他终于认识到,在於夜弦的面前,所有的规矩和教条,都是用来打破的。
於夜弦原本是可以一觉睡醒就见到塔北的,但是由于他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不小心把宣恪给惹毛了,所以他是被睡了之后才到了塔北的。
宣恪从口袋里翻出了水果糖,当着於夜弦的面,把这些让他惊心动魄的糖果一个个放在了房间另一头的柜子上。
“我困了。”於夜弦反悔了,占了大半个床,把被子卷成了一团,“你自己解决吧,我不干了。”
“抗议无效。”宣恪一把将於夜弦从床上拎了起来,扔到了团成一团的被子上。
……
黄昏时分,飞艇缓缓停在了塔北的码头,岛上四处飘扬着带有白鹰的旗帜,宣恪抱着怀里的人,登上了塔北的码头。
“圆圆,到家了。”宣恪说,“你要看看吗?”
於夜弦被他摇醒了,骂了一串宣恪没听懂的雪靳方言。
“不看了。”他换成了通用语,又抱怨了一句,“难受。”
哪里都不舒服。
腿软就算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场景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还有宣恪逼他说出口的话……
嗯,於夜弦决定装会儿晕。
宣弟弟也就比他小个三岁,体质上的差异,为什么会这么大。
於夜弦决定以后没事不招惹宣恪,能溜多远溜多远。
反正,他在流离者给他的未来里,早就已经见过宣恪给他的家了。
丹夏的废墟里,卓璃推着个轮椅,扛着个小麻袋,和冉羽一起在内城的废墟里捡还有用的东西。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捡垃圾!”冉羽抗议,“我们可以重建丹夏的,我们还没穷到这个地步。”
卓璃把装得满满的一麻袋东西放在了冉羽的轮椅上,拆开了一个新袋子,把冉羽的轮椅当运输工具。
被迫和各种破烂同行的冉羽气到变形,敢怒不敢言,只能跟在小姑娘的身后,勤俭持家。
牧南b区的都城里,边澜拖着宁绯,走过大街小巷,在将军宅邸门前停下了脚步。
“我不结婚。”宁绯开始跺脚,院子里的卫兵拉着他,不让他离开,“战争结束了,我们的夫妻关系到头了。”
“晚了。”换回一身少爷装束的边澜,逆光向他走来,“绯绯,你的名字,在牧南的记录里,和我的连在一起了。”
“不能离吗?”宁绯试探着问。
“能。”边澜坏笑,“但是那份结婚协议上,组织抵押了你的全部财产,按照牧南的规矩,要是你提出离婚,你的钱就都是我的了。”
宁绯傻眼了。
“那……不离了吧。”宁绯犹豫了。
“你爱钱还是爱我。”将军家的小少爷把他的合法伴侣怼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