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海市蜃楼,都是自己给自己造的是不是?】天帝浑厚尊贵的调子从前方懒懒的传来,还带著一丝的压制的火气?两人看向发音的地方,天帝陛下独自一个依著古树正在冷笑,脸色忍得有些发青,桃花眼下面居然是两个黑眼圈,耳朵和脖子上都是青紫色,手臂和肩膀看著也不是很灵变,这好似被狠揍一顿的样子说不出的狼狈猥琐,但是气质却依旧高高在上,一派的睥睨天下帝王风范。
墨凌和凉对视了一眼,看来月老气的不轻,下手真狠,衣服包裹的估摸都伤痕累累了,凉看了一眼墨凌,眼底闪过一丝幽暗不明的光。现在暂时还是不要惹眼前的人,两人对著他点了点头就往前走去,现在进食比伺候这个阴晴不定的天帝更加合适。
天帝甩了甩手,直起身来,收了笑容让人感到莫名的寒意,灵力的七彩光线包裹住了他,刹那间,风停云止,溪水的声音消失了,碧草地变得焦黑,屋子摇摇欲坠,他身後的神木好像得到指令一样苍苍的落下浓汁,如同血液……不过眨眼功夫这一片的地都在崩塌,饶是白莲聪敏也一时不知道天帝是何意?到底受了什麽刺激?仅仅是因为月老……?
当场只能张开结界保住屋子,一边抬头开著对方,苦笑,【陛下,你……你这又是何意?】前几日不是好酒好菜伺候著,把酒言欢也算是天下太平了不是,对月老更是没有怠慢的地方,再说了无主之地这事情不是也得到他们的谅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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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撕裂假象
天地间只有那人负手而立的姿态,耀眼,遥远,尊贵,天帝之象尽显。【没什麽,只是想要告诉你们,幻境毕竟是幻境,可要认清现实的好。】
枯黄的落叶往下飞窜,带著剑气,狠狠的刮著凉和墨凌,不瞬,两人都带了细小的伤,血丝顺著双颊滑落,腥甜的味道,不是痛的明显,但是就是一个一个一个的往上叠加伤口,灵气也就不去修补了。一切不过眨眼功夫,可是只要天帝再施法力,这里就只能成了一个废墟!凉收起眼中漫不经心的笑意,剑气直逼过去,【你今天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被月老打伤头了?】
【白莲!!放肆……】显然不提还好,一提那人更显怒气,蹦的一下,两人就是过了十余招,论及灵力,凉自然不可能比的上天帝的,拳头握紧又松,到底还是被震得退了一步,转身作揖,【陛下,家务事还是回去处理,请恕在下寒舍简陋,不远送。】
墨凌也是吓了一跳,惊讶的张了张嘴,动作却是坚定起来,一路往前靠近天帝,【噬天,】墨凌颌首,经过了他,【海市蜃楼你不是也曾有过,你不能舍,何苦逼著别人去舍?】只见他动作温柔的靠近古树,温柔的抚摸著,像是对自己心底深处的心心恋恋之人,但是下一瞬,目光和周身之气却是狠戾起来,手指狠狠的插入了自己的胸口,心口的血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灵气混著血珠子包围著他们的家,情况稍微制住。
凉暴怒,一下子风卷残云,飞身纵向天帝,那人被墨凌的举动弄的一愣,被他们打出了混沌,索性就此告辞,反正儒都被他气回天界了,他在这里也是无事。【墨凌,你,……你也是傻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遥遥的还能听到那人抑郁中带著调侃的声响,但是现在两人都是没有时间理会了。
【墨凌,墨…………!!!】凉的脸猛然朝墨凌逼近,眼神中闪动著狂怒的光芒,两人都是没有了方才的柔情蜜意,板著脸对视起来。【你就知道我装傻充愣,但是你晓不晓得……不管如何,我都不愿你受伤的。我难道还不了解你,你的心思,……】低沈到沙哑的声音,後面的话几乎微不可闻。【什麽?】墨凌怔了一下,目光几经流转还是转开身子,没有接下去问,两人一时无语。
关心的话语无从出口,墨凌已经先一步拭去了嘴角的血渍,身上的伤口也制住了血,四周的环境也在灵力的包围下面,一点一滴的开始恢复到原来的静怡安逸。他若无其事的摆了摆手,【没事的,我只是不想跟他们多加纠缠,用了这个笨办法,其实……没有恶意的,他们,】凉沈下眸子,游走在他身上检查伤口的手顿了一下,苦笑道,【你还真当我是傻子呢?我会不知……他们用心良苦吗?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原来,海市蜃楼的幻灭竟然是这般的简单吗?,天帝陛下没有月老在身边真是歹毒,就连三年的,不,一刻的时间都懒得给予,真是……讽刺是不是?】
若非被逼的的厉害,凉怎麽会用这麽听不出音调的口气说著这番话,刻薄的反问,无语的自问自答。天帝提醒是真,现实是真,但是感情的变化也是真的。
像是白莲这样骄傲高洁的人,居然在他面前示弱癫狂,墨凌背过身子的躯体震颤了下,仅仅只是听到这般冷淡到寒冰的语气,他就觉得身上的痛楚无限放大,刻到骨子的执念却是生生粘牢他的神志,不禁有些烦躁起来,本来以为昨夜已经还了他的,但是有些事,毕竟是怎麽也还不清的吗?
凉动作轻柔的走上前去,擦干净墨凌胸口的血污,黑色的长衫看著不是很明显,还是动作缓慢的一次一次的拭干,又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摊开掌心低喝一声,【灵药!】瞬息之间手上已经多了一瓶蓝底白瓷的灵药,恨死了自己当初走的太过匆忙好些生活用具必备事物都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