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就多了一线生机,他有点庆幸又有点得意,正想发足奔去却发现屋脊背后忽然冒出了十几个人头,手里的长弓都拉圆了。
“刷刷刷”箭矢破空声传来。
弥勒佛身子一僵,倒栽下来,被射成了刺猬。
与此同时,箭矢也如飞蝗一般射向了上官羽,他人高马大,沉沉的挥舞着大刀,把箭矢打的四处乱窜,一根也近不了他的身。
与别处水深火热的情形不同的是箭矢居然一根都没打向徐素,她惊诧而又疑惑的看看四周发现韩延紧紧的靠在身旁,原来不良人是投鼠忌器怕误伤长官。
“让开,让开”不良人朝韩延打着手势,韩延却原地不动,压根看不懂手势似的,不良人都有些诧异,一向智力过人的长官今天为何如此迟钝。
“拿我做人质”韩延悄声道。
“你疯了吗?凡有截质,皆并杀之,勿顾质,这可是朝廷的律令”徐素道。
“我可是三品大员,他们左右都得有点顾忌”韩延道。
徐素立刻伸出手臂扼住韩延的脖子。
“所有人都放下武器”韩延道,音调沉稳而又洪亮,对下命令显然轻车熟路。
一阵嘈杂的声响,障刀弩机都被扔到了地上。
“把我的马牵来”韩延又道。
“这些话应该我来说啊,笨蛋,人质哪能这么主动啊!”徐素道。
“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韩延道。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三品官的啊,政敌都是死人吗?”徐素叹道。
两匹汗血宝马被牵到了当铺前,骏马的额前都绑着一条玳瑁抹额,意味着这两匹神骏可以任意的驰骋于长安城的二十五条街道,包括朱雀街的御道。
马虽然是有特权的,可街上挤满了观灯的人,也只能随着人潮缓缓的往前移动。
“官兵是你叫来的吧?”徐素问。
“对,你怪我吗?”韩延问。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怎有脸怪别人?”徐素道。
“哦,那就好”韩延轻轻的吁了口气,好似卸下了重担。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徐素好奇的问。
“你不是也救过我么”韩延道。
“我那是为了自己的原则又不是为了你”徐素道。
“可我是为了你”韩延道。
徐素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脸刷一得下红到了耳根,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抒发起感情来竟然这么直接,简直比最鲁莽的人还直接,那些从小就开始学习的繁文缛节不知道学到哪里去了。
几个西域戏班子正在斗艺,箜篌调高琵琶声亮,几个胡姬身着华丽的露脐装站在花车上面扭着腰肢,观众的喧闹声一波高过一波,一个卖茶花的小姑娘穿过人潮挤到了马下。
“买朵茶花给夫人吧”
“我们不是…..”徐素赶忙解释。
“跟小孩子有什么好解释的”韩延道,伸手从篮子里拈起一朵月白色茶花,小心翼翼的插到了徐素的发髻上。
“女孩子还是女装比较好看”韩延认真的道。
这种略带轻浮的举动,被韩延做来却十分的虔诚和温柔,一丝亵渎也无让人找不出生气的理由。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的?”徐素问。
“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韩延道。